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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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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牢盯着他,“倘若犯事之人是我,驸马又当如何?”

方镜辞呼吸微微一窒,而后微微别开眼。“殿下公主之尊,乃是大庆国之希望,如何会犯事?”

“那可不好说。”安国公主面上揶揄更甚,再次凑近几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战功再高,终究也是寻常人一个。既是寻常人,又如何不会犯错?”

她黑白分明的杏眼眨也不眨盯着,方镜辞微微侧脸,耳际染上一丝薄红。

偏偏安国公主还在不停催促,“驸马的回答呢?”

“我会与殿下,同生共死。”

这份回答着实出乎意料,安国公主双眸微微睁大,愣怔道:“为何?”

“我与殿下福祸相依,殿下之错,何尝不是我之错?”他终于回过目光,轻轻颤动的眼睫之下藏着丝丝羞赧。只是目光依旧坚定回望安国公主的双眸。“我与殿下是夫妻。”

“夫妻”二字从他唇中倾吐而出,仿佛羽毛轻轻落于湖面,激起丝丝涟漪。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他耳际一片绯红,目光却直白大胆。“我与殿下,生则同衾,死则同椁。”

安国公主心头微震。

她是大庆的安国公主,是战场上战无不胜的将军。家国天下,于她而言,是不可推却的责任。长久以来,她身上承载了太多的希冀,以至于她早已习惯独自背负所有。

她就像是踽踽独行的旅者,尽管前路坎坷,身后的路早已崩塌,她别无选择,只能一往无前。

天大地大,身边来来往往无数人,有人试图拦截她,有人试图挽留她,可从未有人尝试跟随她的步调,陪着她走到地老天荒。

更无一个人会同她说,“生则同衾,死则同椁。”

她原是举目四望、却无一人可亲的孩童,暮然回首,方觉早已有人牵住了自己的手。

“就这?”十二再次惊呼出声。方镜辞是患有眼疾还是真不行?良辰美景,佳人在侧,居然什么都未曾发生?

有此想法的并不是他一个。

曹将军摸着下巴喃喃自语,“不应该啊?”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拥佳人入怀,而后如狼似虎,花开遍地么?

周将军也琢磨着,“倘若是换做我,早就搂着我家夫人的腰一同……”话还未说完,便被十一不着痕迹瞪了一眼。

只是为时已晚,安国公主恍然大悟,“所以我应该在推门进去之时,便将驸马推入浴桶之中,与他一同沐浴?”

……虽然是这么个结果,但是过程真的不必如此生猛。

十一倍感头疼,生怕安国公主被他们带得更歪,试图劝解,“殿下,这种闺房情趣之事,理当如春风细雨,温柔缱绻……”

“你那是什么扭扭捏捏的做法?”曹将军拍桌怒道:“对付方镜辞那个小白脸就该行雷厉风行,不就是一起洗澡……”

话还未说完,便听见门咣当一响,被人推开,他口中的小白脸面无表情站在门口,不怒自威。

方镜辞待人一向随和,温润雅致,谦逊有礼,还从未将官场之上的威严带到公主府中,是以曹周两位将军乍一见到他如此模样,顿时被震慑住,呆若木鸡,静若寒蝉。

倒是十二一扬眉,跳起来就要说话,被眼疾手快的十一踹了一脚,这才止住话头。

瞧见门口的方镜辞,安国公主微微生出几分心虚。但她征战沙场多年,深知临敌之时切不可自乱阵脚,露了怯懦。于是故作稳重,伸手端起茶盏,浅尝一口,这才慢悠悠将视线投注过去,“驸马回来了?”

方镜辞身上还着着官服,显然是才从宫中回来。森冷的目光自几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安国公主身上,冷意便如同寒冬冰雪遇到春暖,瞬间消融。“是。”

只这一个字,便如同花开遍地,芬芳四溢。“殿下与几位将军在说什么?”

曹将军率先站起,“不过是章 闲话,已经说完了。我们先行告辞了。”话音还没落,便拉着周将军飞快跑了。

十二挑了挑眉,正要说什么,便被十一一巴掌糊上脑袋,而后儒雅随和道:“方大人公务繁忙,怎么有时间突然回来?”

这话表面随和有礼,客客气气,但实则反客为主,处处藏锋。

方镜辞进门的步子微顿,不留痕迹瞥了一眼安国公主,而后笑得雅致温润。“几位贵客登门,景之前几日有要务在身,不便陪同,今日得了空闲,自然要与殿下一同待客。”三言两语便将主客有别、亲疏远近一一点明,有理有据,温文儒雅。

十一眉心微皱,正要说话,却见方镜辞已转脸对着安国公主道:“殿下待客,怎么也不告知我一声,我好留在府中,与殿下一同待客?”

安国公主本就有章 心虚,这时微微垂着眼皮没敢看他,只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倒是十二有章 愤愤不平,不甘叫嚣道:“我们跟随殿下多年,出生入死,公主府也不是第一次来,怎么就突然成了‘客’?”

这次十一没拦着他,任由他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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