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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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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说了什么?」

该教徒被妘晓荧近距离盯着,稍为心怯,道:「教主他……经常说『彩云』、『我的孩子』这两个词语。」

「彩云?她是谁?」眾人议论纷纷,教中可是没一个人叫「彩云」。

「呀!莫非?」杨友山忽地叫了出来,像是惊醒了什么,直至眾人把目光射向他,他才道:「我记得傲教主有次在宴会中跟教中兄弟说过,他曾经跟一名叫『彩云』的女子有过一段情,莫非那个女子怀有教主的骨肉……」

「胡扯!」佘坤打断了杨友山的说话,道:「傲教主素来不近女色,连年忙着征战,此乃教中人所共知之事,又怎会突然冒出一段情史?我看杨堂主你是老糊涂,记错了。」

一名教徒抢着说:「不!我也记得傲教主有说过这段话,两年前本教为击退官兵而庆功,大伙儿兴之所至,谈起世界各地的美女,纷纷搬出自己的风流事跡时,教主便说十五年前曾跟一个叫『彩云』的女子有过一段情,我起初以为教主只是酒后胡言,现在推想回来,很可能真有其事。」

「对啊!我也记起了,教主确是提过『彩云』这个女子。」

「没错!当时我也在场。」

杨友山身后的教眾争相附和,也不知是捞起了记忆,还是出于羊群心理,而佘坤一直沉着脸,似是盘思着反驳的理据。

「肃静!」妘晓荧问那初级教徒:「那么,这位叫『彩云』的女子身在何处?教主又在什么地方跟她邂逅?」

「那个……好像叫胡家村……」

「不,是刘家村。」

「你们都错了,是赵家村。」

那些教眾你一言我一语,却久久未能共议出统一的答案。

妘晓荧陷入深思之中,正如佘坤所说,她跟随傲影多年,从未见过他对任何女人產生兴趣,儘管部下多次向他奉献美女,他仍是不为所动。另一方面,想起那名素未谋面的女子竟能在傲影心中留下一席位,心中不免產生嫉妒。

妘晓荧一方面对教眾之话存疑,但另一方面她又不希望放过任何找到傲影骨肉的希望,便喃喃地道:「两年前的十五年前,那时候我还未加遇到傲教主……杨堂主,十七年前教中发生了什么印象深刻的事?」

「十七年前……十七年前……莫非是……」

妘晓荧见杨友山说话吞吞吐吐,不禁眉头略皱,道:「此事兹事体大,请杨堂主直言不讳。」

杨友山合上双掌,眼珠往上滚动,默唸着:「教主在天有灵,勿怪我折你威风。」又看着妘晓荧道:「十七年前,傲教主率领教眾跟朝廷在南寧山一带作战,奈何当时本教羽翼未丰、又中了敌人的埋伏,教主虽奋勇杀敌,但亦难以抗衡对方的人海战术,负伤而走。教眾们仓皇逃命,总算摆脱了敌军,傲教主却不知所终,以致眾心散涣,解散本教之声始起彼落。几天后,我们的行踪被敌军发现,眼看身边的兄弟死的死、伤的伤,幸好傲教主及时现身,击退了追捕了我们的官军,本教才逃过了全军覆没的厄运。」

说到此处,几十位较年长的教徒均摇头叹息,他们有些人的五官、肢体有所残缺,可想而知当时的战况是多么惨烈。

杨友山续道:「事后,无论是任何人问起教主在这段期间去了哪处?发生了什么事?教主总是避而不谈,于是这件事便逐渐被淡忘了。」

妘晓荧道:「那么说,教主是在这段期间邂逅了那位『彩云』姑娘?」

「那我便不敢肯定,但自此之后,教主的眼神偶然便会流露出缅怀之色,而且越来越频密,很可能是想念那位跟他有一段情缘的姑娘以及他们的孩子吧!」

佘坤冷冷说道:「哼!说到底,只不过是你们凭空猜测,如果傲教主真的故念旧情,为何从没有把他两母子接回来总坛?」

妘晓荧说:「是不是凭空猜测?待我去走一趟自然会明白。」

杨友山问:「圣女大人,你有打算怎样?」

「还用说?当然是找教主的儿子回来,让他继承魔教教主之位。」妘晓荧抖动如赤炎般的披肩,自信地踏着长长的地毯迈步向前,教眾们立时自动往两边拨开,恭送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圣女离去。

妘晓荧的回忆告一段落,她把当时的情况大概忆述给小丘听。

「于是,我便隻身赶到南寧山一带,明查暗访,终于让我找到你,小丘,你就是傲教主唯一的血脉。」

妘晓荧本以为小丘会因丧父而痛哭一场,甚至当场晕倒,但见他只是略现惋惜之情,道:「是吗?原来父亲是那么掛念我和母亲。」

「小丘,你不会怪教主,怪他久久不来接你们两母子吗?」

小丘猛然摇头,道:「父亲是一教之主,是数百个教眾依赖和尊仰的对象,我又岂可以因一己之私怪责他呢?更何况,父亲不来接我们,一定是别有内情,一定是觉得这样对大家是最好的。」

妘晓荧知道再成熟的小孩也绝不可能不埋怨拋弃自己的父亲,一定是彩云那么多年来一直灌输这种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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