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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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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身是什么,储君无论何时要正礼冠,太子眼中几时无国、无君、无宗法礼教了,你看看自己今日,堪为国储吗!”

夏昭瑄抚过脸上巴掌印,戾眸冷扫,将刚被刺穿、血流不止的臂膀伸出来。

“绪王以人臣、手足对本宫不敬、不恭,父皇论他该当何罪?”

“他在宫外联谏朝臣问罪储君,伏阙要君蔑储,陛下再论他该当何罪?”

他悲怆出声:“我母后跪请,父皇为何不见?”

夏明勤一时语塞,从怀中取方帕子给他止血:“此处不论政,先去更衣守灵,你母后过两日要送殡。你醒了正好。”

秦宣匀此刻缓过气,清神看见夏明勤便开始哭,娇滴滴伸手拉住夏明勤衣摆。

“陛下,臣妾以为再也见不着陛下。”

夏昭瑄下手重,秦宣匀此刻被伤了喉,语音含糊,不甚使人怜惜。

她被绪王撑着起身,夏明勤自然而然接过她的手,瞧见她颈子上於痕便知绪王没做戏,夏昭瑄是真在灵前下死手。

拧眉:“这几日你辛苦在这里操持,回去休息,朕一会儿去看你。”

夏昭瑄看他们‘恩爱’,余光侧向满殿白幡。

冷笑一声。

太子明面不恭顺,再次让夏明勤拧眉。

可怀中人呜咽一声,思绪混断,他忙说:“快送你母妃回宫,宣御医调养调养,这两日不用来。余剩下的让宸妃安排。”

一提起这名字,秦宣匀怨毒哭道:“方才长明觉着太子殿下衣着不堪,让宫婢侍衣,宸妃妹妹接过宫婢手中衣物主动呈去。”

她断声续接:“太子生怒本是要向她出手,像是要怨责妹妹,是宸妃将臣妾拽到殿下手下的。”

秦宣匀直言的清晰。一盆祸水扣她头上,还带累夏昭瑄。

殿内目光聚焦,夏明勤即便未说话,气势也迎面压在她身上。

许襄君拂裙跪下,掌心紧扣,细声:“臣妾奉衣是因殿下为储君,且悲痛欲绝想规劝一二。不想贵妃娘娘伸手要将臣妾推到殿下身上,臣妾躲闪后她的动作殿上人都看见了,娘娘一击不中便又推了臣妾一把。”

“她 ”许襄君颦眉扼气,双眸潋滟,咬唇娇瞋:“臣妾是气不过她,才在太子发怒时将贵妃娘娘推去。”

自行认罪,绪王瞧她目光便尖锐十分,夏明勤曳眉不解。

她伏地叩头:“臣妾有罪,请陛下责罚。”

夏明勤瞧她约素、秋波剪水模样,倒是乖巧。

“你气不过便让太子灵前犯禁,冲撞孝懿皇后,朕看你就是乖着几日便无法了。是又想回你的上宸宫思过?”

她畏惧般肩胛瑟缩颤弹,徐徐起身,满眼可怜地看向夏明勤:“就气不过,她故意摔了陛下送臣妾的玉铃,全碎了。”

夏明勤一怔,没想到这出乱局最初出在这等上。

掐眸不悦,可看见许襄君那张脸,他重重出口气。

许襄君两手捧出玉铃:“全碎了,臣妾佩了七年。”

“是我推的,可我并不知道太子殿下会如此失态,以为只会 呵斥。”

夏明勤到这果真气不起,瞧见她腕子浮肿:“手是给孝懿皇后这几日抄经所致?怎么浮肿得这般厉害,你怎么也不说。”

许襄君摇头:“无事。”

合手,将玉铃细细珍惜地握紧。

细小动作十分动人,夏明勤目光全侧她身上。

秦宣匀瞧着不顺,可喉咙刺疼发声便疼,闷了闷便胸口疼。

她将夏明勤衣袖一提,夏明勤扭头将她顺手送到绪王手上:“回去休息。”

太子一醒,眼下殡宫便是热闹。

许襄君方前与太子有过节,此刻又有伤,夏明勤顺势一指:“你也回去休息。”

许襄君胸间气息渐顺,叩了恩退的比秦宣匀更快。

五日了,终于整出幺蛾子脱身。现下宫内视线便都在太子身上,她相对好行。

【??作者有话说】

谢谢阅读。

贪心妄想

◎那我便为襄君定这局天元之位,全了你心意。◎

“来了?连日跪礼累不累。”

许襄君进门并未引起他愕异, 温蔼语调意料之中、且等候多时意味。

多日不见,此刻听到黎至温厚声音,她方觉心里踏实了些。

瞧眼床榻, 黎至撑在垫了软垫的凭几上,手旁堆满札子、笔墨灯火并在一旁。

素服外身上搭了件秋衫, 几日不见人清减几分, 文隽气都掺了股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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