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第一纨绔 第43节(2 / 3)
本就是多事之秋,原本尚愿意追随于他的部分臣子,此刻也只得偏居一侧,选择明哲保身。
从前无上尊贵,百官拥护,享食禄三千石的矜贵皇十七子,一朝跌落,隐入尘灰,最终成了皇权更迭中的一枚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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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来不及写作者有话说了,听你们说
五日后, 永康帝亲自御笔拟旨,告令天下,以皇十七子品性无端, 行事乖戾,目中无人,以下犯上, 罪无可恕等过由, 褫夺其封号, 但念骨肉亲情, 特从宽免宥,贬为庶人,遣离出宫,罚看守□□皇陵,永世不得回京。
这道带有至尊权利的圣旨当即就从皇宫流传了出来, 贴于官署衙门八字墙前的告示栏上, 由衙役翻译着陛下的圣谕,不消半刻钟便围挤了一圈看热闹的老百姓。
大伙儿推推搡搡, 你一言我一语, 纷纷谴责这不守规矩的废皇子, 言语充斥着谩骂与唾弃, 唯有一名头戴斗笠,面容遮住大半的青衣男子, 默默隐于人群中, 冷眼盯着眼前的墙根, 抿唇始终未曾多言, 等人群逐渐散去,他才提步上前, 揭下告示,扭头而去。
永康帝处理了一桩心腹大患,继续大刀阔斧着手整治朝纲,下令凡赵珩从政过程中,所有参与其保举,推荐,辅助之人,一律严厉彻查。
且不说从前那些战队赵珩的文武大臣,一应被削职查办,就连许多八杆子打不着的芝麻小官,也被临时揪了出来,以各种理由呈书上去,最终落得个流放的下场。
而作为幼时诸皇子武学启蒙之师,并同赵珩一同前往豫州赈灾的武安侯,因为此事也受到了不小的牵连,有言官上奏,称其有包庇之嫌,既知晓却故意隐瞒,分明就是欺君罔上,理应处以重罚。
丞相一党随即应声附和,其余朝臣选择明哲保身,唯有户部尚书梁大人和一干手握重兵的武将愿意站出来替武安侯辩解一二,但终究是人微言轻,根本无法说服心思多疑的帝王。
永康帝没有下旨要即刻捉拿武安侯入狱问讯,态度不明,似乎并不想背上一个残害忠良的名声,只吩咐亲信私下秘密调查,另派少量禁军日夜在侯府附近勘察巡守,实为变相监视。
侯府自此失去与外界的联系,从前迎来送往宾客无数,此时已是门前冷落鞍马稀,再也无人上门问津。
侯夫人大病了一场,现下才刚转醒不久,温娴身子也一落千丈,日日捧着药碗度日,家中武安侯一人撑起了全部,第五辞则想尽办法照顾着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家,里里外外连轴转,连管账理财这类细致活儿都逐渐上手熟络起来。
压在侯府屋梁上的这朵遮天蔽日的漆麻乌云,究竟是散去成艳阳,还是汇拢聚密雨,没人能说出个准确话来,第五辞时常望着黑夜出神,既是心中积郁,亟待纾解,又是在悄悄注意着巷子外沿军士们的一举一动。
等他慢慢摸清楚了各路守军的轮班时间,趁着对方换值守备最为松懈的档口,迅速换上夜行衣,再以黑布遮面,掩去身份,使了轻功跃上高墙,一路东躲西藏,直奔北军狱而去。
北军乃是守卫皇城的一支强大禁卫军,因其身份特殊,任务艰巨,往往享有逮捕疑犯,先斩后奏的特权,而北军狱则是北军就地关押疑犯的一个重要场所,赵珩获罪于帝王,便是被下旨关押在此。
可此地守备森严,非常人可以踏足,第五辞想要深入狱中探望赵珩,几乎是难上加难。
他默默在外蹲守了好些时辰,直到四更的梆子声敲过,两军轮班歇息时,才趁机打晕看守的兵卒,想冒险闯入地牢,但他终究还是低估了永康帝对赵珩的防备,内里不比外面,灯火通明,宛如白昼,大把看守的狱卒排列两侧,日夜不歇,严防死守,若凭个人单枪匹马,只怕会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第五辞停步驻足,最终悻悻而归。
十月末,一个普通如常的清晨,卯时未过,晨光熹微,天际线刚泛出一点弱光,山野还沉浸在茫茫白雾之中。
伴随着三道撞钟声响,沉寂了一夜的古朴城门缓缓开启,些许百姓按例接过守卫排查,拎着包袱入城办事,里里外外井然有序,正是一派祥和之时,城内忽然传出一阵马蹄疾行,车轮辘辘的动静声,接着一列披着甲衣,腰挂重剑的人马从里而出,前后是兵,中间驾着一辆不甚起眼的灰布马车,正是押送废皇子前往皇陵终生思过的卫队。
第五辞提早一晚等候在此,默默盯着城门的动静,等看清楚了这队人马,才缓缓起身,假意入城,与之相向而行。
他布衣加身,头戴斗笠,抱剑在胸,一副江湖侠士打扮,隐于人群之中,很难辨识其真实身份。
领队的将军高坐马上,此刻也并未注意到前方走来的这道寻常身影,等两人擦肩而过之时,胯·下马匹忽然受惊,一个趔趄,险些将他甩翻在地。
将军快速叫停队伍,稳住心神,低头耐心安抚宝马,第五辞才得以有时间与赵珩打个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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