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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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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针对温廷安?据孩儿所知,他不曾过伤天害理的错事,更不肯可能碍着您的道儿……”

庞礼臣与温廷安有不浅的酒肉情谊,温廷安什么德行,他可都是一清二?楚,以前是有些?看不起他,打从有了?那一份情意在,他看温廷安竟是哪儿都顺眼了?许多,近些?时日见其发奋读书,他不禁替温廷安感到欣慰,希望他能升舍,他想看到温廷安身着白?襟滚银斓袍的模样,于是,就差潍坊的老师傅烧制了?一只沙燕纸鹞,祈福温廷安能顺遂过试。

庞珑似是听到了?一桩笑闻,不知该笑四郎耿率,还是该耻四郎天真:“确实,你与温廷安来往甚密,但你看到的,怕只不过是他想给你看到的模样罢了?。畴昔不学无术的纨绔少年?,摇身一变,一蹴而就,成为了?深受东宫与大理寺器重的良才俊彦,四郎,你觉得这里中毫无蹊跷么?此则大邺内外交困之际,太子为何会器重这样一个人,阮渊陵为何扶植这样一位阿斗,为何吕博士吕鼋与吴巡抚吴嵬会为他铺路,为何当初温廷安要救下杨淳,与沈云升交好,凡此种种,难道你当真看不清楚时局么?”

庞珑道:“一切皆是因为一年?前的元祐议和旧案!媵王与你祖父率兵赴元祐城御敌,意欲收复关北失地,亦即为元祐十?六州,结果?遭致金贼屠害,数千将士殉命于白?山黑水之间,温廷安的父亲温善晋成为议和使臣前去与大金国主合盟,因是议和一事,广受大邺百姓之蔑视,但温善晋确乎给大邺带来了?长久的边疆和平。”

“明面上,官家偃文兴武,温家势力单薄,实质上,官家心底向着先帝的文治与宗策。太子、温家、阮家、吴家、吕家,都是隶属开国文臣之氏族,其中以温家尤甚,温廷安为嫡长孙,这数以来一直给人玩世之形象,其人是否在韬光养晦,亦未可知。不过,最至为关键的一点是,太子要借温廷安之手?,查清元祐议和旧案,怕是早已在朝中埋下草蛇灰线之局。”

庞珑告知庞四郎这般多的道理,只想告诫他,温廷安并不如他所想象的那般简单。庞珑其实还窃自秘查温廷舜,此人的底细比温廷安的身份更为难查,帐籍之上毫无纰漏之处,路引上更是一片空白?,毫无一丝疑点,正是因为如此,才显得诡谲,庞珑对温廷舜多留了?那么一丝心眼,不过兹事较为隐秘,他并未告知庞礼臣。

庞礼臣听父亲所述之言,只是囫囵地听了?听,左耳听右耳出,并未往深处作?想,他捏紧了?那一只蘸血的箭簇,掀眸道:“我?知晓爹是为了?我?好,我?虽不清楚元祐议和旧案的来龙去脉,可论及温廷安为人究竟如何,我?只相信我?所看到的,若是温廷安升舍,我?与他接触也会频繁些?,我?会观察他。至于他到底像不像爹所说的那般情状,孩儿心中自有定数。”

庞礼臣眸色坚定,后撤半步,长揖一礼:“不过,孩儿的立场也搁在这儿,若是爹要害温廷安,孩儿定不会做出任何退让。”

庞珑一听,知晓自己终究是枉费口舌了?,胸中攒有一团郁结,低声盘诘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庞四郎,你好自为之!”

庞礼臣抿了?抿嘴唇,知晓自己终究还是威胁住了?父亲,这一时半会儿,父亲是不会对温廷安如何的了?。

庞珑现下根本不欲见他,庞礼臣也识趣,便是自书房里退出去,离却前,庞珑复又沉声喝住了?他:“慢着。”

庞礼臣适时止步,只听庞珑问道:“此番校考,觉之如何?”

庞礼臣闲散地靠在门楣下,挽着胳膊,浑不在意地笑了?笑,绷紧的肩脊恢复一贯的吊儿郎当,道:“不论是武经六艺,还是纵马射骑,小爷我?自然都不再话下。”

庞珑锁住眉庭,凉凉道:“我?是问你新添的律义,答得如何?”

庞礼臣腿软一截,挠了?挠后脑勺,“这个嘛……自然也答得是寻常的水准,我?寻常学得如何,升舍试里自然就答得如何。”

庞礼臣是武院上舍生,上舍生本是三舍苑之中最高的位置,循理而言,上舍生是毋需参加升舍试的,但先帝有旨,上舍生若是通过了?升舍试的校考,便可领九品或是从八品的一官半职,到州路就职,放在前世的语境之中,便是短期顶岗实习。当然,上舍生仍需赴春闱赶考。

知子莫如父,听这一孽子的心虚口吻,庞珑便知晓庞礼臣考得了?什么水准,揉了?揉眉心,寒声命他退下。

有镇远将军苏清秋的照拂,庞礼臣此番升舍试一定全无问题,届时将有两?月的光景,四郎要被遣去州路好生磨砺一番。四郎的人生路,庞珑已然为他筑砌铺好,四郎虽桀骜不恭了?些?,但从小到大,一直从未偏过道。早晚有一日,四郎一定会明晓他这位做父亲的良苦用心。

庞礼臣自然不知父亲在思虑些?什么,出了?书房,一面将箭簇藏好,一面见到眸眶晕红的曲氏,忙大步上前,雪势大,替曲氏将毛氅朝内拢了?拢,道:“娘,您这是怎的了??”

曲氏摁着庞礼臣的袖裾,将将全须全尾好生打量了?一回,确认他无恙后,才舒下了?一口气,忧虑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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