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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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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个贤内助,父皇也看到了,自从有了鸾长公主,三郎长进许多。十万两就十万两吧。”

皇帝提到青鸾,元邕又气不打一处来,我本来就这么出色,只是收敛锋芒而已,青鸾不过是让我下定了决心,我长进与否跟她无关。又想到自己在乌孙被俘,父皇只出五万两银子,到青鸾你这儿,十万两眼睛都不眨,唉,怪得了谁呢?我命贱呗。

又哄了皇帝几句,出了皇宫气冲冲回到怀王府,瞧见珍珠正等着,火气更旺,瞧着一草一木都心烦,戏台拆了,底下暗室还在,躲进去唱一出打金枝,专唱帝后痛斥升平公主那段,想象青鸾就站在眼前,低眉顺眼说我错了,正唱得酣畅淋漓,猛然打了个激灵,为了讨父皇欢心,替二哥将心爱的裘钟送了出去,这可如何是好?

想到二哥的倔脾气,再想想二哥常常瞧着裘钟出神,分明是喜爱到了骨子里,想来跟他喜爱青鸾差不多,二哥定是不肯割爱。思来想去,元邕决定潜入静王府去偷。

夜半到了静王府进入寝殿,黑黢黢不见一丝光亮,元邕侧耳向内室听了听,寂静无一丝声息,知道金定每夜前来,二哥睡前喝下安神茶,又熏了助眠的香,定是睡得沉。掏出腰间绣囊中火石咔擦一声,借着火光瞧见静王席地而坐,满脸都是泪水。

哐当一声,元邕惊得将火石掉落在地,一脚踩灭火焰转身逃一般走了。

出了静王府,纵身跃上道旁屋檐,沿着屋脊驭风而行,脑子里乱成一锅粥,二哥素来温和沉稳,心境宽阔而笃定,今夜里这是为何?为何会哭?元邕越走越快,脑子里不停闪现出火光中的画面,二哥只着了里衣,赤着脚,头发任性披散,委顿得趴在地上,被他点火石的声音惊动,冲着他抬起头来,满面都是泪水。二哥为何在暗夜中无声大哭?

元邕猛转身一路疾行又回到了静王府,进去时静王寝宫内纱灯晕着柔和的光,元邕蹑手蹑脚来到内室的碧纱橱门外,悄悄将门推开一个缝,就见静王仰卧着似乎正睡得安稳。元邕看了一会儿,静王一动不动呼吸平稳,元邕摇头,二哥啊二哥,无所不知的二哥可知道吗?人睡着与醒着的呼吸不同,睡着是腹式呼吸,吸气则鼓肚子呼气则瘪肚子,与醒着正好相反,是以,二哥是醒着的,只是在装睡。

元邕将门掩上一回头,裘钟搁在几案中央,走过去一瞧,底下搁一张字条,日后不许拿二哥的心爱之物去讨好父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元邕拿起裘钟,却无一丝欢欣,回头瞧一眼静王内室,心里又沉又疼。

从静王府出来径直去了同文馆,青鸾这会儿正睡得熟,隔窗瞧她两眼就回去。待进去了,看青鸾屋中人声寂寂,不由又咬了牙,我气得死去活来,一颗心七上八下,你倒睡得安然,不瞧也罢。

贼一般潜入自己的王府,避开人进了暗室,四仰八叉往下一趟,搁在以往很快就能随着,可今夜里翻来覆去,竟失眠了。

☆、87 花园

青鸾不知何时睡了过去,醒来时天光大亮,唤一声金定,珍珠过来说早早起来练兵去了,忙问珍珠金定心情如何,珍珠道:“好着呢,精神抖擞哼着歌。”青鸾心中诧异,不知这丫头打定了什么主意?

再问起元邕,说是自从昨夜里回来再没见到人影,应是还躲着呢,青鸾起身梳洗更衣,看窗外春光明媚,吩咐珍珠将早膳摆在在院中桂花树下石桌上,在石凳上坐了,不紧不慢用着。

街市上鼎沸之声隔墙而入,依然是喧嚣闹腾,却已不似初到东都那般抵触,反倒觉得充满浓浓的市井气息,在这样的喧嚣中,眼前春光更好,好得热烈。

唤一声珍珠吩咐道:“去一趟静王府,一来察言观色,瞧瞧静王爷可安好?心情可舒畅?二来问问静王爷,知不知道怀邕藏身之所在何处。”

珍珠领命去了,青鸾用过早膳呆坐了一会儿,伸个懒腰站起身在府中踱步,内宅阁楼外遇见容花,容花诚惶诚恐过来行礼,“奴婢听说昨夜里长公主下榻在此,只是长公主没有召唤,奴婢也不敢过去。”青鸾笑道,“前几次宫里的差事,容花办得很好。”容花忙道,“长公主指挥有方,奴婢不敢贪功。如今宫中淑妃新宠,宸妃娘娘一心在四皇子身上,皇后这半年月事不规律,似乎快要绝经了,性情烦躁言语刻薄,屡屡惹得皇上不悦。昨夜里因皇上罚太子面壁十日,皇后与皇上一通吵闹,说是皇上偏心。皇上被激怒,冷冰冰说道,朕确实偏心,过分偏着太子。他出生就封了皇储,从幼年到长大成人,朕眼里只有太子,对其余两个皇儿不怎么过问,如今看来,他的才学德行深负朕恩。皇后被这句话吓坏了,扑在地上揪着皇上袍角好一通哀哭。”

青鸾嗯了一声,是吗?听说有少数绝经前后的女子烦躁易怒,就算用药也难以控制,皇后如此不受皇帝待见,太子又遭申斥,风水轮流转,一点一滴间,上天似乎开始眷顾元邕了。

想着看向容花,“这府里可有藏身之所?就是那种谁也不知道的。”容花指指原来戏台之处,“戏台底下有一暗室,直通往后花园,戏台虽拆了,想来暗室还在。”瞧见青鸾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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