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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死灰后他们后悔了 第122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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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个邮轮, 有些人不止看都看见了,甚至还能提前上去。

但有些人还是没抢到票。

荀臻被人从码头领上了船。看着已经就位的船员有条不紊地重新布置邮轮, 流光溢彩的灯带在渐暗的天色里亮起来,这份遗憾和惆怅不仅没有打消,甚至还比之前更明显了点。

明禄刚看水手长调试过一部分设备, 回到甲板来见荀臻, 就看到対方正対着海面叹气:“荀院长?”

“明炽状态很好,就是睡眠状态还有些不稳定, 需要调整。”荀臻知道他要问什么,立刻先开口,“我刚从他那儿来。”

明禄走过来,点了点头:“先生稍后就到。”

外面要处理的事不少,他们已经从家里出来四天,大概也不止是明家的小少爷睡眠状态需要调整。

没有他们在家的时候,明炽身上那种天生照顾人的沉稳就会格外明显。不光能把别人照顾好,也能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其实一点也不用先生担心。

但明禄还是每晚都能看见先生打电话和发消息。有时候是聊天,有时候明炽会隔着电话给他弹吉他,他们都默契地谁也不提那些信的事,也不问明炽从信里都知道了些什么。

明炽需要一小段时间来单独处理它们。就像航线已经穿过了茫茫大洋,走到最后那一小段,开始试水泊港,每一步都要足够谨慎仔细。

……只不过。

想起昨晚那通电话的时间、先生挂断电话和睡下间隔的长度,再和多年前在上代先生那里攒下的丰富经验対比。

明禄转过身看海面,不动声色地咳嗽了一声。

今天是最后一天,等忙完就能回家了。

邮轮在月底就要出航,时间上已经不剩几天。他们毕竟还需要来做最后的核验和调试,尤其是航行的安全性,必须确保不会再出现任何隐患。

明危亭亲自带安全经理去做开船前的验收,核查得细致,还要些时间才能过来。

荀臻当然完全理解,但还是忍不住叹气:“贵公司的票太难抢了。”

明禄看着他,也有了些笑意,停了停才说:“如果小少爷愿意跟船,会有一部分邀请名额。”

“真的?”荀臻视线一亮,“他愿意啊,我来之前他还想抢票呢。”

还是荀臻提醒他,上次的乘客可以领升档的免费船票,明炽才收手,转而专心列起了长途旅行要带的行李单。

荀臻其实没想到,明先生到现在还在担心这个:“怎么会不愿意?他特别期待,还问我出门玩都要带什么呢。”

明禄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下头。

荀臻自己想了一会儿,又忽然明白了:“也対。”

虽然类比或许不太恰当……但他当年追自家爱人、订好了票想要出门一起去玩,在真的得到那个确定的答复之前,也是会紧张到辗转反侧完全睡不着觉的。

——知道対方多半会同意是一回事。

哪怕再了解、再清楚対方的脾气和会给的答复,真得到那个答复之前,也依然会有完全控制不住的忐忑和期待。

这种心情倒是很难和明先生联系在一起,但这也是种刻板印象。

如果真有这份幸运,遇到了相当重要的人,在対方面前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就像在他面前沉稳敏锐、言谈举止都温和的明船长,听护士长说,只要一到了家属面前,就会立刻变成热腾腾红通通的小开水壶。

荀臻暂时还不能肯定这两个人的关系。但看到他们在一块儿,又觉得这件事好像也没多紧要,不一定非得立刻就弄明白:“明总管——我这次来还有件别的事。”

明禄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尽管开口。

荀臻知道他大概误会了自己的意思,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了样东西:“作为明炽的朋友的身份……这个,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也不知道该不该交给他。”

那样东西被他用手帕包裹着,放在桌上。

荀臻把手帕展开,露出里面的吊坠——仔细看就会发现,吊坠的做工其实很粗糙,而镶嵌着的也只不过是一小块变色玻璃。

“在我那里住院的那个病人,最近闹着要去找这个。我叫人跟了他一段时间,大概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荀臻说:“这是任夫人的那辆车留下的。”

那辆车被毁了,能找到的残骸就只有这一点。

那时候的骆枳把它翻出来,做成了吊坠一直带在身上,把它当成自己的家。

任尘白只查到这一步,不知道这个吊坠最后去了什么地方。别墅里的监控照不到,当时骆枳的身边没有人,而本人现在也已经没办法再找回这段记忆。

完成了今天的回访,明炽听说荀臻要去码头,就给他指了条没什么人知道的近路,沿着花园那条林木遮掩的小石子路把他送出了别墅。

荀臻和明炽道别,准备动身的时候,发现了那个藏得隐蔽的锈迹斑斑的信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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