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1 / 4)
于是,陈长卿乐颠颠地去写作业了,当然走之前还热情洋溢地表达了对林梓业以及他那金大腿同学的感谢之情。
林梓业好笑地收起地图,正打算回屋,结果小丫头又冒出头来,林大哥,我要在露台上写作业。
林梓业黑线,书桌不是在卧室吗?一样能看海不是吗?然后就看某人又违规地露出小鹿斑比的眼神。好吧,林梓业认命的把自己屋里那个书桌搬了出来,反正他用不着,至于小丫头屋里哪个嘛。哼哼,晚上也得用啊。
还好书桌虽然是实木但体积不大,木质也不重,某人终于消停了,开始面朝大海开始做卷子
没消停一会儿,这货又想起一茬来,林大哥,我写作业你多无聊啊然后就看到拿着画具出来的某人,啊,这是啥时候买的?反正行李里没带啊。
那天买东西时,让画具店家帮忙送来的。好了,赶紧收心学习。林梓业没等她发问就回答道,然后就不再搭理操心个没完的小丫头,对着画布沉思起来。陈长卿吐了吐舌头也低头写作业去了。
于是安静的露台上安静的两人,绘成了一副安静且美好的画面。穿着白色亚麻衬衫和大红色是的,大红色亚麻沙滩裤。没错,这是陈长卿选的。不过穿在林梓业身上倒是压得住那正红,倒是添了种矛盾的雅致,就像是古代文人的锦衣华服,也不会遮去自身的儒雅。尤其此刻林梓业站在画布前垂头思索的样子,更是有种处之泰然的闲适。
而一旁趴在书桌上用功的少女也毫不逊色,她穿着一件原白色亚麻长裙,头发略有些弯曲地披在肩头,很有种丛林精灵的恬淡。气质不同的两人同处一副画面,却是如此和谐美好。
当光线暗下来时,陈长卿才惊觉时间过去了好几个小时,感觉写作业写的肩膀都要僵住了。转头去看那个一直站着的画家同学,还真是不嫌累呢,不愧是搞艺术的,嗯,虽然是半路出家。
陈长卿悄悄走过去,站在他背后,她本以为他在画大海,毕竟正对大海嘛。嗯,应该还是画的大海,不过不是她想象中的蓝天白云大海帆船的恬静场景,而是抽象的浓烈色彩。虽然她不太懂抽象画,但她一看就觉得莫名地喜欢这幅画。画面浓重浓烈到,感觉颜色与颜色间的碰撞都似乎要发出撞击声来。
底部是大面积的靛青色,间或有些许白色,感觉就像是就要结冰的海水,和如冰屑般被拍碎的浪花。上半部是如同撒上去的,有些清薄的紫色黄色和蓝色的颜料,紫色和黄色占大部分面积,两者虽然似雾般轻薄,但又似乎非常有力量,因为两者碰撞后的碎色,似乎都要迸射出画面来。然而本应该色彩干净的画面,在几个色块交界处似乎又附着了泥浆般的颜色,画面立刻显得厚重起来。
陈长卿说不出这幅画的意义,但是却被抓住了心神与呼吸。她不知道对着如此平静而又温暖的大海,林梓业是如何画出这么一副让她感觉冰冷、碰撞,但又感觉充满希望的画来。
有人说艺术都是相通的,写作也好、画画也好、作曲也罢等等,都可以通过一个人的作品,窥探出创作者的内心。那么这幅画揭示了林梓业此刻的心情吧,那种冰冷与碰撞,那种纯粹与肮脏还好,整个画面的基调是一种向上的力量,否则,她要忍不住立刻拉他去看医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想去看大海闹
☆、开心就好
林梓业放下画笔的时候,感觉天色已暗,华灯初上。回过神才发现小丫头站在他身后,不知道看了多久。神色看上去似乎带着些许的复杂,他回头看自己完成的这幅画,倒是有几分满意,最起码起到了类似那天在海滩大喊的作用,某些东西从他身上消失了,或者说是被封存在这幅画里,就像是他生命片段里的一个标本。他可以放下它,去描绘其他了。
饿了吧,都怪我忘了时间。林梓业本想揉揉此刻格外乖巧的小丫头的头发,结果发现满手的颜料。
林大哥,你这幅画好棒喔,让我都喘不上气来了。陈长卿也才回神,讶异的发现自己竟然就这么一直看着这幅画。
有这么好?林梓业笑起来,笑容格外爽朗,又看愣了某花痴。真的不怪她啊,很少见林大哥这么笑,怎么形容呢,就像是单纯的小孩子的笑容一样,很纯粹、温暖。
陈长卿双手拍脸,不行不行,这是美男诱惑啊,而且是艺术家加成的,太势不可挡了。不过,好喜欢这幅画。林大哥,我好喜欢这幅画哦,送我好不好。
林梓业一愣,倒是没想到小丫头竟会喜欢这种,嗯,怎么说呢。抽象画类似于音乐旋律多些,能产生共鸣的就会被视为天籁;而不能产生共鸣,那就跟听到噪音无异。没想到小丫头竟然能因为这幅画与他产生共鸣,这让他有种说不出的喜悦,就像是心底深处的温热缓缓涌出一样。
好,就送你了,好了,我们快去吃饭吧。林梓业还是揉了揉小丫头的发顶,再次庆幸他的身边多了个小丫头。否则他是画不出这幅画的,或者说只能完成前半部分,冰冷沉重的前半部分。
林大哥,你的画现在值多少钱?陈长卿跟着下楼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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