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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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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又蠢又害人。

她缓缓垂颈:“是臣妾宫中的人。”

夏明勤赫然怒瞪,许襄君心口愕然,急促起伏阵,紧掐袖子:“可否让臣妾问两句话?”

不等夏明勤应她,许襄君陡然偏侧过身,直直看向那位宫婢:“本宫何时吩咐你作的这件事。”

苑笙叩头,规规矩矩回答:“娘娘出门前悄悄吩咐我一人私下行办此事。”

白衡在身后张口要插嘴,许襄君瞧见,快一步冷眸让她住嘴,白衡只能缄口拧眉,当即欲言又止的忍咬了唇。

许襄君再问:“本宫可信任你?这般要事让你去行,若出了差池本宫可要吃罪,你担得起本宫驱使你的信任?”

苑笙叩首、且冷静答话:“奴婢不知娘娘为何要择奴婢,但奴婢得了令只能听任,不能考量其它。”

“那你应当知道,本宫既然要让你行这等大忌,定会交代你守口如瓶、抑或拿捏你什么作挟,以保出了意外你不会供出本宫,累得本宫定罪。这等最简单的事本宫是不长脑子,能让你信口就将本宫出卖了,一点措防也不留?”

苑笙一时噎口,抽哭出腔:“奴婢以为娘娘是有信心不被发现,故而未交代或是拿捏奴婢。”

许襄君嗤声:“荒唐,你可知秽乱宫闱、攻讦国本两罪均是不能恕的死罪!本宫与太子时刻受天下观效,岂是你口中信心不信心就敢轻易犯下这等逆罪。”

“本宫蠢笨到要你一个连上宸宫正殿都踏足不了的人,将天下死罪架杀在本宫颈上?”

这些明言都是能听懂的。

夏明勤骤然觉得她这样句句冷情劈析的样子倒是另番别致,眸色晕了些许柔光,尽数泼洒在她身上,微微牵唇。

苑笙伏地,哭腔溢嗓:“奴婢不知,奴婢只是行了娘娘所交代之事。宫规见天子当诚述,奴婢不敢替娘娘掩瞒,行欺君罔上之舌。”

她抬头,两目流泪:“原来娘娘当时选奴婢,就是知道奴婢会如实道来,再将罪责反泼会奴婢身上洗清自己?”

“陛下,奴婢愿以性命证出口之言之真!”起身便要往一旁的柱子上撞。

许襄君预见她动作,一把拽住她胳膊,厉喝:“想在殿上自戕冤枉本宫,你也要看你这条命值不值!”

她用尽力气将苑笙拽回、甩在地上,旁的侍卫看见忙上前将苑笙按住。

这幕实在快、且吓人。

夏明勤虚眯起眸,康灯在侧喝然:“大胆奴婢,岂敢御前戕亡有辱圣目!”

这笔罪是记下来了。

苑笙嘶哭挣扎:“陛下,奴婢句句属实,就是宸妃娘娘叫奴婢去寻太子!说有未尽之言要述!旁的奴婢什么也不知。”

许襄君拨裙跪好,仿若听不到。

抬头直面夏明勤:“请陛下着人好好审问,臣妾无缘由这般行径带累自己与辰安,还望陛下明察。”

她徐徐叩身,娇婉身躯再次完整落于眸底,夏明勤颇有兴致得垂目。

这话属实,从明面此时她真什么益处都无。

许襄君不会为了绪王得势将自己做到这般地步,犯不上。

许襄君鄙屑夏昭瑄:“还请太子殿下让随行的两人出来做供,你我究竟说了哪些‘未尽之言’,一五一十在殿上明说。”

夏昭瑄闻她愣讽,曳眉。

她从见面便说这是陷阱,当父皇出现那刻至此刻,好似真如她所言。

方才与许襄君说他深陷此局会无事,以现在朝局,他若声誉再受损,怎会真无事。

他拧眉,沉嗓:“你们上前说,一字一句不落。”

那侍卫与他贴身内一道跪着,侍卫先一膝行半步准备答话。

许襄君突然感觉奇异,那人跪礼:“太子殿下说应着与宸妃娘娘半分夫妻情谊前来践约,当时殿中还无任何宫人,像是为人驱散。”

她一阵眩晕,夏昭瑄这个口无遮拦的东西。

他登时也急扯白脸,惶惶屈肩。

这人竟然也是一环?今日这局面究竟会做到如何?她狠瞪言夏昭瑄,冷哂后重重吞口气。

今日怕是有些难了,看来行的周密,誓要将他们坐实。

太子内侍骤然目瞪口呆,随即冷静下来。

望着几近并行的侍卫侧颈惊言:“殿下以为是宸妃娘娘相约,应邀目的是质问娘娘八年前为何陷害殿下。去了后娘娘出门见着我们还以为是歹人,特高声喊人,相谈第一句便是娘娘告诉殿下未曾相约,这是陷阱。你这侍卫,随手将你扯离宴席是为了作人证,你怎得瞎说!”

“陛下,当时宸妃娘娘见着我们殿下也是受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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