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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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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客人的私事……”白荇沉吟着,姜葵差点以为她要拒绝了,结果她说,“反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我跟你说一说也没什么吧?”

祝子安曾说小白大师是个“管不住嘴的”,果然有几分道理。

白荇已经像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地说开了:“……我识得天下名剑,唯独祝公子那一柄,确实平生未见。为查此剑的来历,我写信给了许多名铸剑师,最终确定一事,那便是此剑并非我朝之物。”

“并非我朝之物?”姜葵愣了下,“那就是……”

“嗯,那是前朝铸剑师所铸。”白荇点头,“那柄剑出自一个十年前已被灭门的南方宗派。”

她拍了拍姜葵的脑袋,阻止她继续提问,耸了耸肩:“其余我也不知道了。这些事情都算是江湖秘闻。我问祝公子此剑从何处所得,他只说是已故之人的一件遗物,问其出处,聊以慰怀罢了。”

“小满,你答应我,不许同别人说。”她最后又补充了一句,“实在要说……那就别说是我告诉的。”

不愧是小白大师。若是祝子安能听到,或许要被气死了吧?

“小白,这件事情,你没有同别人说过吧?”姜葵认真望着白荇,“你以后千万不要再同别人说了。”

“我没有。”白荇哼哼道,“你也太不信任我了吧?你是最可信之人,我才同你讲的。”

姜葵摸了摸她的头发以示信任,站起来把包好的长枪背到身后。两人道过别,姜葵往门外走了,又回过头来喊了一句:“小白!我这就去喊我长兄来见你!”

“喂!”白荇觉得脸上发烧,还没来得及喊住姜葵,她大笑着跑开了。

-

姜葵翻墙回到东宫时,谢无恙已经醒了。

细雨中,他撑一把竹伞,站在宫墙下仰望。姜葵从墙那一侧翻过来,恰巧落在他面前,足尖溅起一团银色水光,化作朦胧的湿气,晕开在两人的衣袂之间。

隔着雨雾,两人对视了一瞬。

“夫人。”谢无恙低声说,把伞撑到姜葵的头顶,“下雨了。”

姜葵也不拒绝,摘了斗笠,钻到他的伞下。他内着白纱中单,外穿绛纱袍,还披了一件裘衣,一手撑伞,一手捧着暖炉,眉眼低垂,身形在雨里依然显得单薄。

他看见姜葵背在身后的白麻布包裹,略带疑惑地望着她。

“是枪。”姜葵对他解释道,“下月秋狩,大约用得上。”

他愣了下:“我们要去秋狩吗?”

“不然呢?”姜葵挑眉,“听说你往年抱病不去,你是装病的吧?”

虽然她的这位夫君真的有病,但是这似乎不妨碍他装病。

“素闻夫人体弱多病,往年也抱恙不去秋狩,”谢无恙平静道,“我猜夫人也是装的。”

若将军府小姐当真是病弱,也不会在大婚当夜就给了他一剑。

他罕见地回击她了一句,她还没来得及恼他,他便转过脸,诚恳地望向她:“夫人,今年我们一起装病,可好?”

“……”姜葵气得踩了他一脚。

谢无恙立即咳了一阵。姜葵起初以为他是装的,可是他咳得实在厉害,她又担心起来,慌忙伸手去扶他,于是没有看见他眼里一闪而逝的笑意。

“多谢夫人。”他温声道,不动声色地垂下眼帘。

两人共撑着一把伞,并肩往殿里走去。姜葵转过头,看了谢无恙一眼,坠在他肩头的雨水濡湿了一片衣袍,落下凌乱的痕迹。

她咬了下唇,抬手按住他握伞的那只手,把竹伞往他那一侧拨了几寸,挡住了他的半边肩。

谢无恙偏过脸望着她。

“我才不是在意你。”她闷闷地说,“你这个人病恹恹的,我是怕你万一淋湿了,再生一场病,就不能去秋狩了。”

谢无恙叹息一声:“夫人,我们一定要去秋狩吗?”

“不然你想干什么?”姜葵盯着他。

“睡觉。”他恳切地回答,“夫人,入秋后,我时常犯困……秋狩又实在无聊。”

姜葵气得差点再踩他一脚。

“必须去。”她严肃道,“不许装病。”

谢无恙长长叹了口气。

-

于是,到了秋狩那日,皇太子一身华贵戎服,略带困意地坐上马车,在太子妃凌厉的目光下,不情不愿地前往皇家北禁苑的御猎场。

马车内,这对年轻夫妻并肩坐在锦缎铺成的车座上,各自一言不发。

谢无恙捧着暖炉,倚靠在车厢壁上,一路都在睡觉。姜葵掀开车帘,望着窗外变换的风景,偶尔回头看他一眼。

他睡得很沉,脑袋半歪着,身体跟随车轮的运动微微起伏。搭在肩头的狐白裘领子蹭到下颌,绒毛的边缘稍稍拂过他的脸,被秋日的阳光晕开成毛茸茸的一团。

他靠在车厢壁上睡着的样子……有些莫名的眼熟。

马车停了。姜葵转头盯着谢无恙,他的睫羽轻轻一跳,然后纹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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