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乃是人间小火炉 第45节(2 / 3)
月的蝴蝶会,我叫惊马踢了脑袋,所有的前尘往事在一个月内,都陆陆续续地记了起来……”
“朕知道你被马踢了脑袋。”皇帝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声音低低的,“若是没被踢脑袋,你还要继续同蝴蝶泉边的那些阿鹏哥,拉着手跳舞呢。”
他终于抬起眼睫看了段柔蓝一眼,只见她眉眼微沉,眼下一道泪痕,益发显得楚楚。
“你还是不要想起来的好,这么些年,朕除了带雪兔的那两年苦一些,旁的都很好。毕竟朕是天下的君主,后宫美人三千,一个比一个熨帖。”
段柔蓝说哦,忽的轻端起烛台,往皇帝的眼前晃了晃,照亮了他的面庞。
“蝴蝶泉边儿的阿鹏哥再好看,我也瞧腻了。从前我还记不起来事儿的时候,我就总觉得奇怪,为什么阿鹏哥们各有各的俊俏,各有各的勇武,可我却一个都瞧不上呢?现下总算想明白了。”
她把烛台捧在手里,乖巧的样子像朵初绽的山茶花儿,“只因为我见过中原最好看的郎君,心里就再也搁不下旁人了。”
皇帝把头扭过去,甚至连带着身子也转过去一些,只侧着对她。
“呵,你既记起来了,头一件事就应该置办一提花篮果篮的,往宫里来瞧我。”他的身子在烛光下,脸却藏在了黑暗里,声音闷闷地传过来,“你也不想想,当时我被你伤的有多重。”
段柔蓝闻言就垂了眼。
是伤的有点重,在大朝会上砸了玉玺,回宫之后拔了簪子欲自戕时,被他救下,割破了他的手掌,血流如注。
之后他抱着她坐在地上哭,求她不要死,可到最后她还是趁他不备,撞了柱。
可实在太痛了啊,她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的父兄双双身故,只将一切的罪过归咎于援兵太迟,归咎于她的夫君。
也许是察觉了段柔蓝的沉默,皇帝在暗影里又开了口,声音依旧是哑哑的。
“罢了,我知道那时你心里苦。”
段柔蓝手里托着烛台,只觉心里酸涩,悄悄抬眼看他,他的侧脸骨相优越,依稀还是当年在东宫抱她下马的好郎君。
“我只是不敢去见你。”她轻轻地说着,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有如拂风,“你是上国明君,我们的儿女你养的也很好,又有后妃三千温柔熨帖,我心里很高兴。你知道我们白族的姑娘,有很多都是不落夫家,我从前只当是来中原走婚,如今孩子大了来看看他们好不好,绝不会再纠缠你,叫你烦恼。”
皇帝忽地就接了口,语气像是难以置信,“走婚?”
她说是,轻轻软软地说着话,“从前,你为着我,瞒过了太后娘娘,瞒过了朝臣,瞒过了天下人,将我送回了大理,叫我能无拘无束地再过十三年,我怎能再回来破坏你如今的幸福呢。”
皇帝似乎没听到她说的话,又难以置信地转过头来看她。
“段柔蓝,你只当同朕那五年是走婚?你究竟有没有良心?你们白族的姑娘都是这么始乱终弃的?”
段柔蓝微微张了口,有些讶异地说了一个嗯,那嗯的尾音却是上扬的,似乎很不解。
“是,我走的时候没带走孩子,的确是不太纯粹的走婚,如果你愿意,眼下我倒是可以带一个走……但只怕雪兔不跟我,毕竟……”
“毕竟你前几天,还打劫了大梁的镇国公主!”皇帝终于正过脸直视她,“先是对朕始乱终弃,又当街打劫女儿,今夜又脚踹顾景星。”
皇帝一把扯过段柔蓝手里的绿色方巾,给自己拭了拭泪,“方才还说我是中原最好看的郎君,这一时又说只当同朕是走婚,前后这么矛盾,朕真的怀疑你是来消遣朕的。”
段柔蓝手里的烛台歪了歪,一滴蜡便滴在了她的手背,她下意识地嘶了一声,眼前人就忽然一下子前倾了身子,一把拽过了她的手,正上下翻看时,却意识到了段柔蓝在盯着自己看,这便冷哼了一声,甩开了她的手。
“朕和你是少年夫妻,中间还牵连着两个孩子,俗话说父精母血,那俩祸害既是你我弄出来的,咱们就断不开。再者说了,买卖不成仁义在,你莫要以为朕还关心着你。”
段柔蓝就把烛台搁在了一边儿,听着他的话,心念一动,拿脚尖踢了踢他的脚。
“……那既是如此,孩子的事,你要帮我。”
皇帝把脚往后缩,不自然地应她一声:“怎么帮?孩子谁带跟谁亲,你不仅没带,还打劫亲女儿,说破天,我也帮不了你。”
段柔蓝的脚尖追着他的脚走,逼得皇帝把脚放在了楼梯上,抱住了膝。
“段柔蓝你别太过分,我这些年既当爹又当妈,辛辛苦苦把孩子拉扯大,你突然回来摘果子,尊重过朕吗?”
段柔蓝忽地吹熄了手边儿的烛台,屋里登时就暗了下来,皇帝一时不能适应这黑暗,只听对面有几声轻轻的哽咽声。
“这是什么声儿?”皇帝不自然地一问,“莫不是你哭抽过去的声音?”
他的声音渐渐小下去,有些许的委屈。
“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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