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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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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沉默了下去,他略微无赖地笑说:“你觉得我是什么身份我就是什么身份。”

胡悦见他不肯说,心中又泛起了莫名的心慌和不安,胡悦连忙再道:“那我换一个,想要知道则‘无月风雪夜,独挑一灯行’的故事。”

那人眼中一亮,他说:“你想要知道?”

胡悦点头,那人盯着胡悦的眼睛,却没有急于说明。胡悦感知从他进屋之后,屋内虽然烧有炭火,但是却依然冷如寒夜,丝毫没有暖起来。

胡悦冷的值得暗自握紧拳头,提气抵御寒冷,即使如此他的嘴上也变得有些青紫了。胡悦低头发现,桌子上已经结了一层霜。他的手上也开始变得青白发紫,他默念火德经,硬生生地把寒气压制下去。

那人见他这般终于点了点头说:“可惜时间不够多了……明日夜里我依然会来。”

说完便起身,胡悦想要站起来送他,但是却被那人拦住,那人把手搭在了胡悦的肩膀上,胡悦只感觉他的力气非常大,但是手却冷得吓人。那人匆忙把手移开,眼中划过一丝抱歉,随后拱手而拜道:“先生留步,我明夜再来。”

说完便自顾自地朝着外头走去,外头大风之下,那人只提着一盏灯笼,大步走在黑夜之中,过不久便消失在漆黑的风夜。

胡悦赶紧把门关上,随后又往炉火中加了许多的炭,但还是觉得浑身都透着寒气,像是浑身都浸在冰水之中一般,特别是被他碰过的肩膀,更是冷得已经没有了知觉。

胡悦之后迷迷糊糊,半梦半醒地又睡了一会,但是第二天睁眼便发现自己居然害了风寒。这可是破天荒的事情,他只感觉脑袋比身体还中,浑身发了,但是额头却非常的烫。口干舌燥,四肢乏力。

胡悦干脆直接躺在床上,像是挺尸一般的闭上眼睛。他已经忘记了他上一次生病卧床是什么时候了,好似他从未生过病,就像他已经忘记了他存在了多久。算算自己的岁数也许是这京城最老的了,他想到当年楚珏说的那句“我比慕之岁数要大,如不嫌弃,你我二人兄弟相称。”自此之后,胡悦从此只管楚珏唤作楚兄,而楚珏也唤自己贤弟。即使在一夜风流温存之后,两人依然这样互相称呼,以礼相待,仿佛那夜间的纠缠从未在他们身上有过似的。当第一次胡悦在楚珏的怀中醒来,他一脸得平淡,没有丝毫的情绪,只是嗓子略为沙哑地喊了一声楚兄,随后便冷淡地推开了他,而后者的眼中出现了一次波动,胡悦知道他心痛了,但是之后楚珏依然故我,他没有为难或者强是要胡悦对他特别,对他有情。那份怨淡的几乎不在二人之间一般。

胡悦艰难地翻了一个身,身上的被子落在了地上,他想要伸手去捡,但是却只觉得天旋地转,浑身乏力。整个人滚到了地上,他躺在地上居然笑了起来,可惜没什么力气,也笑不了多久。随后便闭上了眼睛,直到一双有力地手把他给抱起,放在床上,重新给盖上被子。胡悦这才稍许感受到了一丝暖意。

随后一块凉布盖在自己的头上,他睁开眼,看不清来认识谁,只知道有一个人给他喂了一颗药丸给他。他迷糊间听到了那人一声叹息,心头不知为何居然为之一紧。

随后他又闭上了眼,再睁开时,屋内已经是阳光充足,但是却没有开门,炉子上煨着药汤。楚珏坐在边上,看着胡悦昨夜没看完的残卷。发现胡悦醒了过来,便起身走来道:“怎么样?感觉可好些?”

胡悦的嗓子还是有些哑,他点了点头,楚珏给他披上棉衣,略有责怪地说:“虽说贤弟身子骨好,但是这天寒地冻之日,还得多注意些才是。”

胡悦摇头道:“也就昨晚受寒了而已……”

楚珏注意到胡悦左肩貌似无法抬起之状,他皱了皱眉毛说:“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伤寒,如此重的寒毒,如果是别人也许早就暴亡了。昨晚可是有什么人来过?那个说书的人?”

风雪夜归人(三)

胡悦瞥了一眼,死心地说:“不是他,是那雪夜的行者来访。”

楚珏微微抬头,他说:“哦?那人是何容貌?来此作甚?”

胡悦说:“没问出个所以然,人就跑了。我再歇息一会,便要去酒肆。”

楚珏口气少有的严厉起来,他低声道:“不准去。”

胡悦被他一喝愣了一下,随后勉强干笑道:“楚兄明知道我又死不掉……”

楚珏一番往常,声音分外的低沉说:“如能死掉是不是就如了你的意?称了你的心?”

胡悦被他说得无法接下去说什么,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张着嘴想要说什么又没法接下去。

此时药已经好了,楚珏叹了一口气,赶紧去给胡悦盛药。胡悦看着忙前忙后得楚珏,略有些过意不去,便低了些姿态说:“那……此事楚兄有什么看法?还有劳兄指点一二。”

楚珏背对着胡悦,听到此话露出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苦笑,但是在一转身,楚珏却一脸平淡地说:“我的看法就是贤弟先好好养病。此事不急。”说完给他压了压被子。随后一只手附在他的额头说:“烧退了,让我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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