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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埃洛法西亚之行(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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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刻开始,直至尔等消殞于世,神使常与尔等同在。」大祭司们的声音如同锋利的匕首,俐落地划破沉默,「为了证明尔等的信仰,请平举右手、掌心朝上。」

我们纷纷照做。

头顶上突然发出一阵强烈的光线。我立刻紧闭眼睛,眼皮前一片通红。待光芒渐渐消散,我睁开眼,发现右手掌心上悬浮着一颗弹珠大小的光球。

「请以惯用手持光球,将魔力注入其中。」就在我们不知所措时,司仪适时解说。

我狐疑地看着这颗来路不明的光球。要怎么用它证明我们对神使的信仰呢?身边的同学已经开始念诵咒文、像平时练习那样对光球注入魔力了。意识到自己慢了一拍,我赶紧加入大家的行列。

光球并非没有实体,摸起来像玻璃珠,而且相当温暖。我闭上眼睛、摸索体内魔力的脉络,同时轻声吟唱起咒文。虽然我对自己施展咒文魔法的能力相当没有自信,但至少这不像在学院里那样,需要让法杖迸出火花或聚集水,只要单纯将魔力注入就行了。这点我应该办得到吧?

我小心翼翼地将魔力往光球推进。老师不断告诫我们,操作魔力流向时千万不可马虎,一定要使用绝对正确的意像才行,否则会导致魔力失控,严重甚至会因此丧命。

魔力自我的指尖缓缓流向光球。一开始是涓涓细流,通路打开后便越来越顺畅,最后魔力总算充盈了整颗光球。

在我睁开眼睛、喘口气的前一刻,母亲的声音冷不防在我耳畔响起。

『学校的规定,也要好好地遵守唷。绝对要。』

『今天在这片广场上的誓言,绝对不能忘记。心里没有神使的人,永远都无法成为魔法师。』紧接着的是米尔小姐的告诫。

随之而来的,是各式各样的声音。各式各样的话语。好多人同时开口说话,听过的、没听过的,认识的、不认识的。我确信在哪里听过、却一时想不起来的。最后一句异常清晰,是大祭司们的祷词:

『你们当受赏时定会受赏,当受罚时必会受罚。』

「什……」我反射性地转过头,当然身边除了我的同学们外,什么人也没有。再度将视线转回光球时,它已经消失了,不过我的右手掌心留下了一滩水。我正想翻手将水倒在地上,那滩看似平凡无奇的水,竟然迅速没入了我的皮肤。

我用左手摀住嘴,忍着不惊叫出声。

那到底是什么?

不单是我,左右的同学们也惊慌起来,有人掐着皮肤、似乎想将渗入的水挤出来;有人则茫然地盯着自己的惯用手;大部分的人则和我一样,左顾右盼,见大家都碰到了同样的状况后,稍稍安下心来。

过了一段时间,见所有学生都将魔力注入了光球后,大祭司们齐声开口,声如洪鐘,响彻天际:

「尔等已接受了神使的洗礼。自此刻开始,神使与尔等同在。尔等当受赏时定会受赏,当受罚时必会受罚。」

声音在广场上引起回音,久久不歇。

我不禁皱起眉头。不含刚才光球化成水时,我听见的幻听,这句话已经在仪式中出现两次了。为什么这么强调神使会在我们身上降下赏罚呢?

还有,那滩水到底是什么?就这样渗进身体里,没问题吗?

「礼成──」

辅祭们的歌声又一度响起。由弱渐强,盘旋着直达天听。

一走出坎诺培拉市郊的冒险者公会,湿冷的气息迎面扑来,大家纷纷穿上御寒衣物,把自己裹得像粽子一样。

想想也真是神奇,我们明明进行了跨越大半个大陆的旅程,花费的时间却不到一天。听说除了魔界以外,还存在着另一个没有魔法的世界,那边的人类若要进行长途旅行的话,难道只能依靠双脚,或是牲畜拉行的交通工具吗?

我边胡思乱想着,边跟着队伍走向大马路边的候车亭。坎诺培拉的交通状况和其他都市不大相同,这里交通最繁忙的地方不是市中心,反而是市郊──其中又以各个冒险者公会所在之处为最。像我们候车的这个十字路口,一共有十二路开往不同方向的列车经过,但驶往市中心的列车只有两路。这多半是因为,坎诺培拉的市中心被皇家魔法学院以及各政府机构,佔去太多面积的关係吧。

「真是的,明明才十月底,怎么已经这么冷了?」坐在四面都是玻璃的候车亭内,等待驶往市中心的列车时,爱丽丝搓着双手抱怨。

「因为我们刚从南方回来,相比之下会觉得坎诺培拉比平时更冷吧?」我的手心也是冰凉的。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总觉得右手的温度又比左手低一些。

天色渐渐暗了。一班班列车来来去去,候车亭内的旅客换了一批又一批。从这所冒险者公会出来的学生有八十人左右,上一班开往市中心的列车载走了将近一半。很可惜,我们是被留下来继续等候的一群。

不知终点何在的等待,真是令人难以忍受。

「那个……」或许是想驱逐等待的焦躁感,朵莉开口,「刚才那个,神使的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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