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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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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瓶子被递到了纪应淮手上,安立夏轻声说,“晨起两个孩子想去御街吃早膳,我陪着他们去了。路过戏园时,我见到了衍冬。他把我拉到僻静处给了我这个,还说,有人想让他对你下药。”

“我问他为什么要把东西交给我,他说,他不想让自己受的苦再落到别人身上去了,所以他来告诉我这些。”

纪应淮打开瓶盖看了眼,里面是一些不知名的粉末、散发着浓郁的腥味。

“立夏,我们没有错,害人的才是有错的,”纪应淮揉了揉他的脑袋,“我去给老师看一眼这东西,你在屋里呆着,别多想。”

“嗯。”安立夏点了点头。

太医令看了眼就知道这是什么了。

宫里想偷偷摸摸给皇帝用药趁机上位的妃子不在少数,这玩意算是太医署严打的禁药。

“这从哪弄来的,”太医令瞥了他一眼,“你……就算不行,吃点调理的药不就得了,没必要玩这么花吧?”

“……”纪应淮觉得自己受到了人格上的污蔑,“老师,这东西是立夏捡到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太医令盖好盖子,在他眼前晃了晃,“宫里不能出现这玩意,不管是不是捡来的,都得没收。”

纪应淮本来就没想留下它,他只是想来问问这药起什么作用。

太医令给他科普了一下,“它是春|药里头药性最烈的一种,起效快,药效好,但是后遗症也很强。用了一次就会再想用第二次,等到不想用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

好恶毒的东西。

“你俩要是想要这些辅助类的,我可以给你配点别的,反正烈性的你别沾。好不容易才死而复生,再死了咋整。”太医令严肃叮嘱道。

纪应淮有苦说不出,无力地解释道:“老师,我真不用,您放心。”

回到隔间,纪应淮都有点不敢去看安立夏,他感觉自己的脸,已经丢没了。

安立夏坐到了他身边,一边磨墨一边问,“夫君,你耳朵为何红成这样?”

“没什么,”纪应淮含糊道,“就是想到了点尴尬的事情。”

幸好今天的立夏没有刨根究底继续问下去,他提起了另一件事,“我起来时,看见房里那盆当归有几片叶子要掉了。”

纪应淮回忆起睡前他说要给立夏煮鸡汤的事儿,“好,晚上我去把它们摘了做菜。”

“夫君,”立夏道,“我在梦里见到了一株与它长得一模一样的水墨色当归,是它承载了我的气运吗?”

“应该是的。”

纪应淮的气运被林参放进了随手抓来的鱼里,估计立夏的他也就地取材装进了那株当归里。

立夏若有所思,“吃下去就能把气运补回来么……那小芸鱼也吃了、当归也吃了,她不会有事吧?”

好问题。

但就目前看来,林参送的鱼,小芸吃了并没有不舒服。应该是没什么关系的吧。

“那,晚上给她少盛一点吧。”纪应淮迟疑道。

两个大人自己也搞不明白这些玄乎的东西。

过了立秋之后,天就逐渐黑得早了。埋头写了一天的纪太医带着他的爱人,踏着最后一缕残阳回了家。

用晚膳的时候,柱子过来,顺口说起了戏园的名角衍冬。

他死了。

约莫是上午投的湖,傍晚的时候有人看到湖面上飘着个泡肿了的人,捞上来仔细辨认了一下才发现是他。

虽然他也算是这城中的名角了,但归根到底也就是一个供贵人们取乐的伶人而已。生前貌美又精通技艺,受人吹捧,这会人走茶凉,一切成了空。

衍冬这人,平素是有些清高的,他不像其他角儿们找着机会去攀附贵人,他心里有人,就算知道那人与他再无可能,他也不愿移心。

没有贵人为他惋惜办丧礼,京城里也没有他的亲人朋友。戏园那边就派了两个小厮来替他收了尸,装进薄棺送去城郊乱葬岗了。

安立夏吃饭的动作顿住了,上午,那便是把药给他之后没多久。

他抬头看向纪应淮,“夫君,我想……”

“我明白。”

纪应淮让柱子去拿银子,找两个人将衍冬好好安葬,再给他烧点纸钱。

他毕竟没做什么坏事,只是受了别人的指使,而且也及时悔过,把东西给立夏了。

饭桌上的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

小芸想说些什么调节一下气氛,但她搜刮了半天,实在没什么乐湿可以分享,只挤出来一句,“师父师母,今天我遇到了一个怪人。”

“什么怪人?”安立夏担心地问。

“是一个穿着黑衣服,脖子里和手上都戴着白色串串的人,那珠串看着很沉,都快要把他脖子给压弯了。”

“我和世子下课后,在小花园里头玩,也不知他从哪窜出来的,莫名其妙地就问我,要不要跟他去个比小花园更好玩的地方。他说话的声音特别难听,我看他不像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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