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 / 3)
“以前娘娘得宠的时候,周围都是人。如今连赵良媛都不过来看看了!”
忽而听见她的声音犹如溪流水一般,流入郑旭的耳朵,“哪个赵良媛?”
“不就是娘娘为她出头的赵昭训吗?不知怎地,投靠了太子妃娘娘,太子妃给她晋了位分,就是昨个儿的事儿。”
她的沉默有如断了的溪流,静静地汇成一小潭池水,只可见表面浅浅的涟漪。
不一会儿,屋里的烛火灭了,只剩下一点细微的光亮,郑旭说道:“明日给徐承修送个玉枕过来。”说罢,提步走了。
昨夜又是一夜,徐氏无法入眠。悄儿不知从哪听来了,说多在院子里走走,吸收些花草精气,有助于睡眠。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她最终决定还是在院子里多走走。
如今已是春末入夏的时节,但早晨还有些凉,她披了披风,悄儿搀着她在花园里漫无目的的溜达。
由于太子妃上一次处置不当,殿下罚了她禁足一个月,嫔妃们因此不用清晨向太子妃请安。但她也因为越矩,被扣了一个月月钱作为惩罚。惩罚,如是而已。
她未成想到自己游走在生死边缘,换来的竟是这个不痛不痒的结果。一想到这里,她便反射性觉得胸闷,喘不上气来。
“娘娘怎么了?”悄儿担心她,忙给她顺气。她笑笑,示意无妨。
“妹妹怎么了?”不知赵良媛从何处冒出,像是很担心她,要走上前来。她不动声色往后一退。
赵良媛是明白人,自然知道她心有隔阂。也不逼她,和她隔着一步之遥问道:“妹妹身体可好些了?”
她冷笑道:“都到这会儿了,旁边又没有别人,赵良媛都要与我虚情假意。以前瞎了眼,没看出来赵良媛是逢场作戏的高手。”
赵良媛也心里一滞,心里说不出的苦处,最终不过化为嘴上的一句:“为了小平儿,实在是不得已之举。”
她倒是早想到了,太子妃有意要削弱她的势力,就从她身边的人挖起。要想让赵氏乖乖就范,实在是简单至极。
赵氏把儿子当作自己的命,所以只要把小平儿搬出来一定是无往不利。但是赵氏倒戈如此之快,太子妃将来若以赵氏的儿子相逼,叫赵氏杀了她也不是没有可能。与其与赵氏亲近之后更好下手,还不如早做决断,与她断绝往来。
她皮笑肉不笑,“姐姐既然倒戈了,就该想到早有今日。”她说罢,抛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赵氏本还有话要说,想要拦住她,眼睛却无意识地扫到伺候世子的侍女玲珑在周围一晃而过,她又把话咽回了肚子里。立即往反方向走了。
走了好一段距离,赵氏的侍女珠贝低声说道:“娘娘您本来假意向太子妃倒戈,只怕要被徐娘娘误解了。”
赵氏一叹,低声说:“未来也未可知,将来我不害她心里无愧,也算我报恩。”
☆、 上签
又过了些日子,她身体大好了。一日坐在床榻上,喃喃自语:“太子妃既然有心置我于死地,我必不能被她寻了错处。思来想去,我身世的事情,还是不保险。”
悄儿给她端了洗脸水来,笑着说:“怎么还不保险?上回娘娘想的那个法子可好了,如今在娘娘家乡,都盛传娘娘是女娲转世来救助众生的呢。”
“是吗。”她说的波澜不惊,听不出她话中的情绪,“但是一空和尚和剪月的嘴必须闭的严严实实的。”
悄儿皱着眉说:“剪月倒是好办,破绽极多。不过这一空大师的嘴可就不好挡住了。”
她沉吟了一会儿,对悄儿说:“悄儿,备轿吧。咱们去国寺。”
如今春末,山花依旧开得灿烂,只是几近入夏,天气开始燥热了起来。
了净看着山中山花烂漫,回想这山中布满白雪,似乎还是一转眼前。他一叹,“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啊。”
他说着,回转身,冷不防被一个人截住。
“师兄,在想什么呢?莫不是在想以前那个几乎天天来找你的那个女施主?”
“了归!少胡说啊,贫僧眼中无色无相,无嗔无狂。”他说着,双手合十,默默念起了阿弥陀佛。
了归年纪小些,玩性大,有意要逗他,于是继续盘问道:“师兄,我看你这些日子茶不思饭不想,你看你都瘦了。要小和尚我说,那女施主必定是对你有意思,不然她怎么不找我释疑?”
“找你?就你这个武僧?不是师兄说你,无智空长百岁啊。”了净调笑道:“都说千人千般苦,苦苦不相同。可这位女施主啊,可谓是麻烦缠身啊。以前她未出阁的时候,家里麻烦事多多;现在嫁了人,但是夫君又妻妾成群……哎,有女人的地方就没有安宁。我就不信啊,你能给她理的通!”
了归玩笑着撇了撇嘴,“罢了罢了,不及你这住持最看中的弟子,将来的住持哟!”
“出家人不打诳语啊,你再说一遍!”了净假装生气,眼睛瞪得和铜铃一般。
谁知,了归师弟看向了他的身后说:“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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