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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殉道后徒弟黑化了 第4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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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来。

蜉蝣却道:“他有这样的本事,才不愧是少山君的徒弟。”

在钟妙离开后的日子里,顾昭自己找了门路同蜉蝣搭上线。

蜉蝣下定决心要给中州这些世家一些颜色看看,顾昭则咬牙拼命向上爬。两人虽然看对方都不是很顺眼,却也就此达成合作。

说到此处,蜉蝣忽然想起一个中州高层流传的八卦来。

她用团扇掩了唇,眼睛却亮得发光:“顾真君曾数次拒绝长老提亲,声称自己有位极爱重的意中人,不知少山君知不知情?”

钟妙还在感叹徒弟这些年的成就,谁知就听到这么一句,当即愣住:“这我如何知道?难道这些年你们不曾见过么?”

蜉蝣又笑道:“唔,自然是没见过的,不过倒听过这么种说法,怕是顾真君的这位意中人早已仙逝,否则顾真君怎么穿了上百年的黑袍也不肯换呢?”

钟妙险些将一口茶水喷出去。

她狼狈咳嗽几声:“这都是些什么胡话?他那时才多大,十来岁的孩子,就算真有什么情情爱爱,长大后自然就好了,哪里当得了真?”

“何况如今他已是正道魁首,能取得这样的成就,想必道心坚定,”钟妙垂眸撇开茶叶,展颜笑道,“我这一生没什么了不得的成就,能养出这么个好徒弟,实在叫我又喜又愧。”

她正想打听更多,忽然见蜉蝣面色古怪地望向她身后。

钟妙下意识回头,却见那位响当当的新晋魁首不知何时已站她身后,一只手正虚虚搭向她肩头。

他看着比以往高了许多,眉眼间依稀能看出些当年模样,面上的笑意却叫钟妙看不分明。

“您从前教我,君子重诺,”他笑,抓着她的手却不容抗拒,“该喝交杯酒了,师尊。”

、故人归

钟妙被他这么一抓,险些当场拔剑。

顾昭已比从前成长了太多,不仅身量长开,就连周身气度也与从前不同。

丹阳城那次,钟妙也算见过徒弟长大后的模样,但那时他就算顶着个大人的壳子,看上去还是少年人的青葱意气。如今看来却当真有了些上位者的气势,以至于让钟妙下意识产生了攻击反应。

钟妙将那股怪异的陌生感压下去,这才反应过来徒弟说了什么。

这话……确实有些不大好接。

蜉蝣连扇子都不摇了,一双眼睛在他们之间来回打量,渐渐露出些让钟妙背后一凉的了然。

顾昭却仿佛没事人一般笑了。

“对不住,许久不见师尊,难免开个玩笑,”他微微松了力道,手仍然虚虚搭在钟妙肩头,“师尊什么时候来的?竟也不同弟子说一声,实在怠慢。”

钟妙正想逃开这个话题,当即接话道:“这有什么,我这几日四处行走也见了不少有趣事物,何况你已经是正道魁首,怕是每日都有许多事要做。”

顾昭摇摇头:“师尊这是什么话,做……弟子的,自然要事事以师尊为先。”

又低声道:“倘若师尊不嫌弃的话,不如先暂且去我那儿歇歇脚,也好让我尽一尽弟子的本分。”

钟妙本就心中有愧,哪里受得住徒弟这么低声下气地求,何况还当着别人的面,更显得可怜了。

她连声道:“哪里就至于这样了,不过是件小事,我同你一道去就是了。”

顾昭面上带了笑,朝蜉蝣轻轻颔首,护着钟妙登上马车。

用的还是钟妙当年的旧物。

钟妙有百年未曾见过自己这辆老伙计,上了车也颇感唏嘘,她见顾昭正对着传讯玉符发消息,猜测徒弟多半有许多事要忙,想着先自己倒盏茶喝,伸手摸了半天却也没找到打开暗格的机关。

一只手越过她的肩头摁在车壁。

钟妙下意识按剑转头。

顾昭恍若未觉,伸手在机关上拨弄两声将暗格打开取出茶盏,这才侧头看来。

他面上露出些了然:“抱歉,是弟子冒犯了。”说罢规规矩矩坐回钟妙身侧,专心为她煮起茶来。

百年前顾昭还是个半大小伙子,坐在钟妙身侧刚刚好。如今他已经是个成人,当年的位置自然就有些不够用。

钟妙看他局局促促地坐着,倒像是硬要将自己塞进去似的,一时心里又是好笑又是怅然。

她托着腮看顾昭煮茶。

从前她就知道自己这个徒弟生得极好,如今长开了,越发显得俊美无俦,只是习惯性微皱着眉,叫一身黑袍衬得如霜似雪。

钟妙伸出食指轻轻点在他眉心:“年纪轻轻,总爱皱眉做什么。”

顾昭抬眼看她,眉眼弯弯:“是,师尊教训得是,”他软下语气,“以后不会了,只要能见到师尊,弟子每日心里都是欢喜的。”

钟妙失笑:“油嘴滑舌,你从哪学来的这套?难怪我方才听到那样离谱的流言,顶着这么张脸,又要这样说话,如何不叫人误会。”

顾昭细细将茶沏出来呈给钟妙,这才低声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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