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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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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叫有心人听去,传出去倒底不好听。主子往好处想,倒底伺候了一回皇上不是?去年新进宫的秀女,可有的还没见过皇上面儿呢!”

柳禾好说歹说,才将陆常在哄住,可她心里还是闷闷地。毕竟是刚及笈的少女,对男女那些事抱了些期待,加之见过皇上待宁贵妃时的照顾,让她以为皇上待自己也会如此。可倒底不是,不仅没有怜惜,也没有留恋。

……

圣驾连夜回乾坤宫,陈德海摸不清皇上什么意思。皇上久未近后宫,龙裔也是要紧事,今夜他试探着问了一回,皇上正忙于案牍,随意指了去岁新进宫的秀女。

他心中想着,又不禁暗叹,小门小户出来就是跟高门不一样,陆常在初次侍寝,紧张情有可原,可皇上被伺候惯了,哪管那个,就是凤仪万千的贵妃娘娘,在承欢上都得婉转体贴,不敢疏忽半点,想来是陆常在没伺候舒坦,皇上才隐有不虞,连夜也不过,就回了乾坤宫。

……

陆常在侍了寝,第二日理当去坤宁宫请安受赏,不过她这侍寝与旁人不同,还没到中天,圣驾就回了乾坤宫,是一刻也不想多留。

传到外人耳中都成了笑话。

陆常在一众嫔妃地打量下,恭恭敬敬地给皇后请了安,只是她妆容再多遮掩,终究盖不住眼底的清灰和疲惫。

皇后温和地让她起身,又赐了赏,有意无意的看了眼看热闹的众人,话说给他们听,“皇上久不进后宫,若有笑闹的功夫,不如到圣前为皇上分忧,一个一个地尽让本宫头疼。还是你体贴小意,才入了皇上的眼。”

陆常在昨夜哭了许久,一早用热鸡蛋敷了眼睛,才消退些肿意。听过眼中又蓄了泪水,难言地低下头,不想叫旁人看了热闹,低下眼,小心回道:“为皇上分忧是嫔妾本分,理当如此。”

皇后满意地点过头,“站了许久了,坐吧。”

婉芙在冷宫偏殿养伤,陆常在侍寝一事是应嫔说与她的,应嫔意味深长,“你那小姐妹心地倒是好,送吃食送伤药,连外面的音讯也妥帖地传进来。”

云莺与她倒算不得是好姐妹,毕竟在这之前,两人都未说过话。不过这些没必要与应嫔解释。

她听了陆常在侍寝的事若有所思,进宫后,她曾跟着去过几回宫宴,见过陆常在一两面。陆常在出身不高,却是正经的嫡女,是有些心气,不过这些心气在宁贵妃那般的名门望族面前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陆常在够谨慎小心,从不多言多语,得罪任何人,只是性子有时过于懦弱,想必是这一点惹得皇上不喜。她在心中默默为李玄胤添了一笔,不喜过于唯诺的女子。又不禁头疼扶额,伴君如伴虎,皇上可真是难伺候。

应嫔见她久久未语,似在沉思倒也没去打扰。

两人如往常用了饭。

距陆常在那桩事后,皇上又有一月多没进后宫,有人不禁心急了,到坤宁宫请安,明里暗里讽刺一句,到第二个月时,陆常在风寒告病,又是惹得好一阵酸声。

两月过去,婉芙已经能如常下地行走,冷宫虽不比咸福宫奢华,住的日子却是舒坦。在屋里闷了两月,她觉得自己的脸好似又白了些,衬得那双眸愈发明亮楚楚。

虽是能走了,应嫔依旧如往日将吃食拿到她屋中,食盒打开,见她正坐得端端正正等着用饭,嗤笑一声,“也不知我们两个谁是主子谁是奴才。”

两个月,婉芙习惯了应嫔时不时的冷嘲热讽,倒是没多在乎,甚至笑着回应,“奴婢多谢应主子两个月的悉心照顾。”

女子俏皮地眨了下眼,让这死气凄冷的宫殿瞬间明媚许多,应嫔愣住,继而转开眼,脸色板着,却没那么冷了,“油嘴滑舌。”

“你伤也好了,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她掠她一眼,“别以为我这冷宫会留你一辈子。”

婉芙若有所思片刻,忽而开口,“主子以为陆常在为何忽然告病,不仅不去请安,还闭门不出。”

“自然是因为受不住宫中流言蜚语,陆常在性子懦弱,若非承受不住,又何故装病,岂不是失了得宠的机会。”提到得宠,应嫔嗤之以鼻,颇为讽刺。

婉芙摇摇头,“已经过去了两个月,料想皇上也该翻后宫的牌子了,只要皇上进了后宫,谁还会在乎那些。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陆常在告了病。”

“你是说……”应嫔手心一紧,“陆常在有孕了?”

……

坤宁宫

“娘娘,陆常在怪不得是小门小户出身,心气也太小了这些,竟这么就病了。才得宠,日子还久着呢!”

嫔妃们请安过去,陈贵人未走,留下来多说了会儿话,提到陆常在就止不住发酸。

皇后支颐着额,因陈贵人的聒噪而不耐,“你心气大本宫也不见你在御前多得几眼,有逞口舌之快的功夫,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服侍皇上。”

陈贵人再没脑子,也看出皇后脸色不悦,霎时闭了嘴,搅了搅手中帕子,干巴巴道:“谢娘娘教诲,嫔妾省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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