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2 / 4)
他弃祖更名,自号孤独……”
余公公的眼珠终于全露出来了:“这皇族……是皇后的家人?”
关山庄主点头:“正是国舅爷,皇后的长兄,连年哮喘,靠着他家的一个咳嗽药丸过冬,后来她的二哥也开始哮喘了,郑家该是不想这么受制于人……”
杜轩翻眼睛:“受恩于人,竟然仇报!”
余公公笑眯眯地点头,说道:“那现在……他的确该救贺家……”是太子的仇人嘛。
凌欣终于等到八卦庄主告一段落,使劲看余公公手中的册子,余公公哦一声,低头看册本:“天牢男牢,监守共百四十人,狱长李赖头,年已……今年该四十七了……”
凌欣说道:“如果有可能,给钱让他退休,把我们的人安进去。”
杜轩说:“好,这个人他是怎么回事?”
余公公读着:“他家中有个老妻,身体不好,夫妻两个没有孩子。他嗜酒如命,喜食鸭头……”
杜轩惊:“这您都记下?!”
余公公笑着点头:“他总是两个一起买,自然记下了。”
关山庄主笑道:“这个容易,我去找他。”
杜轩说:“方才姐儿说了,今夜子时末,咱们现在就说好,要是他同意了,我们那里见。”
门一开,一连进来了二十多人,余本点了一个人说:“他是庚金,他随你去。”
关山庄主应了一声,与庚金一起离开了。
凌欣见杜轩和余本配合得很好,就说道:“我去找王妃了。”
余公公眼睛还是看着书册,说道:“好,姑娘慢走。”
凌欣离开了里面人声间杂的大厅,匆忙回到王妃姜氏的厅房,说道:“王妃,进宫的事安排了吗?”
姜氏指着桌子上的饭菜说道:“安排了,可怎么也得到说好的时辰才能去不是?你来府中还没有用餐,先吃些吧。”
凌欣也觉得饿了,坐下就吃。
姜氏伸手摸摸凌欣的头发,已经冻得干硬,忙让玉兰进来给凌欣重新做头发。凌欣边吃边说:“别麻烦了,莫误了时间。”
姜氏又难忍脸上的扭曲,只好扭开脸,叫张嫲嫲进来,低声再次叮嘱。
凌欣放下了筷子,用巾子随便一擦嘴,一口气将茶喝光,对张嫲嫲点了下头,匆匆向王妃一行礼,就与张嫲嫲出门了。
姜氏看着她们走远,自言自语道:“她倒是有心还是无心呀……”这一边说着真的和离了,一边还如此奔忙。
天色将晚,原本就是阴天,现在更是黑沉沉的。勇王府的马车在十几个人的护卫下,到了皇宫外一个几乎无人出入的门洞处,凌欣和张嫲嫲下了车,张嫲嫲走过去,向守门的禁军出示了什么,禁军让开,张嫲嫲带着凌欣进了宫。
这次,她们没有往中央部位的宫殿走,而是走向了东北部的冷宫,当张嫲嫲领着凌欣进入一个小小的院落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张嫲嫲轻轻拍了拍院门,过了片刻,有人来开了门,却是曾经为凌欣讲过时装搭配的小蔓,小蔓带着职业性的微笑行礼,还如以前那般透着精练和利索。张嫲嫲和凌欣马上回礼,小蔓也不说话,示意她们进院,然后又把前门关了。这院子就一进,从院门进去不过十步,就到了小小的正屋前。
小蔓走到门前为她们挑起了厚布帘,里面柴门一开,凌欣和张嫲嫲进了屋子。
门子里两步外直接就是个土炕,炕上有个小桌子,点了一盏油灯,显得昏暗,两盆炭火在炕下面里烧着,已经很暖和了,可是夏贵妃还围着条厚被子坐在床上。被子是纯黑色的,夏贵妃穿了平民家常穿的深灰色袄服,头上没有什么首饰,只插了一只黑色的硬木簪,显得特别落魄憔悴,但孱弱可亲,楚楚动人。
上次凌欣见过的那个很淳朴的小柳,方才给她们开了房门,站在门边。
这屋子比起凌欣上次见到的宫殿,简直是天上地下,可凌欣忙郑重地对夏贵妃行了一礼。
萧贵妃举手用袖掩口道:“哎呀!你这孩子,还这么瞎讲究,快来,坐我身边吧。年三十的,难得你来看我。”
她挥了下手,门边的小柳和张嫲嫲都退出了屋外。
凌欣知道这个女人的厉害,一点也不敢随便,束手束脚地坐在了夏贵妃身边的床沿上。
夏贵妃习惯地微笑着,拉了凌欣的手,用手撩开些凌欣的斗篷,看里面的衣服,笑着说:“哎呦,人靠衣裳马靠鞍,你穿这衣服,可真的漂亮呀!大方端庄,京城里,可没什么女子有你这般风采呢。”
凌欣知道这肯定是夏贵妃还自己那时对勇王称她为“最佩服的女子”的好话,窘然哼声说:“娘娘真是过奖了,我实在不敢当。”
夏贵妃又笑:“你怕什么呀!我都落在冷宫了,还经常‘昏迷不醒’呐!”
凌欣小声说:“娘娘不过是韬光养晦罢了。”
夏贵妃害羞般地低头笑:“你这孩子,可真会说好话呀!我那儿媳巴巴地托信儿来,让我安排你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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