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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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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叶可卿这下还跑个锤子。

金陵城外,有两匹马。

青阳尘璧身旁跟了一个着官服的京官,他对青阳尘璧劝道:“师弟,前边是许如田的地界,恐怕我这个钦差大臣也不好使,不如我派人替你找,你赶紧回去考试?”

青阳尘璧眼里泛着血丝,减了几分意气风发,身形单薄得似乎随时要坠下。

他拿起水袋猛喝,却想起在麓山时叶可卿喂他喝水的光景,愈发沉了声,“师兄且回去,我自己进去。”

周也师承丞相大人,而青阳尘璧则是恩师的宝贝弟子,也是他的小师弟,他近日领了参知政事的官职,带人务必救回青阳尘璧家的妹子。

他知道,叶可卿对师弟有救命之恩,自是全力以赴。

师弟连钦差大臣的仪仗都嫌慢了,只单枪匹马地闯,马都换了几匹。

周也只能跟着小师弟,生怕他出个好歹,没法跟老师交代。

“那哪行,要走一起走。”周也夹了夹马跟上。

作孽哦,他的官服已经好久没换了,人都馊了。

早知道就学师弟背个小包袱,穿简单的常服轻装上阵。

要说,倒怪师弟家大伯。

周也在短短几天将事情查清楚,上门把师弟的大伯大娘抓回了大理寺,逼问下才知道叶可卿被卖到了金陵。

那两夫妻如今押在牢里,要怎么发落还得看师弟的意思。

若是能完好无损地救回人,倒还好。

若是有个什么闪失,周也看了看少年消瘦了几分的背影,沉了眼眸,恐怕求死不能。

老师最是心疼师弟,师弟一个喊疼,老师绝不手软。他可是知道,上次意图谋害师弟的四个壮汉,如今在大牢里日日受着酷刑,惨不忍睹。

但,此事若是让师弟误了院试,不用老师发话,他也要那俩人挫骨扬灰。

当初师弟十二岁不到便府试合格成为童生,老师让他缓几年再考。

一是考虑到师弟十三、四岁就中举会心生自满,不利于师弟发奋图强,不如等才具老练的好。

二是想出其不意,老师不仅要师弟中进士,还要一鼓作气拿下前三甲。

因为,今年是酉年,恰逢三年一次的乡试。

乡试又称秋闱,考过院试立马可以参加今年的秋闱,若是秋闱过了,明年开春便是会试(春闱)和殿试。

那衡王即便回过味来,挡也挡不住了。

可谓天时地利人和。

……

这几日,叶可卿的日子并不好过。

那许慍说是不让人打扰自己,但是安排人教她关于房中事的技巧,他倒喜闻乐见。

活了两辈子,叶可卿也属实没经验。

也不知老鸨是不是故意的膈应她,安排来教她的人是媚奴。

一连几人,两人都交谈甚少,她学得不甚了解。

今日,便是第七日,来的人换了一个。

这女子名叫月纱,着紫纱粉裙,眉间带着不耐,扔下一本图册给叶可卿,便在门口与路过的客人说话。

许是耽误了她做生意,对叶可卿颇有意见。

隔着屏风,叶可卿听见有男子问:“听说今晚老鸨要上新货,不会就是这屋的吧?”

月纱收起了几分笑意,用食指轻推了一下对方,“郎君可是要去与许公子争一争?”

那男人一听许慍的名头,收回了往里面探视的目光,捏着月纱的手指,往嘴角放,“还是月纱姑娘更合我意。”

月纱手指缩回来捂嘴娇笑:“就知道哄我开心,怎么今日不去见你老相好?莫不是媚奴病了才想起我来?”

说着,她背过身去。

男人从后面抱住她,“媚奴哪有你叫得好听,她那破嗓子远不如当年,我不过是看在往日情分可怜可怜她。”

“当年啊,她凭着一口好歌喉,唱红半边天,哪是如今的光景。”

“媚奴嗓子怎么了?”叶可卿站起身,几步跨过屏风,拧着眉,吓了两人一跳。

原来,媚奴才来的时候嗓音有如天籁,又是新面孔,一时间恩客如云。

头牌视其为眼中钉,下毒毒坏了媚奴的嗓子。

一下子,没了好嗓子的媚奴无人问津,而头牌也不过是被罚了些银钱。

可就是这样一盘死棋的媚奴,练就一身媚骨,硬生生从头牌手里抢走了许慍这名贵客,更是哄得许慍把头牌的脸划花。

这下连邀月楼都不愿意接纳毁了容的昔日头牌,发卖了出去。

叶可卿能猜到,大概是媚奴发现了许慍这不为人知的受虐癖好,投其所好。

月纱想起什么道:“不如我也去改个花名好了,媚奴便是改了花名之后攀上了高枝。”

男人圈着她哄:“叫月奴如何?”

月纱推开他,娇嗔一眼,“我才不要被人说东施效颦。”

“媚奴以前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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