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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颗蓝莓“姐姐”(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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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不是叫你们不用带吗?红烧肉吃不掉带回来可以,那么大个西瓜到底是多稀罕远远路程提回来。”

客长建也从客厅过来,把两人手上的包接过去,招呼她们去看电视,和刘婷一起进去厨房。

客秾和甘宁两人卸下了重担,先去房间里换了家居服,出来在客厅沙发上瘫着,客秾在遥控器上点点拨拨,找不到爱看的电视。

客长建端着好大的盆出来,里面是切得方方正正的瓜瓤,“我来尝尝你们买的这西瓜到底多甜。”

客秾不满:“爸爸,我想吃凉的。”

刘婷拿着叉子出来,一人发一个,“这么大个人了,能不能吃凉的自己不知道?整天就知道作死。”

甘宁叉了一块西瓜喂给刘婷,刘婷张嘴吃了,夸:“真的蛮甜。”

客秾不服气刘婷教育她,又知道要是直接反驳,会遭来她妈妈更严厉的批评,只能气得鼻子里直哼哼。

客长建吃着西瓜,突然想起了什么,放下叉子进了卧室,出来时手上拿着些钱,“宁,这个星期你二叔来这边办事,在咱们家饭店吃饭,给你留了些钱,两千块,你数一数。”

客秾家开着一个小小的饭馆,但近两年甘宁上了大学,客秾也工作了,家里的存款够老两口养老,小饭馆对他们有些可有可无,所以几经考虑之下,请了人做着,他们只偶尔过去几次。

甘宁说不来客套的话,又知道这钱自己必须收,于是接过来要放进包里,又把钱退给客长建,“您什么时候有时间帮我存了吧,我现在拿着现金也不方便,就存那张农行的卡里。”

刘婷絮叨:“你真是老糊涂了,现在谁还用现金。”

客长建解释:“你二叔不容易,这两千块钱也不知道他攒了多久,这才拿了现金,你拿五百现金,剩下的我给你存卡里。”

甘宁把五百块装进裤袋里,客长建又拿着钱进了一趟卧室。

甘宁十四岁后被迫成为了低保户,每月会有补助,存钱的卡她托给客长建保管[1]。

其原因有二:一是,她十四岁那年精神状况和身体状况不太乐观,半年多一直在客家养病,没什么用钱的机会,也没有保管钱的能力;二是她单方面将这张银行卡认作是她进入客家的准许证,似乎只要她付出了什么,就可以弥补一点因为她的到来给客家带来的麻烦。

客家父母说不上是性格使然,还是因为了解她的性格所以可怜她,从不与甘宁在金钱方面有不快。

甘宁记忆最深刻的初中、高中都在客家度过。

农行卡里有多少钱、她的大叔二叔送来多少钱、学校要多少钱、收支都由刘婷跟甘宁讲清楚。

刘婷嘴快性子直,“宁,关于钱的事情,你不用觉得亏欠姨姨,也不用觉得不自在,慢不说你花不了多少钱,正经养活一个小女孩,我们家养得起,你就安心住着,老来,我和你姨父有点什么事儿,你就是家里的二女儿。以前不愉快的事情尽量忘记,忘不掉也没事,做噩梦来敲姨姨的门。”也絮絮叨叨说些别的,总忘不了劝甘宁好好活着。

初初那几年,甘宁见到陌生男人会害怕,客家饭馆正是火热的那几年,甘宁晚修回家,永远是客长建骑车去接。

高中时班里要钱要得狠,甘宁有一次和刘婷说:“姨姨,要不给我打个欠条吧。”

刘婷爽快:“行。”

拿了纸笔来,一年一年跟甘宁算。

14岁时在客家住了半年,没上学,饭也吃得少,“饭馆里每天剩下的够养十个你了,那一年就算了。”

后来上学了,“初中你在咱家是上初叁,义务教育,杂费饭钱,也没花多少,客秾那年去实习,她给你多,就不算进去了,满打满算,五千吧。”

高中,“你现在是高二,高一也没花多少钱,偶尔回家赶不及在学校吃,你姨父都是在你卡里取得钱让你充饭卡,剩下的学费和杂费,到目前为止算一万,之后的再算。”

甘宁对钱没什么印象,刘婷这么说她就信,抽了张白纸,大大写下“欠条”二字,还要再写,被刘婷弹了一脑崩,“甘傻子。”

学校里有人问甘宁:“你住在你姨妈家,会有不自在的感觉吗?”

甘宁在外性格冷,回答:“不会。”

别人只以为刘婷是甘宁的亲姨妈,但她与客家,不论是亲缘还是血缘上,其实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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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瓜吃了一半,刘婷说菜得了,一道黄豆炖猪肘,玉米排骨豆芽汤,炒时蔬,白灼虾,小凉菜,甘宁的红烧肉被做了乱炖,客秾笑说:“今天猪和咱们家有仇。”

甘宁最喜欢刘婷的手艺,吃了两碗米饭,碗里堆了不少虾壳,客秾给她盛的汤也都喝了,客长建夸奖她:“宁儿最近食欲有进步,真棒!”

说完还比了个大拇指。

客秾抖着胳膊,“爸爸,我鸡皮疙瘩。”

甘宁确实撑着了,靠在椅背上打嗝,刘婷给她端了一杯水,“喝几口压压嗝儿。”

客秾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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