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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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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自受,却又可怜见的。

江念博眼中无端一动,从阳台捞了条干毛巾,到洗手间打湿窝成团,按到男孩头上。

靠近的一瞬间,奇怪的感觉涌到他心头——红花油的味道已然刺鼻得十分嚣张,饶是如此,还是没能盖住萦绕在男孩周身的芝麻香。

就好像……芝麻香是从男孩身体里自然而然散发出的一样。着实让人忍不住想多耸两下鼻子。

他极力掩饰住对这股芝麻香的上瘾,与此同时也不免好奇起来,什么牌子的高端香水,能把人腌入味儿?!

想是红花油作为“生化武器”过于硬核,男孩受了不小的刺激,顺从地把湿毛巾接了过去。

江念博指着红花油,问他:“你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

男孩缩在江念博的书桌边,手无意识地抠着桌子,委屈摇头,模样不像是故意逗江念博玩。

江念博:“那你平时伤着了,用什么消肿止痛?”

男孩下唇都咬白了:“不知道,我从来没受过伤,这还是第一次。”

江念博:“……”

红花油乃“居家旅行杀人放火”的必备之物,这世上,但凡一个大小脑发育完全的人,都应该见过用过。

换句话说,一个不知道红花油是什么的碳基生物,不能说不是人,起码不能算是正常人。

江念博拉了椅子,示意男孩坐下,随后自己跨坐在斜对面室友蒋晓博的座位里,双手环抱着椅背:“小热同学,你说你不是人,是热干面仙男,但是又拿不出证据。”

男孩仍是拿毛巾按住头,给额上的大包降温:“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的……”

“除非你再给我表演一下隔空换衣。”江念博打断他,目光从他身上移到窗外。

男孩将湿毛巾扔在桌上,打湿了江念博的草稿纸和键盘。然而他来不及道歉,便准备施移物大法。

他双目圆睁,迅速并指移动——可手臂抡了几圈,除了带起的阵阵微风外,404寝室没有任何变化。

气氛不算太融洽,寝室中只剩尴尬。

男孩吃惊道:“我的……”

自己的双手空空如也,男孩摇了摇头,以为是幻觉,他脸上的神情半是焦急半是疑惑,最终汇合成某种难以置信:“我的灵术消失了。”

江念博再也忍不住了,起身翻着室友的抽屉,木头之间碰撞出杂乱的哗啦声。

男孩:“哥哥,你找什么?”

江念博:“温度计。”

他心道,测测你是不是发烧,脑子烧糊涂了。

男孩:“温度计是什么?”

江念博手倏地停了。他现在所能确定的是,自己和男孩之间,至少有一个人发烧。

江念博放弃了测体温的念头,回到座位上,一前一后地摇着椅子,将椅子摇得吱哇作响:“既然你说你是小仙男,那么你是怎么来的?”

“哥哥,你还记不记得你问过我,有没有麻辣小龙虾仙和豆腐脑仙?”事已至此,男孩只得眨着眼想了几秒。

“怎么?”江念博颔首,随即想起此前男孩的言语,说了些什么“面窝妹”、“豆腐脑仙子”之类不着边际的妄言,恍然道,“我去,不会真的有吧?”

男孩:“当然有啦!它们和我一样。”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男孩接着道,“但我猜测,我来源于全江城人民对热干面的爱。”

与此同时,他拨拉着头发,露出额头——多亏了湿毛巾的物理降温,额间的红肿已退,但出现了大片淤青。

他对江念博哽住的表情视而不见,径自认真地道:“江城人喜欢吃热干面、小龙虾一定要烧好了加上麻辣蒜蓉十三香、一碗豆花洋洋洒洒要放十几种底料……凡人对食物的无限爱意,凝聚成了我们。”

作为一位初中时就开始接受马哲教育的、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江念博一时哑口无言。

常言道人生如戏,但他是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能入戏这么深。

江念博正在思考眼前这男孩究竟是不是“让世界充满爱”的产物,冷不防又听见他腹部传来的声音。

咕噜噜。

他点亮手机看了看时间,发现早已和男孩在寝室“友好交流”了大半天,幸而自己早上吃了碗管饱的热干面,便揶揄道:“喔,原来小仙男也和我们凡人一样,会饿啊!你还说……”

热干面,你还说你不是人?

“奇怪,这就是?”未料男孩没搭理他,手捂上肚子,目露尴尬,“这就是饿的感觉吗?”

江念博再度无语:“你以前从来没饿过?”

“小仙男的字典里没有‘饿’这个字。”男孩无比自然地摇摇头,“而且我是热干面呀!我如果饿了,那就说明全江城的人都没得吃了。”

江念博诚恳地“啧”了一下——明明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却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除了咳嗽和爱情,其实世间还有一件事无法掩藏,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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