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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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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只会受到赞叹。

哈迪斯谈论自己袒露的身躯,像是在谈论一件设计得刚刚好的物品,还说得特别有道理。

这种自然平淡的态度让泊瑟芬怀疑。难道是自己太过大惊小怪,还是她心思歪了才淫者见淫。

不过是脱衣服跳个舞而已,也没那么不堪入目吧……吧?

“你干什么?”泊瑟芬语气磕巴起来。

哈迪斯表情不变,手指按着她手背,将她的手心压在自己的身体上,像是要求客户验货的送货商,对自己的商品平静介绍。

“你可以剥下我身上的亚麻方布,用你的眼睛审视我的身体。如果有觉得哪里不完美需要改变,可以用我给你的刀子切下来。然后我会让那部分重新生长成你要的模样。”

他误以为她的不喜欢,是因为他的身体有不美好的地方。

泊瑟芬眼神空白看着一脸「这很正常」的哈迪斯。

对这里的神来说,处置身体竟然能随便到这种地步吗?

自由拆卸,自由组装,甚至可以现场定做?

如果今天切他个白胳膊,明天长出给蓝胳膊,后天切他个脚,长出了章鱼触手,等到全身上下都换了一遍,那还是原来的哈迪斯吗?

对了,他先前还说过如果自己想对抗他的暴动,能切了他「那个啥」,切了后能长出什么?

无数可怕诡异的暗黑想法从脑子涌现,又被她铁拳捶碎,哈迪斯是病得不清,神经病儿童自然欢乐多。

她不能跟着他胡闹,最后只能默默转头,用手捂着自己脖子处,在窒息前艰难地妥协。

“你喜欢跳舞就跳吧。”说完,她又崩溃地补充,“不用脱衣服。”

她有理由怀疑哈迪斯就是谈判高手。

如果一开始的「脱衣舞」提议不被承认,那么就提出个「切来切去」的新提案。

只要第二方案提议够血腥凶残,第一个方案就立刻被衬托得清新可人起来,让人恨不得他立刻舞起来。

哈迪斯波澜不惊地望着她,黑眸如无光的镜面,只是单纯将她的身影拓印进去。

泊瑟芬被他这种死寂沉沉的看人法,给看到脸皮僵硬,怎么不给脱衣服还委屈上了?

她其实都不知道自己竟然那么会看人的脸色,明明哈迪斯就一张面瘫脸,微表情都见不到几个,连眼睛都跟发霉的绉布一样没半点可爱的生机。

但她就是能轻易察觉到他各种诡异的小情绪。

“你这样……”停顿了下,她才妥协移开眼神,“已经很好了。”

哈迪斯微垂的嘴角跟眼尾顿时提起来,他像是个打败敌人的胜利者优雅地直起身,垂落的手指自然弯曲着,指尖都是红色的颜料。

泊瑟芬才注意到,他眼尾如同毒药般烈性的红色,不是他的手指刮伤皮肤,而是他指尖沾惹的颜色划上去的。

这小心机,竟然还是有备而来?

她的视线黏在在他圆润的指甲上,看着他的再次随意抚上没有红痕的左眼。

从眼角处开始,手指利落地滑到凌乱的黑发里,一道同色的长痕精准地出现在右眼处同样的位置上。

对称的红痕开在神明冷白的眼尾上。

就像是藏在白色鸟羽里的红喙骤然伸出,一切静态的画面都活跃过来。

泊瑟芬呼吸一窒,撑在床边的手也跟着微曲起来,指尖陷到柔软的被布里。

她的心在某一刻也陷入到这片充满陷阱的白羽中,里面都是尖锐的红枪,直接扎中她本能里对于最纯粹的美的渴望。

哈迪斯像是敏锐的鹰隼,捕捉到他内心不属于自己的渴慕感情。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面对他内心属于自己那股庞大的热情波动,她这点动摇微弱得像是一缕转眼即逝的烟雾。

哈迪斯忍不住伸出手,渴望握住什么般攥起来。手指上红色的颜料流淌到指缝处,饱食力量的色料化为蜿蜒的毒蛇开始缠绕住他的手腕。

泊瑟芬看到那条红色的蛇,从他有力的腕骨处,游到他赤-裸的手臂上,最终来到他脖颈用蛇鳞绕绘出闪耀的勒痕图案。

如果红蛇是欲望,欲望已经如火,漂亮地烧在他的身体上。

哈迪斯将脖子上的蛇扯下来,拿在手里掂量了下,打算用它来代替狄奥尼索斯惯用的常春藤。

又伸出脚踩了踩地面上,沉思狂欢的脚步的节奏感。

或者需要手鼓与圣笛,还有歌队的伴奏。

他离开奥林波斯太久了,已经忘了信徒怎么热情追逐赞颂自己的神灵,只能按照规矩来热爱她。

他一脸冷肃地伸手拍了下内墙壁画,画上的图案立刻被分离出各种颜料。

铜绿的锈末勾勒出乐器的轮廓,番红花的黄颜料化为七根弦,茜草根的红汁绘出琴臂的花纹,一把伴奏的平底琴就出现了。

手鼓跟笛子诞生在菘蓝里,歌队成员也从彩色的线条中冒出,一把抓住蓝色的乐器。

这是一场小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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