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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夫-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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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事;雨几乎停了,不过母女俩仍是戴着斗笠。

大概也是怕被人认出身分吧?薰把真正的想法藏在心里;吾郎与阿椿仍没回来,想知晓今儿个案情进度,恐怕还得等等。

药箱由阿缘揹着,而若叶大概是带了记录用的笔墨;她们三人一路上没什么话,途中经过二丁目靠近小木川的雁木,船屋停靠着照常营业,曳船工人来来去去,是随处可见的忙碌景象。

带着母女两人行经墩高桥,走过北町大门,秀树的宅邸近在眼前。

薰望着那扇支摘窗,窗子微开着,铺满鹅卵石的庭院有些积水;她踏进庭院,木屐踩在碎石上有些不稳,直到距离格子门够近了才喊秀树的名字。

应门的果然是秀树本人,看见带人过来的居然是薰显得有些讶异。薰声明是受了千代请託。「薰姑娘冒雨特地过来一趟,秀树不胜感激。」说着,双手伏地,对薰行了个大礼。

「哪……哪儿的话?老师别多礼了,还是赶快让大夫看看吹雪大娘吧。」

秀树的俊脸微微一僵,「也是。麻烦二位了。」最后这句话是对着阿缘说的。

甫一进门,薰便听见了女子的哀叫,那声音很轻,却不像是忍住不发,而是已经力竭的跡象。

吹雪究竟是生了什么病?又是怎么个除了女大夫之外不方便诊治?再怎么说,性命比什么都重要啊!

吹雪躺着的地方不是别处,就是先前秀树用来教琴以及掛满画轴的厢房;偌大的房间里头就躺着吹雪一人,她只着衬衣,蜷缩着身子,把头埋在双肘之间轻轻地痛喊着。光是看见她的模样便觉得心口发疼。

「怎么会变成这样……」薰不住呀然,掩着唇瞪着眼前的惨状。

原本掛在阿缘脸上的慵懒立刻收敛了,就如同当初来到薰面前替她诊治一样。

阿缘跪坐在吹雪身边,先是握她的手,然后探她颈间的脉搏,最后解开衣裳,打算仔细看看闹腾的肚子里究竟有什么动静。由于吹雪缩着身子,秀树、若叶跟薰全都上去帮助阿缘抓着吹雪,如此才能让阿缘好好诊视。

而当阿缘伸手触摸吹雪后,没意外的,吹雪开始挣扎起来;薰压着吹雪的右脚时,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已经骨瘦如柴的妇人竟有这种气力!阿缘触摸她不自然膨胀着的肚子,那本该雪白平坦的腹部如今胀成了碗般大小,外表红紫色的肉瘤,很是骇人!她一碰,吹雪便发出怒吼般的尖叫,挣扎的也更加狂烈!

她回头打开药箱,拿出一包像是薰香袋的东西凑近吹雪鼻间。「吸进去,一口气用力吸进去!」

吹雪在闻了那奇妙的薰香之后像是稍稍减缓了痛楚,薰感觉到右腿挣扎的力道变小了,但还不够!

「姑娘抽菸吗?」她以眼神询问紧压住吹雪双手的秀树。

「她不抽!怎么了?」

阿缘揽着衣袖,美丽的侧脸凝肃着,又回头翻找药箱;这回拿出来的,却是一根菸桿。「想办法让她抽,让她减轻痛楚我才有法子治!」

秀树一脸为难的接过菸桿,菸锅已经装了不知名的东西,透着墨绿色的色泽。下一刻他点燃油灯,连同油灯一同摆到吹雪身边。

「这是什么……」吹雪问道。

秀树让吹雪枕靠在他腿间,玉质烟嘴凑近她的唇,「能救你的东西,快!」

她犹豫了一会儿,终是含住菸嘴;油灯烧着塞了东西的菸锅,冒出浓浓的烟。她猛吸了一大口,引发激烈的呛咳。

「慢慢来!药效很快就会发挥,别急。」阿缘开口安抚道,又对若叶吩咐,「准备白布、清水、铁刀,还有针线,就照平常那样去做!」

痛楚得到舒缓后,吹雪不再挣扎。薰放开手,挽起袖子喊道:「我也来帮忙!」

当薰捧着清水回到厢房时,若叶已经把东西一一摊在阿缘身边;阿缘拢起长发,绑着头巾,还罩上一件粗布缝製的外衫。吹雪则安躺在秀树膝间,一口一口的吸着菸,菸锅那头冒出阵阵白烟。

原本不吸菸的人怎会变得如此贪恋着手里那口菸?而且方才明明还痛得这么厉害……薰总觉隐隐知道那菸桿里装着什么,但她更明白现在目的在救人,绝不是计较这点小事的时候!

她捧着水挨近若叶,便维持方才的姿态屏息以待。

气氛变得异常凝重。

打破沉默的,是阿缘。「秀树先生,待会儿不管你看见什么情状,请都装作没看见,切记不要发出声音;薰姑娘也是。若叶,注意吹雪姑娘的菸,千万别让它断。」阿缘又点一盏油灯,平举起套上手套的双掌,轻抚吹雪不自然的肿胀处。

吹雪专注地抽菸,浑然不觉阿缘正在触碰那颗肉瘤;阿缘执起手帕,从瓷瓶里倒出些许液体,轻轻地擦拭着吹雪的腹部,乃至于下腹处。薰闻到了酒的味道。

同样的,沾了酒的布先擦拭过那把尖锐细长的铁刀,阿缘将之煨近左手边的油灯,那铁刀经过来回煨烤,表面泛出淡淡焦黑。

打从阿缘手上拿出铁刀之后,秀树的脸色就一直不是很好看。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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