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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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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了,教温家人发?现了,他们也自不可能再追责你,因?为你已经取得了隶属于自己的政绩,大?理?寺少卿这一身?份,以及你所勘破的各桩大?案,是你的护城河,任何人皆是撼动不得,故此,你隐瞒了自己的性别身?份,温家人可能有些愠气,但也不可能真?正去责咎于你。”

温青松的反应、温家人的反应,竟是皆被温善晋推揣了个八九不离十。

“仅不过,我很好奇,廷舜是如何被发?现身?份的?”温善晋话锋一转,好整以暇地转眸,望向了静伫在一旁的青年。

这也勿怪温善晋会好奇。

毕竟,假若卧薪尝胆的能力,亦是能够排资论位,温廷舜绝对是连中?三元的水准,他可以在崇国公府蛰伏这般久,不教温青松、长贵以及温善豫、温善鲁他们起疑,这意味着?他擅于潜伏、隐藏。

是以,温善晋无?论如何都无?法?预想,温廷舜竟是会被温家人发?现了身?份。

这有些教他颇感匪夷所思。

在他的认知当中?,除非温廷舜刻意展露出一丝蛛丝马迹,教人觉察,否则的话,他绝不可能教人觉察出一丝一毫的端倪。

正思忖之?间,只听青年淡声回?禀道:“不实相瞒,我同温家人坦诚了,说我本姓谢,单字讳玺,是大?晋亡朝的遗孤。”

青年的嗓音,俨若沉金冷玉,在陋室内震荡出了不少气流与痕迹。

他的话辞,又俨若深山古刹当中?的一阵暮鼓之?声,空旷而雅炼,宁谧而沉笃,字句之?间,带着?豁朗洒脱的少年意气,以及一腔罕见的偏执孤勇。

这是在以前的他身?上?很罕见的事。

至少,在温善晋看来,以他对温廷舜的认知,主动坦诚身?份,这一桩事体,委实是太过于鲁莽和冲动,并没有一如既往的理?智。

温廷舜言罄的时候,下意识攥握紧了温廷舜的手,两人的手指,在昏晦黯淡的光影之?中?,指缝抵紧,偎牵相扣。这厢,晌晴的日色从围龙屋的漆色檐角,背后偏略地斜射过来,光影在两人相牵的手上?,轻盈地跃动弹跳了一下,继而髹染上?一层极淡的鎏色金箔,光影剥离了两人的实质上?,仅是余下了一片流畅、写实而轻盈的轮廓。

睹至此状,温善晋一切俱是看明白了,他在心中?确证了某些事情。

他执起茶盏,寥寥然地浅酌下一口清茗,缓了好一会儿,眸心聚拢了起来,细细地凝视温廷舜,淡声问道:“你坦诚身?份,怕是想要光明磊落地同安姐儿在一起,是也不是?”

温廷舜不避不让地直视回?去,算是应承此事:“我晓得此事,在您看来确乎是有些鲁莽了,亦是未提前同您说,今次贸然叨扰,您心中?也可能有些计较,这是我的失职之?处,下次来谒,必会提前差人去信予您。”

“但今下的话——”温廷舜话语机锋一转,“暌违大?半年,我见着?了她,心中?不由生出急灼之?意,意欲得到温家人的认可与接纳,我亦是,更不想教她受了委屈。”

这个『她』,不曾指名道姓,但温善晋用手指想都想得出来,肯定是指温廷安。

温善晋浅啜了半盏茶,又给他们和自己续上?了茶水,他指腹轻轻叩击在茶案上?,偏眸看向了温廷安,道:“安姐儿,温老太爷应当是没有同意他罢?”

一语成谶了属于是。

温善晋果真?是料事如神。

温廷安点?了点?首,指腹在鬓角下的眉心揉了揉,道:“温老太爷确乎没有答应他,但也没有峻拒,最后是吩咐我们,着?手彻查好手头?上?的案子——”

“尤其是岭南借粮一案,毕竟北地正闹饥荒之?灾,情势迫在眉睫,几近于刻不容缓,我们当务之?急,是需要筹集空缺下来的两万斤粮米。”

“廷舜确乎是急了些,一切都可以慢慢来。”温善晋笑了笑,继而听到筹集两万斤米粮一事,笑色渐从面上?隐失,取而代之?地是一片凝滞之?色,“筹集空缺两万斤粮米,这是怎的回?事?”

温善晋道:“据我听闻,广州府不是早就同十三粮行打好了交道,筹集好了三万斤粮米么?怎的如今又有空缺了?”

温善晋忖了忖,道:“这委实不应当,有一座名曰夕食的师姑厅,它经营了一座米仓,收的是黄埔米,量产庞硕,广州府收了它这么多米,如何还会有空缺?”

关于夕食庵的黄埔米为何不能用,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说到底,鹅塘县距离广州府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这其中?无?可避免会造成信息差异。昨夜在鹅塘县山阴处的海上?,所生发?的诸般事况,尚未传至村壤村墟之?中?,是以,温善晋不知晓黄埔米是由罂粟所种植出来,很是寻常,甚至广府的百姓也基本是不知晓的,仅有广府公衙、祯州知州和鹅塘知县晓得这些事。

在目下的光景之?中?,情状紧迫,温廷安只能选择长话短说,拣些关键的话来阐释事况的来龙去脉,诸如罂粟的广泛种植,给食客所带来伤害,等等,原本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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