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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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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喜欢这么叫吗?”他笑。

“可我是你师姐啊。”她忿忿道, “你这样没大没小的,实在不成规矩,我要好好教训你一顿。”

“请师姐教训。”他毕恭毕敬,递了那根枯枝给她。

她接过去,忽地踮起脚尖,以枝头轻点了一下他的脑袋。

很轻的一下,蜻蜓点水一样。

他闭了一下眼睛。

然后他抓了抓头发,望着她笑起来:“多谢师姐手下留情。”

她哼了一声,把枯枝塞回他手里:“好啦,继续开路,你不是说想早点收工吗?”

两个人把成捆的大汉搬进了地窖里,往里面扔了一些残羹剩饭,复又踏着雪回到镇上,等待下一波前来截杀的江湖人士。

每一次姜葵收枪回旋落地,都砸碎了一桌的瓷器,祝子安飞快地算着要赔给酒楼的钱两,最后苦恼地叹息道:“你再这样折腾,我要没银子啦,计划置在江南的大宅子要变成小破院了。”

“别担心,”她拍拍他的肩,“我不是说要替你白打一年工吗?这次你帮了我那么多,再延长一年好啦。”

“那倒也不必。”他低低笑道,“一年够啦。”

暮雪纷纷,两人收了工。

祝子安黑着脸在酒楼柜台前签了厚厚一沓赔钱的账单,姜葵抱着白麻布包裹倚在门边望着他。

这家伙闷不做声又十分痛惜的样子有点好玩,她忍不住笑了一下,恰好被他抬起头来捉住目光。

他走过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竖起一根食指放在面前,半是严肃半是玩笑地说:“江小满,你欠了我的,要赔回来。”

“好,我赔你。”她笑道,“你要我怎么赔?”

“嗯。”他抵着下颌,“等想好了再说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出门,门外是纷纷扬扬的雪。

祝子安打了一把竹伞,撑到姜葵的头顶,仰头望着漫天的雪。

纷纷的碎雪落在伞面上,被晚风轻轻一卷,沿着伞檐滚落下来,犹如一场雪白的花落。

他忽然说:“要是雪一直下就好了。”

“一直下到春天。”她点头,“冬天快走啦,春天快来啦。等到来年春天,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

“好啊。”他轻声说,回答得没头没脑的。

这场雪接连下了五日。

两人每日清晨匆匆出门,去镇上处理那些为悬赏而来的江湖人士,并且为对付南乞帮而做准备。

偶尔,姜葵寻到机会潜入驿站见她的父兄,祝子安就坐在屋顶上为她守望,在她出来的时候撑起一把伞,一同步入茫茫的细雪里。

每个夜里,两人都在紧锣密鼓地商议计划。姜葵提笔在图纸上写画,祝子安坐在她的身边看,一团灯火静止在他们的头顶上方,投落流水一般的光影。

等到夜深了,祝子安打着呵欠开始犯困,姜葵便推他去睡觉,他蒙上被子倒在毛毯上,一下子就睡着了。她熄灯后在床上躺下,看着那个人的侧影,很安静地想着心事。

第六日,雪停了。

姜葵推开窗,一片雪花晃晃悠悠,落在她的发梢上,仿佛点缀了一粒莹尘。

紧接着她被人揽了回来,坐在窗边的案前,正对着一面小铜镜。镜子里映照着她的容颜和她背后的那个人。

“闭眼,易容。”祝子安说,“雪停了。时间紧张。”

他飞快地帮姜葵易了容,换的是她在平康坊用过的那张脸,英气又婉约,有一种名剑般的美。接着他转到姜葵身后,摘下那枚红玉簪轻轻咬着,腾出双手为她盘头发。

如云的乌发堆在她的头顶,露出白皙如雪的脖颈。她低着头看镜子,忽然问他:“祝子安,其实你帮我易容了以后,熟悉我的人还是能辨认出我来。”

“嗯,很正常。想要彻底伪装成另一个人,必须花费很多时间和精力。那样太累了。”

他低头打理着她的头发,“给你易容只是为了瞒过普通人而已。你知道了白头老翁的身份,他必然也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瞒他也没什么意义了。”

“好了。”他拍了拍手,在指间缠上白麻布,“走吧。”

两人悄然无声地潜入驿站。洛十一已经等在后院的树下,领着几名扮作官差的北丐帮众,旁边停着两匹马与一架木制囚车。囚车上装着木栅栏,里面塞满半人高的干草。

祝子安从洛十一手里接过一件官制大氅,随意抖开来披在肩上,然后指了指那架囚车,对姜葵笑道:“少侠请进去吧。”

姜葵轻哼一声,跃上了囚车。祝子安探身过去,把一张破旧的大毯子盖在她的头顶上,顺手理了理她周围的干草。

她抱起膝盖,把自己埋在草堆里,只露出一张明净的脸,雪白的颊边蹭了点灰,像落魄小猫一样。

“江小满,你扮作钦犯倒是有模有样的。”祝子安看了她一会儿,笑了一声,“接下来你要喊我解差大人了。”

“祝子安,你一点也不像个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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