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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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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兄之下,长兄才名鼎盛,常被邀做诗文,有时候忙不过来就是我代笔,长兄说,我是影子贺先生……

青鸾展眉而笑,看来怀邕的才学在贺先生之上,一旁金定也喜笑颜开,“刚刚贺伯安说了,是静王爷教怀王读的书,看来静王爷才学最好。”青鸾嗯一声,珍珠在旁道,“姑娘刚刚可听到了?贺先生说怀王迷恋太子妃。”

青鸾没有说话,只瞬间沉静了眉眼。

伤疤

珍珠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家姑娘不说话,看青鸾这副模样,不由想起先生不辞而别那次之后,青鸾关在房中装病,整日若有所思,然后就下定了决心,前往无为寺。

忙在嘴上拍了一下,“我脑子笨耳朵也不好,是我听错了。”金定懒懒往锦垫上一躺,“你没听错,就是那样说的,迷恋又如何?反正回到东都,怀王免不了与太子争斗,回头将他们夫妇一锅烩了完事,青鸾,你说呢?”

青鸾静默了一会儿慢慢松弛下来,笑了一笑,珍珠松口气道阿弥陀佛,青鸾说道,“过去的事就一笔勾销。”金定摆摆手,“若没过去呢?又或者,一个过去了,一个没过去。”青鸾咬牙,“谁没过去,便收拾谁。”

金定吓一跳,收拾这样的话,青鸾轻易是不会出口的,嘻嘻笑道,“青鸾跟着我,也学会要收拾别人了,要收拾就收拾。”青鸾点头,“早就想与静王说说话,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今夜里,怕是要叨扰他了。”

金定哦了一声,心想,到时候躲门外偷听去。

傍晚进入秦州地界,稍晚些到了一处小县的驿馆,金定看着青鸾迟疑道,“青鸾,时候不早了,静王爷他身子不好,不如改在明日。”青鸾毫无转圜,“我只问几句话就回。”

金定也跟着青鸾出门,拜托随行的太医为元英熬制安神汤,又与珍珠索要些助眠的香,揣在怀中问道,“青鸾怎么会有各种香方?”珍珠笑道,“如今皇上的高祖姑母,曾与殷朝皇帝联姻,她擅长治香,宫中藏书阁留着她研制的香方,因皇上易犯头风,姑娘便学了一些。”金定笑道,“这位皇后我知道,我家中供着她的牌位,听我母亲说,她一生六子四女,皇帝终其一生,后宫只有她一人,是殷朝女子心中的神女。”

金定说着话揣了香包向外,迎面碰上元邕,一袭黑色骑装,对金定道,“我出去一趟,明晨队伍出发前必归,金定休要对青鸾提起,免得她担忧,更不可对二哥提起。”也不等金定说话,回头吩咐湛卢,怎么防卫怎么轮值夜间的口令,耳边还能听到低低的话音,人影却已消失在门外夜色中。

他去往何处?金定甩甩头,疾步往元英门外行来,稳稳坐在屋脊上,瓦片间开一孔洞,青鸾的话音传了出来,“怀邕有一位青梅竹马的恋人,想问问王爷,这位女子是谁,如今何在?”元英笑得和气,“青鸾该问怀邕才是。”

青鸾抿一下唇,“怀邕他,不想提起。”元英笑得更加和气,“既然怀邕不想提起,我少不得遵从他的意思。”

青鸾是怀王爱重之人,元英爱屋及乌,对青鸾兄长一般和蔼亲切,青鸾又笃定他性情温和,以为只要问出口便会有答案,不想碰了个软钉子,有些无措得低了头,元英笑道:“青鸾是怀邕的未婚妻子,想问什么,尽管问怀邕便是,他若不想说,便等到他想说的时候。”

青鸾似懂非懂,“可是,既是认定了,就该坦诚以待。他为何便不想说?”元英看着她,“青鸾,虽说怀邕性子旷达,心中也会有不想揭开的伤疤,好不容易愈合了,又何必再揭开令他伤痛?”青鸾绞了手指,“这么说来,那位女子是他心上的伤疤?”

她抬了头,松开了自己的手指,一副气愤的模样,元英诚恳说道:“青鸾想知道,便磨一磨怀邕,他对在意的人总是心软。且怀邕的旧事,由他告诉青鸾才是最好。”

青鸾还要说话,就听门外侍者恭敬说道,“王爷的安神汤熬好了。”青鸾忙起身行礼告退,来到门外,就觉头顶一声风起,抬头看向屋脊,就听咕咕咕一阵鸽子叫,摇头回了屋中,隔壁寂无声息,可是睡下了?盘膝坐在榻上,想着元英的话暗暗咬了牙,竟敢在怀邕心上留下伤疤,到了东都定收拾你。

刚躺下去,身后一阵冷风,金定搓着手进来,笑道:“问清楚了,太子妃叫做叶蓁,是怀王堂舅父的女儿,小时常常进宫,与怀王一起长大感情甚笃,私下定了终身,前年突然反悔,与太子定亲,怀王一怒之下,御书房论道时斩露头角,处处机锋,将太子驳倒,获得皇帝赞誉,后又在皇家围猎拔得头筹,太子嫉恨之下派人追杀,他为避锋芒离开了东都。”

青鸾捂着金定的手摇头道:“太子欺凌他多年,为何单单此次要躲避?他并非避太子锋芒,他是伤心之下离开东都以疗情伤,这是他的原话。”

金定瞪大了眼,“他心里惦记着别人,怎么就勾引青鸾?”青鸾笑道,“他也没勾引我,是我自愿上钩。”金定摇头,“不明白。”青鸾笑道,“我也不明白,待我问过他再说。金定,静王怎么就肯说与你?”

金定笑道:“我看青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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