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2 / 3)
的礼品袋,吸引它注意,“你的主人要忙,咱们就别跟着添乱了。”
重新拿好牵引,检查一遍锁扣,辛怡打量一眼办公室,风格很简约,与邢则家的装修风格相近,只是更为郑重,尤其一整面墙壁的大部头。
视线在触及办公桌时,飞快挪眼。
主人不在,她待在这里并不合适。
辛怡牵着甲胄走出办公室,迎面走来一个穿着护士装的女孩子,半举的手臂上落着一只鹦鹉。
鹦鹉眼睛咕噜噜转动,毛色挺鲜亮,只是尾部光秃秃,支棱着一根残存的尾羽,看起来怪滑稽。
辛怡被吸引住。
小护士驻足,冲她露出温和笑容。
辛怡好奇发问:“这只鹦鹉怎么了?”
小护士答:“它叫呱唧,因为患有抑郁症的原因,身上的毛差不多都被拔光了。现在正在我们医院心理科接受治疗。”
辛怡惊奇,原来动物也会得心理疾病,更诧异的是,有家宠物医院的功能挺多样。
“你们医院竟然还有心理科?”
小护士骄傲挺胸,“那当然,我们医院很厉害的,业内这个,拔尖哦。”她高高竖起大拇指。
小护士这副不加掩饰的得意模样,倒是让辛怡想到邢则,他在饭桌上那句“从小到大,无论做任何事我都会要求自己做到最好”让她记忆犹新,憋不住露出浅笑。
鹦鹉对好奇围着它打转的甲胄不耐烦,扇动翅膀,脚爪子横向移动,速度奇怪,转眼攀爬到小护士肩头。
辛怡胆子大了点,凑近观察,“你说它有抑郁症?”
小护士从制服口袋掏出坚果投喂:“鹦鹉得抑郁症挺普遍的,呱唧的程度不算严重,以前我见过更严重的,浑身毛都被拔光,光溜溜的,穿根棍都能直接架在火上烤了。”
辛怡较真:“内脏没掏的话味道不会好。”
小护士呆呆的,继而捧腹:“你说得对,我刚刚是不大严谨。”
名叫呱唧的鹦鹉貌似听懂她们之间的对话,高高举翅,发出尖锐的鸣叫。
辛怡猝不及防被它吓到,定睛观察。
除去愤怒之外,她感受不到任何负面情绪,才会跟小护士求证呱唧的抑郁症问题。
辛怡不禁产生自我怀疑,或许她的特殊能力只是过度幻想?
摸了摸鹦鹉的小脑袋,小护士用下巴指指胸前名牌:“我叫瞿盈盈,是有家宠物医院的护士。”她掏掏口袋,抓出一小把腰果,塞到辛怡手心。
辛怡报上姓名,拈起腰果道谢,有来有往,奉上随身携带的山楂片。
友情就此达成。
瞿盈盈飞快下瞥,笑容忽而变得黏糊:“这礼盒是我帮邢院长买的,当时他可是特意嘱咐要高档货,不用在意价格这点小事,我挑的,你还满意吧?”
“啊?”辛怡不明所以,可她神经敏感,感知到瞿盈盈神态暧昧,顿时从内到外的不自在,“挺好的,没什么不满意。”
瞿盈盈上前一步,脸上又添几分热切:“你跟我们邢院长是什么关系?”
辛怡一个用力,腰果四分五裂:“邻居,我们是邻居来着。”
瞿盈盈表情肉眼可见垮下来,声音里不无遗憾:“竟然不是女朋友?看到你,我还满心以为邢院长老树开花,结束了二十八年的母单生活。”她一脸八卦,拆开山楂片,边吃边说:“都什么年代了,我们院长,二十八了没谈过一次恋爱,多稀奇啊,每次我们都要在背后嘲笑他,昨天他打电话委托我买女士护肤品,还以为他终于肯收敛恶劣性格讨好女孩子了呢。”
起初辛怡挺尴尬,可逐渐她听得入神,通过他人之口,对邢则又多出一层了解。
包括邢则今年二十八岁,包括他没谈过恋爱。
不过,对于瞿盈盈最后所说,邢则性格恶劣这点,辛怡是不大认同的。
“你想说什么?”见她欲言又止,瞿盈盈兴起,兴致勃勃追问。
辛怡刚要开口,余光带到呱唧,站在瞿盈盈肩膀上,悄咪咪把脑袋往前凑,小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辛怡忍笑,陈述自己观点:“我觉得邢院长性格还挺好。”她有亲身经历做论证,不怕瞿盈盈来辩。
对方果然一副见鬼表情,正要举例驳斥,就听一声闷咳。
邢则沉着脸站在三步开外:“瞿盈盈,上班时间,你在干什么?”
不得不说,邢则出现那一刻,身高以及气场对压迫感加成不少,辛怡的心脏都跟着紧缩,更别提被点名的瞿盈盈。
瞿盈盈见鬼一样,匆匆同辛怡道别后,垂着脑袋迅速离去。
哪怕没说邢则坏话,可面对他,仍是莫名心虚,“甲胄说它想家了,我这就带它回去。”
目送辛怡离开医院,邢则觉得好笑,回办公室端起亚克力展示盒,晃晃,沙沙声响起同时,他低语:“这么多年,我怎么不知道甲胄会开口说话。”
脑海里,两个人类脑袋,跟一只鸟类脑袋凑成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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