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意远情长青丝断(2 / 2)
先例,这小子嚐到甜头就屡试不爽,老娘虽然想阻止,但行将城实在是太冷了,环境又不比鹰阜好,一天、两天、n天过去,窝在他怀里睡觉的毛病一时半会儿也改不了,就这样半推半就被他n次得逞下去,不过这鬼亲王倒乖,两人一床被子盖到天亮却安安份份的没半点踰矩。
某天下午,我拿出剪子让人磨得利些,坐在他身后将那头被虐的七零八落,参差不齐的及肩褐发修剪了下,这么一剪,顿时变成过耳五分清汤掛麵头,他看着镜中的自己,轻笑道:「这么一来,真像极了你之前的样式,不过你送的簪子可能半年后才用得上了…」我听到心都痛了…乾脆一刀将留长的头发也剪了,他大惊忙夺过我手里剪子,抖声说:「小雨…你这是何苦…」
我肩一耸,「没什么,只是觉得头发太长,剪一剪轻松多了。」他手一捞将我拥紧在怀里,闷闷的声音自肩颈处传来,透着一丝鼻音,「女孩子的头发…很重要的…小雨…对不起…」
一月后,他伤势好的差不多,瓏灭特调的除疤疗效相当好,身上那些鞭痕几乎消失不见,有好几次我想将他胸前那两道疤涂上,他坚决不肯,就不知脑袋进水还是怎地,怎有人会愿意在身上留下这么难看的印记呢?我翻了他白眼,生气道:「小子,你讲不讲理?身上留两个丑疤有什么好处?!」
他双手捍卫着胸前堡垒,貌似老娘是色狼般要残害他,懦懦说:「是没什么好处…不过我就是喜欢它们…」好好…很好,喜欢它们你就留一辈子吧你!
这一个月来,我没忘当初与沙柏尔定下的承诺,但是降书迟迟没有送到,初七一早,连逐交上了一封书信,属名是要给我的,我拆了开,上头苍劲潦草的字体透露出一丝急迫:雨弟吾与兄弟连书上奏十馀回,父亲仍是不肯收兵求和,父亲联合亲叔全数兵权在握,已下禁令困住吾与兄弟不得出城半步,吾不求雨弟及不落百姓的谅解,只盼他日贵国攻下我城能放百姓一条生路沙柏尔亲笔
沙柏尔…我将信递给了鬼亲王,他看过后将信扔在了桌上,「这炙帝也太仓狂了,不仁不义之人居上实为天下百姓之苦!」我支起手不作评断,脑里整理着两国之间的处境,「小雨,在想什么?」我朝他摇了摇头,「我只是想…其实你父君应该也不想管到这么远吧!」
他唇边一抹淡笑,在我面前渡步转着,「当初如有更好的统治者在位,我们不死说什么也不想淌这天下浑水…说真的,若不是三百年前那场动盪…我们现在应该还在北方的山里过着隐匿的生活…」
我站了起来,与他对视,「我有个想法供你参考,做与不做就看你们的决定。」
「小雨请说。」
「你先别管之前绑架我之事,就大方向来看,其实沙柏克非常适合称帝。」
他紫眸微瞇,语透一丝危险气息:「此话怎说?」
我缩了缩脖子,坐了回去:「那日进风赛城虽只匆匆一撇,但街道乾净整齐,屋瓦修整完善,人民不论长幼皆恭敬跪地,无饥荒挨冻之虞,是为一个好主子,是其一人选,另外,我认为沙柏尔也是人选。」
他坐到我旁边,听到这儿眉一挑,「沙柏尔?据我了解…他不掌政事已久。」
我点头:「对,虽不掌政事,但长年经商的他却是为了维持炙国的经济命脉,不让人民在战争中饱受萧条之苦,所以由此可知他爱子民如命,可为一国之仁君…我是想,如你父君不想扩版图扩到西边沾上一身腥,乾脆攻城将炙帝就地拿下,改这两人其中一人称帝,签下盟约,同雾花相安无事。」
他沉着想了下,头轻点:「这倒是一个办法…既解决了长年的边境犯扰,也作了面子给下一位炙帝,我这就去同三哥商量,再去信请父君答应。」
「恩,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他起身欲走的动作停下,回头问:「什么?」
我让他过来弯下腰,在他饱满额上印下一吻,宣告我即将要做的事:「拿下炙帝后,我要亲自会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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