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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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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捂住口,微微俯身,生怕自己把在醉香楼里吃的吃食一并呕出来。

缓了缓心神,问道:“婆婆的儿子,可是叫胡生?”

婆子一顿,脸上的褶皱绷成一道道直线,“是、是啊!你认得我儿?”

她记得那绸缎庄的黄掌柜说过,胡生家中穷困,还有一个病弱的老母。

眼前之人,想必就是胡生的娘。

婆子以为她是胡生的熟人,忙上前抓住她的手,“小公子,你是不是认得我们家胡生?你同我说说,害死他那人,是不是一个叫江晚渔的贱婢,如今在神什么将军府当差?”

婆子声音发颤,眼中的浊泪将出欲出。

她心中一窒,有些透不过气,疼痛的感觉从心底深处弥漫而上。

有这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愧对于眼前的婆子。

甚至不敢直视对方凹陷在眼眶中的双眼。

可祁屹的声音,却在这时于她脑海中响起。

“冤有头债有主,谁欺的你们就去找谁报仇,你怪她不过是因为不敢惹三公主,恨意无处发泄,只能加注在身份比你低的人身上,欺软怕硬的废物罢了。”

那日,他便是用这番话护住了她。

她深深记在脑海里。

好几次梦到胡生被缝上嘴巴的画面,吓醒后,她都会用这番话安慰自己。

下令缝上胡生嘴巴的人不是她,错不在她。

她没必要用别人的错,惩罚自己。

她硬下心,从婆子手中抽回自己的手。

“婆婆,你方才一口咬定是秦爷爷害死你儿子,现在又说是一个叫江晚渔的婢女害死你儿子,你说的话到底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婆子又被她气势吓退,支支吾吾道:“我、我……”

这时,小巷中一户人家探出头来,一个大娘闲散地靠在窗边,手中抓着一把边果,边磕边吐到婆子身上。

“喔唷,小公子哦,这婆子脑子坏咯,她三天两头就跑到秦老这儿撒泼,秦老好心给她儿子诊治,一个铜板也不收他们娘俩!他们倒好,反而倒打一耙,这种人就是该死!”

“还有她那个儿子,啧啧啧,我都不惜得说,一想到那贱狗,我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大娘话说得难听,引得婆子朝她脸上啐了一口。

接着,破口大骂。

“嚼舌头的毒妇,活该你生不出儿子!你们帮着这老东西说话,一个个都该死,只要我活着一日,就会找来一日,直到你这老东西赔我儿为止!”

大娘抹去脸上的唾沫,刚想撸起袖子和婆子动手,江晚渔先一步开口。

“生不出孩子,乃是身体有疾,只要能对症下药,方能有孕。可人心一旦jsg坏了,就连天上下凡的神医都难治。”

婆子说不过她,心里有几分惧怕她的盛气,只好咒骂了她们几句,迈着颤巍巍的步伐离开深巷。

她庆幸自己跟着祁屹身边,学得他的一丝冷厉,对付恶人的时候,也能强撑出底气。

“秦爷爷,您没事吧?”

“没事,爷爷没事。”

江晚渔扶住老郎中,带他回破房子里歇息。

刚要关上门,那大娘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笑得有几分瘆人。

“小公子,方才你说,只要对症下药,方能有孕,你可是有什么良方,能否与我分享一二?”

江晚渔想到大娘帮过秦爷爷说话的,便客气道:“大娘,有秦爷爷在这儿,我若是随意卖弄医术,岂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了?”

“喔唷,小公子还真是跟秦老一样谦虚!”

大娘咧嘴而笑,“我找秦老看过啦,秦老好心给我开了两副方子,可是我身子不争气呐,吃了也不见有什么动静。想去大医馆看看吧,珍康堂那边诊费可贵哦,单是面诊不抓药就得收五两银子,咱们寻常老百姓看不起!”

老郎中也道:“都是街坊邻里,倘若不是赵大娘夫妻俩给老夫找的这间房屋,老夫怕是早就露宿街头冻死了。”

从两人的话中,江晚渔听出一二。

这赵大娘应是个心善的人,只是说话糙了些,看得出她对秦爷爷颇有尊敬。

秦爷爷经常救助一些拿不出诊费的穷苦人,总会有一两个知恩图报之人。

再者,赵大娘方才评价胡生的那番话,她不免有几分好奇。

“赵大娘,您葵水来时是否恶寒颇甚,双膝无力,夜寐不安?”

“呀!小公子头回见我,竟能一语道出我的隐疾?”

老郎中也因为她的话微微吃惊,“小鱼儿,你且继续说。”

“我记得爷爷的医书上记录过,此类病症的用药,可我觉得应在药方上多开一味紫石英,暖宫才能治根治本。”

老郎中恍悟道:“是啊!老夫对妇人之症了解甚少,因男女有别,无法去深究病症,今日你这么一提,确实是该如此!”

她拿起老郎中旧案几上的纸笔,开了一个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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