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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看着一颗大树由发芽到滋长的过程很美妙,就算只是耳闻,也会有种为他庆幸的喜悦吧。」
「哦?那么高兴呀?」地地看了看他,「继续说故事吧。」
「嗯!」
算算时间,也过了半年有馀。
林水奕与林穆生两人在这段期间学到了一个道理,「与眾不同的人就会被视为异类」、「沉默是最好的防御武器」。
穿着练功服走在街上常被投以奇怪的眼光,尤其是两个看来未满十八的男孩,更加的怪异。
「嘿、阿吉,有两个白烂在玩spy啊?」路人甲。
「阿灾,不过看他们宅到要死,有点囧。」路人吉。
「囧rz…」
他们常常听到这段对话,但大部分的词汇都不了解,一开始有点新奇,到会来渐渐知道这并不是夸讚他们,有点讽刺意味,便开始当作没听见。
时间一久,衣服开始发黄、破洞,讽刺意味便更加明显。
他们开始麻木了起来,学会自我保护。
没有地方可以睡的他们,晚上大部分是睡在菜市场一旁阴暗窄小的小巷弄里,伴随着滴滴答答的水滴,以及溼气极重的霉味。
还有一些早上卖剩下来,零落在一旁的食物。
没有内功修为的林水奕渐渐支撑不住这种劳顿的生活,身体越来越差,到后来开始缩在林穆生身旁取暖,还不住颤抖,冒着冷汗。
那晚,他开始发烧,烧到四十度。
「水奕,你在发烧!?」林穆生皱眉,看着不住颤抖的林水奕。
「废话…难道我在发冷…」强顏欢笑地说完,林水奕便昏睡过去。
起身,林穆生立刻展开轻功,在附近的房子屋顶上飞窜,焦距到处搜寻着附近的药局。
落地,停在一间已经关门的药局前,犹豫了一下。
「管他的!」一拳打爆了铁门,衝向里面开始搜刮药品。
随后抱着满身的药品赶紧跑回林水奕身边。
「水奕,你看看哪个是治发烧的药。」林穆生摇醒林水奕,把药摊落在地上,慌忙问道。
「我看看…」林水奕勉强睁开双眼,「这是普拿疼、这是避孕药、这是感冒糖浆,不会吧?连威尔钢都有……」
「那是什么?」林穆生皱眉。
「你不用知道。」林水奕从地上拣起一罐药递给林穆生,气若游丝,「这个,帮我拿点水来。」
「嗯。」
饮下药后,林水奕昏昏沉沉的睡去,林穆生则在一旁一直守着,焦急难耐。
「会好吧?」问着自己。
但这没有立即的答案,他依然独自守在林水奕身旁。
夜声很寧静,连水滴落的声音都格外刺耳,林穆生靠在一旁墙壁上看着天空。
「当初我在月光下练拳,月亮是怎么看我的?」林穆生苦笑,「应该觉得很好笑吧?」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入林穆生耳中,带着些微的杀气。
林穆生肃然站起,凝神听着这些脚步声,暗暗估量着距离。
「还有两百公尺,十八个人。」林穆生皱眉,「目的有点怪,好像是针对着我们的。」
摆开架式,把林水奕挡在身后,慢慢提起气等着前方的人影。
过了几秒,巷口开始出现一群黑衣人,把唯一的出入口全部堵住了,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两人。
「你们想干麻?」林穆生皱眉。
「执行任务。」其中为首的黑衣人漠然回答。
「任务?」
「你不用知道那么多,」那黑衣人招招手,「上!」
身后的部下全部窜出,衝向林穆生。
林穆生一个箭步衝向前,矮身聚气双掌向前递出,正中最前面的黑衣人胸口,肋骨爆裂,狂喷鲜血,身子如同断线风箏飞了老远,撞倒了身后的几位伙伴。
其他黑衣人愣了一下,其中一个拔起蓝波刀来,往林穆生身上招呼。
林穆生闪身,以迅雷之姿击中那黑衣人手腕,手股当场碎裂,一阵惨叫传了出来。
「妈的,拿喷子!」其他黑衣人叫道,随即亮出七八把亮晃晃的枪抵着林穆生。
「让你们看看登峰造极的实力到底在哪里。」林穆生冷笑,鼓胀真气,身体如同烫红的铁块般;百道内力由枪作为媒介窜入黑衣人体内,週遭黑衣人受不了如此巨大的能量,瞬间引爆,内脏伴着血浆散出。
「鬼呀!」剩下黑衣人想跑,林穆生提气轻功闪到眾人面前,引起一阵惊恐。
「别杀我…」
「做什么事都该付出代价。」林穆生矮身,双手平举,画出一道美妙的螺旋。
似虚似实,似有似无,把眾人围绕在一个巨大圆弧内。
「舞拳!」
百道血注瞬间激发,伴随着许多残破不堪的内脏,脑浆。
林穆生突然愣住了,看着眼前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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