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3 / 6)
除了在南疆的那次衝突以外,再来便是入京之前看过一回背影而已。这样说来,便是连「相识」都算不上的陌生人,何来如此话语?
在一旁的楚沉风听了这话倒是不以为然,而杜旬飘则是笑着道:「听这话来,感觉好像你们认识很久了?」
「不……」柳红凝虚弱地笑了笑,而后自己撑直了身子向白衣男子点了点头权当道谢,接着便闭起眼睛逕自运气调息。
自己昏迷多久了?
只知道那看似毒物的香,还有自己紧急应对后、却反而中计的事情……之后呢?只记得痛楚不断地蔓延,最后她终于没了意识。
罢。
调息吧。
在这段期间不知道被花了多少心力治疗呢?看来也好上许多?
柳红凝终于放下心中一切罣碍,开始认真运气。
杜旬飘看着这状况不禁皱了下眉:「这样可以吗?」他的眼睛定在了柳红凝胸沾染上方才吐出的污血上头,语气间明显带着担心。
「这几天该通气的都通了,这样应是无妨吧。」楚沉风则是如此答道。
「上京侯说的是。」白衣男子的声音平稳:「接下来若不是靠自己运气调息,也很难再有好转。」
片刻,待到柳红凝再度睁开眼睛时,眼前的景色已然如同往常般清楚明亮,先前五感不全的模糊感也完全消失,这不,才又真的笑了开来。
「噯,怎么觉得好像睡了很久?」
「你还敢说!」杜旬飘首先搭话:「看你这模样,这不急死了我和楚兄?」
柳红凝笑了笑:「别这样嘛!大家都同样受苦受难嘛!只是我受的是皮肉内伤、你们就是心里不好受!」
楚沉风微笑:「你就不该有个病人的样子?」
柳红凝噘着嘴:「我好得很啊!何必一副病懨懨的样子?倒是……」她的视线回到了好奇已久的白衣男子身上。
「墨轩雪。」
白衣男子知道了柳红凝的疑问,于是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柳红凝愣了愣,道:「墨?」
这回是楚沉风回的话:「是墨老将军的孙儿。」
柳红凝讶道:「啊!怪不得……武功如此高强。我听爹说过……」
杜旬飘好奇道:「师父说了些什么?」
柳红凝朝着杜旬飘点了点头,而后向白衣男子说道:「爹虽很少说过墨老将军的事蹟,却也曾说过,墨老将军数十年前名震天下,墨家门一门无犬子……尤其是他的孙儿青出于蓝,小小年纪舞起那口藏冰剑来却是冻天之寒!」
听着如此夸讚,墨轩雪面上不见喜色:「令尊过誉了。」
柳红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忽地这么说、倒也是唐突,不过……还得感谢你愿意出手相助。」
「人命关天,你又是竺师父的女儿,自是得尽棉薄之力。」
墨轩雪这话说出口,柳红凝虽然愣了一下,但想着自己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或许在这段期间对方也知道了自己的概况也说不定,因此也就没追究着问为什么他会知道她的身分。
然而,楚沉风和杜旬飘却是面露讶色。
柳红凝自然没看漏这点,却是微微侧了头向他们询问怎么回事。
「看来阁下倒是有备而来了?」楚沉风话里虽然有些不客气,但却还是以非常平淡的语气如此说着。「我们先前可不知道你认识红凝?」
「咦?」
杜旬飘虽忙着帮缓颊,却也满腹疑惑:「你们认识?还是……师父……竺师父跟你认识?」
墨轩雪的话比楚沉风更加平淡,但却不带着任何不客气的语气:「祖父曾与我说过竺师父的事蹟,家母也曾带上我和竺师父说过几回话。」
这话听来讶异的换作是红凝:「噯?墨、墨大哥的娘和墨大哥曾经……和爹说过话?」
墨轩雪点了点头。
柳红凝道:「可以说给我听听吗?」
「你大病初癒,需要休息。」墨轩雪收起了药箱,就像是没听见柳红凝的恳求一般:「我留了三日的药在此,往后我每天来看你一次。短时间内你是不能动武的,要多加注意。」
墨轩雪就像是个严格的大夫般,言语之间虽然不见强硬的语气,但所说的话却有种不容妥协的威严存在,令柳红凝再怎么想追问也只能点头应允。
「啊啊,真是无趣。」
待到墨轩雪走了以后,柳红凝整个人就像是洩了气般懒散下来,与平常神采奕奕的模样天壤地别,直惹得杜旬飘发笑:「我说你,怎么成了这副德性?」
「没什么!」柳红凝道:「就觉得好奇吧!……不过又不好违拗他的意思。」
「红凝不是天不怕地不怕?」杜旬飘似乎觉得自己抓住了柳红凝的小辫子,问道:「怎么这会儿却退缩了?」
柳红凝白了杜旬飘一眼,道:「病人自当得听医生的话嘛!……对吧!楚大哥?」
「嗯。」楚沉风只简单地回答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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