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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天骄 第184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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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慈额角抽动。

这家伙的语气,神情,字字句句,怎么总让她想起师父总说的一种渣男。

那种包装自己,然后抓住女性错误不放,言语洗脑,让她们愧疚自卑,直到慢慢被控制,无法摆脱自己的男人。

她听师父闲聊说起,还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有人被别人的言语控制?言语打击就被打击了?人难道没有自信吗?

但现在眼睁睁看着萍踪脸上那种信服又有点苦恼的神情,她心里摇摇头。

这家伙对人家施展这一套也就罢了,要是敢和她玩这一套。

她能叫他这辈子都被洗刷刷。

萍踪又被伙夫撺掇着去下厨了,因为那家伙和她说“一个不会厨艺的女孩很难抓住男人的心的”。

然后人走了,转回头,遇上铁慈阴森森的目光。

伙夫顿了顿,一转身,扑向铁慈,“女孩子如此娇贵,怎可下厨艺伤了纤纤玉指,这种粗活,男人来做就够了!”

铁慈伸出脚,抵住狼扑的某人。

听他鬼话,还不如会会鬼岛的鬼。

房间里一张大床,各般用具齐全,就是装饰颇有些奇怪。

比如床是精雕细刻的拔步床,很多镂空,用的帐子却是粗麻布帐,厚重不透风。

被褥一床是丝缎,一床是棉布,一床也是薄薄的麻。

多宝阁上有古朴的陶器,清雅的瓷器,和雕刻华丽色彩浓艳的玉器。

其余所有物件的风格都是如此,一种朴素复古,一种大气常见,一种华美精致。

那种在萍踪身上发现的违和感又来了。

很难想象一个人会有三种截然不同的喜好。

萍踪做了夜宵,打发人送来,自己却不知为何没有来。

初次下厨的人做出来的东西,两人自然不会吃,为了避免萍踪骚扰,早早地吹了灯躺下。

铁慈选了看起来最舒服的棉布被子,把那床丝缎锦被扔到了脚踏上。

然而某人岂是个听人安排的?裹着锦被站在脚踏上,双手抄向铁慈身下,要把她往里翻。

铁慈懒得打架,只好一个翻身睡到里面。

某人就势躺下,盖上被子。

铁慈没有再把人推下去。

终于有了机会,也该谈谈了。

屋子中一片黑暗,两人中间隔着半个人的距离,都直挺挺地躺着。

半晌,一只手爬啊爬啊地越过楚河汉界,往铁慈的方向进发。

然后摸到了硬邦邦的枕头。

黑暗中一声叹息。

有人悄声问:“我的簪子呢?”

铁慈问:“你的脸呢?”

不是骂人,单纯指脸。

某人悄悄地道:“有点怕。”

铁慈呵呵:“就不怕绝交。”

“你不也骗我了么……”

“我那是因为觉得知己难遇,不想追根究底,江湖相逢,由心而行,身份有时候还是阻碍。我在你面前,最起码脸就一直是那张脸,你呢?”

一阵沉默。

半晌,铁慈理直气壮地冷笑一声。

果然。

“你就不该叫飞羽,你该叫鸟人。”

鸟人皮厚如城墙地道:“行。听着还怪好听的。”

黑暗中铁慈唇角一弯,随即在枕上无声摇头。

其实也没真的怪他气他,当初可不就是喜欢上这有趣的灵魂么。

只是总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飞羽悄声道:“这脸,不是不能给你看真的,是怕你看了更加控制不住,扑上来非礼我怎么办?”

铁慈气得笑了一声。她向来不是个太爱计较的人,懒得斗嘴,我有腿。

她一腿踹向飞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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