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1 / 2)
另一个声音沉默了好久,才道:“那你要如何?把她带到哪里去?我们现在可是要去……”
“我的事又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多嘴?滚回去,叫她安安静静地等着做圣后。不要再多管闲事。”
“那大殿下…………”
“滚!”
刘小花提心吊胆地听着这两个人的对话。知道自已不会被埋掉,松了口气。可是却怎么也无法想起来,这个声音为什么这么熟悉。
她在哪里听过?那个名字好像就在喉咙里面,只要她一张嘴就能叫出来。
可是她的脑子就好像是装满了装得稀烂的馄饨。想要清晰的思考,就好像要把煮化的碎皮子重新拼成馄饨那么难。
接下来刘小花感到自已又摔了几次,还有一次,头重重地撞在什么地方‘嘭’地一声巨响,就好像在她脑子里敲响了大钟,震得她差点晕厥过去。
她觉得自已差一点就要骂出来了。
可想到至少因为这个人,自已没有被遗弃在雪地里被野兽叼走半条胳膊一条腿什么的。好像应该感谢对方了。
终于一切震动都过去了,她脸向上呆着,似乎是躺在哪里。头随着什么节奏摇摇晃晃。
是马车吗?
我是要去平德的。
她大声喊。
可最终,她不得不面对现实——她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为什么会这样?
是不是跟那棵从手里钻进来的东西有关?
现在她又该怎么重新清醒过来?
刘小花一点头绪也没有,像是被困在黑暗迷宫里的老鼠。她的世界除了声音,和脸上轻微的感受,其它什么都感应不到。
因为看不见光亮,她渐渐地失去了时间感。
有时候,她甚至失去了信心,怀疑这一切是不是自已的幻觉。
可是,突然的,她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 变异
可是突然地,刘小花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她能感觉到光线和温度了。
她能偶尔感觉到明亮的光线从自已眼前晃过去。虽然并不明显,但是除了这个,她还能感觉到自已的身体正在慢慢地醒过来。
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就是“复苏”。
这个发现,让刘小花对自已将要面临的处境乐观起来。觉得自已可能之前只是被冻得太厉害,身体机能处在最虚弱的时候,所以才会无法控制身体。
这跟重病虚弱的人连坐起来这个动作都无法办法是一样的道理。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只要在温暖的地方呆得足够久,缓过来就行了。
虽然暂时还是没有办法动,可是刘小花心情轻松了不少。
觉得之前自已似乎把一切都想得太严重。
接下来的日子,随着感觉的缓慢回复,她能做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比如她渐渐的已经能感觉到自已的手脚。
再次感觉到了心跳。
能闻到味道。
比起刚醒来那一会儿,大脑地反应也更快,思维也更加清晰了。
虽然偶尔还是会失去意识——在刚开始的时候,她无法判断时间的流逝,得到外界信息的途径也比较少,所以根本都没有意识到自已曾经失去过意识。可是慢慢的随着身体的复苏,她能从外界收集到的信息越多,就会越明显地发现,自已常常会失去很长一段时间。但这种情况也越来越短暂,越来越少。
可能就好像人要睡觉一样?她虽然身体不受控制,可是精神上还是需要休息的。于是这种情况,被刘小花归纳为正常范围内。
何况这种情况也已经越来越少。到后期,可能平均三四天才会发生一次。
不过,就算是这样,刘小花却还是无法重新获得身体的控制权。
在她探索着自已身体机能的这一段时间,车子一直沉默地前行,有时候,能听到车夫甩鞭子的声音,但是车夫一直没有说过话。
包括那个叫长春的人,也没有。如果不是他时不时地,会在刘小花被颠簸得快要掉到地上的时候,扶她一把,她几乎会以为自已是独自一个人呆在这辆马车上。
就这样过了七八天。
刘小花发现,自已的恢复情况似乎到了一个瓶颈。
她的身体机能应该是已经完全恢复了,可她还是动不了。
这时候,刘小花又再次地感到恐惧。意识到事情可能并不像自已想的那么简单。她的身体里,正在发生着什么她所不了解的转变。并且她有了一个非常坏的预感——也许一开始,她的设想就是错误的。情况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样。
这种感觉虽然很强烈。
但是她却无法确切地说出自已到底错在哪里。
她没有死是事实。
她的身体正在好转也是事实。
那种奇怪违和感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
终于有一天,同乘一辆马车的人似乎突然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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