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我们是诱饵?)(2 / 3)
血,喃喃颂唱,青苹周身的光芒大放,一层结界覆盖在其上。「快走!」他大力挥手,又喷出一口鲜血。
「……白痴!」青苹怒不可抑──气的是自己。
她怒目瞪着即将围过来的怨灵,手上的匕首挥得密不透风,发出嗡嗡的声音。
这把匕首名为嗡耳,与青苹心意相通,虽然不是什么杀伤力高强的武器,但经过竹茗的打造与铭刻,却也是能斩妖破鬼的法器。
现在他们被眾鬼围住,只差一步就会被拖入万丈深渊,嗡耳知道情况危急,发出了急切的声音,逼得怨灵们犹移再三。
「你们胆敢靠近一步试试看!我全灭了!」青苹虚张声势的大喊!
怨灵们被她的气势竟一时震慑住了,面面相覷,但经文一但中断,空气中的火丝带也随之逐渐消散,地府的大门正逐渐关上中。
他们很快就会被看破手脚,到时候谁也走不掉!
但青苹趁着怨灵们裹足不前的时候,一把揹起季以恩,手肘一敲,乾脆的打破三楼的窗户玻璃,一跃而下,两个人跌落在地上,她又拉又拽,终于拖着半昏迷的季以恩走了。
此时身后的建筑物,轰然的发出巨响,她眼角的馀光回头一撇,熊熊的烈火燃烧起来,她闭了闭眼睛,他们在不经意之间,竟然打破这栋屋子的「禁錮」了,屋内的怨灵纷纷四散成黑色的阴影,从街角蔓延……
整座城市起了一丝微微的骚动,四方的平衡即将被打破,这支怨灵大军群龙无首,又会做出什么事情呢?
青苹摇摇头,她知道她要为此负责,但背上的季以恩仍然昏迷不醒,她实在自顾不暇。
她心下惊惶,已经没了主意了。
等到他们双双倒在季以恩家中的大厅时,青苹终于忍不住,抱着半昏迷的季以恩掉眼泪,连cky围上来又舔又蹭都没有用,让牠只得茸拉着脑袋愣在一旁。
青苹实在又气又恼,她明明打定主意要陪季以恩走这人生的一段路,要好好的看着他长大、结婚、生子。
但是为什么自己得了人身之后,却这么莽撞,甚至差点拖着季以恩去送死?
她半跪在季以恩身边,惶恐又茫然,季以恩没有受到任何的外伤,送医也没有用,但是她怎么能不管不顾,就这样放着他昏迷?
「……别哭了。」忽然季以恩的声音响起,他咳了几声,呛了一些血花出来,苦笑着开口,虽然声音微弱,却恢復了精神。「你这样哭,好像我怎么了。」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之前都没看过你哭,不知道青苹哭起来也是惊天动地。」
青苹怒瞪了他一眼,还是把他轻轻扶起,放到自己腿上,她背靠着沙发的下缘,终于松了一口气,「都伤成这样了,还能够耍嘴皮子,看来是不太严重。」
她顿了一下,低声说着,「对不起,是我执着了,我因为师父的话执着,反而走火入魔。」
「没事,只是刚刚一时没堤防,那些怨灵好兇的吶……」
季以恩半真半假的埋怨,像是跟自己的姐姐撒娇,「你坚持要渡化他们,现在我们可悽凄惨惨了。」不过他一看见青苹眼中的泪光,赶紧又改口,「但我福大命大,还是没事啦!」
他说的轻巧,胸口却一阵沉闷,他自己知道,刚刚正面抵挡的那一下,差点连自己的心神都迷失,震盪了好一会才停歇。
那些怨灵被困了五十几年,一瞬间发现自己早死透了,恐怕难以接受……
「……他们出来了。」青苹脸孔黯了黯,都是她不听师父的话,强行要渡化怨灵,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知道。」季以恩皱了皱眉头,「明天免不了被师父揪着耳朵骂,但我想总有个办法,再不然也去求老太爷,怎么样都要解决这件事情……」
他们又忧虑的交换了一些想法,青苹忍着脚麻,让他躺了好一会儿,直到确认季以恩没事了,才扶他回床上。
她看了看时间,虽然已是半夜,但是她要来偿还亲恩,可不是想把自己的爸妈给气死,总归还是得回去。
但季以恩可怜兮兮的拉着她的外套袖口,「青苹……不能陪我吗?」他皱着鼻子哭,「就像之前那样,我看着你在天花板,就会很安心很安心。」
……那时候可以拿来跟现在相比吗?
青苹翻了个白眼,还是狠不下心,她席地坐了下来,肩膀靠着床边,「我看着你睡,这样总可以吧?还是你需要床边故事?」
「有的话当然是最好的……不不,我什么都没说。」季以恩赶紧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好漫长,他听着青苹一声低微的叹息,似乎放弃返家的念头了,耳边传来衣服摩擦床边的声音,他微微睁开眼缝,青苹已经歪着头,蜷曲在地毯上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的下床,帮青苹盖了件凉被,时值盛夏的深夜,开了窗之后,室内还是有些凉意,风轻轻吹进来,青苹额边的发丝微微掀动。
忙完了一切,他心满意足的躺回床上,对着cky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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