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节(2 / 4)
缓缓后退,而在鬼物大军深处的那座无名小丘上,凌春泥仍然还是和平日一样坐在沈石的白骨囚笼边上,倚靠着那骨柱,淡淡地沈石道:
“打不赢了啊,算了,我们走吧。”
沈石抬起头看着她,道:“走?去哪儿?”
凌春泥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你不是想找妖族么,我带你去见他们好了。”
重回故地
说来也是奇怪,平日正常人几乎根本不可能有活着在无数鬼物中间行走或是呆着的经历,沈石却已经经历过了多次,以致于这本该是一场令人毛骨悚然、惊心动魄的场景,他却似乎有些麻木的感觉。
回想往事,就连沈石自己都有几分唏嘘感叹,心想是不是自己确实有点太过倒霉了,老是和鬼物纠缠不清。
这个念头在凌春泥打开了白骨囚笼,带着他离开这座无名小丘,向着鬼物大军背后走去并穿行在茫茫如海的鬼物群落里时,越发的强烈起来。不过周围无数鬼物虽然凶恶可怕,看着他的眼神同样令人毛骨悚然,但或许是被什么所震慑,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一只鬼物向沈石发起攻击。
在这样恐怖如地狱般的鬼物汪洋里,逃跑当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至少眼下没有丝毫可能。而且除了那些千奇百怪丑陋凶恶的鬼物外,在他眼前似乎与常人一般无二、看去就像是一个弱女子般的凌春泥,显然在这些鬼物中的地位极高,所过之处所有的鬼物都恭恭敬敬或者说是敬畏地让开了道路。
直到现在,沈石仍然还不知道这个夺取了凌春泥肉身的怪物究竟是什么,不过在他心里似乎总有种隐隐似曾相识的错觉。与此同时,在他跟着凌春泥默不作声地走下这座无名小丘的时候,当快要走到山脚时,他忽然看到走在前头的凌春泥突然踉跄了一下,用手猛地捂住丰腴的胸口,面上掠过了一丝痛苦之色。
那神情楚楚可怜,神态容貌活脱脱就是当初的凌春泥在他眼前心痛的模样,沈石几乎是一声春泥便叫了出来,自己也下意识地向前走了一步,伸出双手想要去搀扶她。
只是手在半空中才伸到一半,那一抹痛苦之色便已经从凌春泥的脸上消散,不过她也不再留着笑容,神色转淡,回过头来冷冷地看了沈石一眼。沈石的手停在半空中,顿了片刻后,缓缓收了回来。
凌春泥盯着他看了一会,随后嘴角微微翘起,脸色神情重新变得柔和,微笑也回到了她的脸上,笑着道:“我们走罢。”
沈石点点头,凌春泥便转身继续向前走去,沈石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目光深沉,似有思索之色。
……
沈石一直没有搞清楚眼下的凌春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她到底是死是活,又或是没有神智的行尸走肉,不幸被一个恐怖的恶鬼占据了身躯。而在弄明白这其中究竟之前,沈石甚至连如何为她报仇都不知道,且不说他是否能够杀掉这么一个诡异而强大的怪物,就算被他找到了机会,有了这么一个杀死它的破绽,但是在杀死这个怪物的同时,是不是也等于就杀死了凌春泥?
万一……万一凌春泥还有一点神智残留,万一她还是活着呢?那是不是就等于自己反而是亲手杀了她?
摄魂夺舍这件事,在鸿蒙修真界中并不是一个新鲜的新词,事实上有关于夺舍的传说故事十分古老而且为数众多。因为一个显而易见的原因,夺舍是许多人在陷入绝境后重获新生的一条捷径。
然而夺舍自古以来便是艰难无比,其中种种曲折艰险处,常人根本无法想象,而且怪异的是,这种涉及到人族魂魄的事格外的诡异,几乎跟夺舍双方本体的道行实力没有太多的关系。据说万年以来,曾经有过许多元丹境真人这等神通广大的大修士在垂死之际曾经动过夺舍的念头,但是结果几乎都是失败,甚至于当他们面对往常被修士看做蝼蚁一般的凡人时,同样也几乎没有成功过的日子。
当然了,人族传说中类似夺舍成功然后重获新生的传说,也是不少,但很多故事几乎没有可信度,只能当做茶余饭后的聊天而已。
牵涉到魂魄的夺舍如此艰难,难道那个对凌春泥下手的怪物就没出什么意外?至少从刚才在山脚下那一个短短的瞬间来看,让沈石心底暗自联想到了许多。
不过在他心中,其实最大也是最令人疑惑不解的,仍然还是一个问题,为什么那个怪物会找上了凌春泥?
……
“凌春泥”说到做到,当天就带着沈石从平妖城附近离开了,因为在他们身后有无数鬼物掩护遮蔽着,所以沈石也并不期望平妖城里的同门和朋友们能够发现并跑来救自己。
他跟着凌春泥,很快发现如此众多的鬼物似乎并没有专门守在这个女子身边的护卫,她似乎总是独来独往,虽然她在这茫茫多的鬼物大军中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但不知怎么,沈石却觉得她似乎偶尔会露出几分对周围鬼物的厌恶之色。
这当然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沈石跟着凌春泥走了两天,平妖城早已不见,或许是因为附近的大群鬼物都已经聚集到平妖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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