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2 / 3)
郎君找补一番的打算。
“其实,郎君他平时也不是都跟今晚一样的”
远松的本意是想要让贺七娘知道,郎君并不是一个嗜血嗜杀的恶人,他只是在犯头痛症时,会有些暴躁易怒而已。
结果,还不待他说完,贺七娘已是浅笑着摇了摇头,甚至,还拉着方砚清那只攥了她整夜的手晃了晃,一字一句,很是坚定地回到。
“任何人在面对性命之忧时,都拥有反抗的权利。人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但别人都想要取我性命了,我为什么不能反抗,不能还手?”
“难不成,还要坐以待毙吗?”
拇指搭在方砚清虎口处的厚茧上蹭了蹭,贺七娘抿唇而笑。
“今夜若不是他出手,我只怕都快走过奈何桥了吧?”
贺七娘的回答显然取悦了这间屋子里另外的三人,栴檀甚至还重重点头,肯定道:“没错!不能坐以待毙。”
远松惊讶于贺娘子小动作下,郎君饶有兴致盯着她手指的眼神,心中更是坚定了今后要更加约束栴檀,不让她对着贺娘子过于亲昵的想法。
“那您脸上的血,也不怕吗?”
探手摸摸脸颊,上头被方砚清一点点抹上的血,已经被栴檀送来的湿帕子擦净。但他的戒子抵住她的肌肤,指腹沿着脸颊一点点摩挲的触感仍似如影随形。
苦笑着晃晃自己被攥住的那只手,贺七娘无奈耸肩。
“当时怎么可能不怕?你们同他相处得久,想来也知道,他那个样子看上去确实是很凶很吓人的,而且,他当时还说要砍我的手哩。”
再瞅一眼郎君,远松将他的手臂包扎好,心底却是腹诽不断。
敢情郎君今夜还那般吓过贺娘子?这可真是,一边抓着人家的手怎么都不肯放,一边还这样故意吓人。
砍了?砍了以后拉什么去?
远松正是弯了腰收拾伤药,打算稍后退出屋子,将独处的空间留给二人。
谁知,贺七娘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让他僵在当场,顺便,还万分想回到先前,不知怎么头脑一热,瞒下郎君已醒事实的时候,按死他自己!
“远松他,就是二郎他,是不是曾经受过什么刺激?或者说,二郎他是不是犯有疯病?”
贺七娘犹豫许久,终是将个沉甸甸压在她心口的疑问抛了出来。
从方才起,她就一直陷在犹豫、纠结里不可自拔。踌躇不安,不知到底该不该向远松他们询问。
她既怕问出这样的话,会损害方砚清在远松他们心中的形象,又怕她这个问题触犯到方砚清的秘密地界,伤了他的尊严。
明明她半柱香前还在告诫自己,人与人之间需要有合适的距离,再是亲密的关系也不能过界。结果倒过头来,她却是无礼到连这样的问题都脱口而出。
“你们也不要怕,就是,我只是想问问是不是有这种可能。因为我曾听我阿耶说,有些人在遭受巨大的刺激后,性情会发生变化,而且还会有一些身体上的不适。”
“二郎他,他的头疾看上去特别严重。而且他今晚的反应实在是,嗯,怎么说呢,太不理智了一些,所以我就想”
“就是如果他的确是有这方面的不适的话,你们悄悄告诉我,我也好在今后的相处中去注意,避免无意中再刺激到他。”
“当然,如果没有的话,自是最好。但,栴檀你会些医术,你当是知道的,讳疾忌医这,不是件好事”
越说越是心烦意乱,贺七娘脑子里闹哄哄的,只觉自己话语颠倒,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想说什么。
可她只要一想到方砚清今夜痛苦不堪咬紧牙关的样子,还有他不管不顾与人搏杀的架势,便是忧心如酲,坐立不安。
贺七娘沉浸于自己的苦恼中,连远松已经许久未曾出声搭话的事实都没注意到。
油灯霍地发出一声噼啪异响,眼前骤然一亮,鼻间有难以忽视的血腥味闯入。
蒙眼巾帕被掀开的贺七娘叫灯火晃得眼前一花,她本能地皱眼,抬起那只自由的手,半挡在眼睛前。
正是困惑,她那只被攥了一夜的手,忽然被人牵引着举高,在她额头上重重敲了敲。
倒吸一口凉气,贺七娘因这一动作惊得瞪大双眼。
视野之中,好似在笑的方砚清袒露上半身,一手拉着她的手,敲打她的额头,另一只手则将那块蒙眼的巾帕夹在手指间摇晃。
“这么好奇?不如听我自己跟你说。”
作者有话说:
七娘:阿妈,我不是恋爱脑~我只是真的怀疑二郎他脑子有病~~~
吼吼吼~~因为17号(如果我没算错的话)要上新书千字收益榜~~为了不至于太过难看(太难看就当我没说)~~今天的更新提前~~17号的更新则会放到23点以后~~还请大家见谅~~~笔芯~~~ua u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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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当初接过她递来的糖◎
万籁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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