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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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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理智燎尽。

顺势应下,于那夜蜕成他曾不齿的那种人,只为那一刻生出的贪婪,只为她那一瞬的亲近。

因为,只有在那一刻,她不再唤他为阿瑜,而是会轻声呢喃着,以夫君为耳语。而他,终也可以堂而皇之地叫她为七娘。贺雯华不是他的,可贺七娘,在那一瞬,是他许瑾的。

落在当时,也是当局者迷。

此生轮回,许瑾于旧梦之中,已是看得分明。依彼时情形,依七娘的性子来看,当初的他,所行赫然是一步错,步步错。

即便能够一直瞒着她,即便没有发生那些想来叫人呼吸都疼的遗憾,她同“许瑜”之间,只怕也是难得厮守。

此间忽有风起,眼瞅着贺七娘半阖起的眼帘越落越下,兀自沉浸于思绪之中的许瑾喉头轻动,终是站起身来。

虽是作闭目养神状,但许瑾起身行走的动静,贺七娘还是听得分明。

她未醉,脑内亦是清明。估摸着他许是要离开去处理些事情,便打算就着凉爽的秋风再散散酒气之后再回房去。

同康令昊汇合见了面,即便还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好歹也是有些了盘算,不再像没头苍蝇一般四处乱转。

依照二人分工,康令昊会负责安排好回程的一切,并负责抹去他们往伊州而去的痕迹。她打算玩儿一出灯下黑,只看能不能叫许瑾断了心思。

而她眼下唯一需要解决的,就是怎么将余青蕊从大长公主府里接出来。

不知以事实坦诚相告,能不能求得大长公主抬手?

正是闭目思索着这些事情,夜风送来一阵青竹淡香,暗影遮住渐起的月光,紧接着肩头一沉,身后一暖,一件满是许瑾身上清淡香气的外袍将她揽进其中。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衣襟,手指与她的身体间刻意隔出一段距离,却在无形间,仍叫她于指下所经的身体泛出一阵酥麻。

往日,他会一声不吭地牵过她的手,是掠夺。此时,他轻手轻脚地为她盖上衣物,却连丁点儿肌肤也未触碰,则满是克制的意味。

可偏偏这种藏在掠夺之间的克制,只叫贺七娘心慌意乱,连带着原本平静的睫毛也耐不住地微微扇动。

做完这一切,身前之人似是转身打算离开。

心头一乱,脑内懵了一瞬,再回神时,贺七娘恍觉她已用手指揪住许瑾的袖摆,连带着已是睁开眼,正直愣愣地望着许瑾。

彼此对视间,贺七娘舌尖抵上牙齿,捏着他衣间的手指亦是收紧,随后,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正是冷静地响起,同他说。

“我知道,传言里的,曾同那位国公府三娘子定亲的人,是你。”

“可是,你为什么要算计她同七皇子?出事后,她婚事不顺,依传言来说,她过得当也不大舒心。你应不至于”

贺七娘也不知她为何一开口,说出的便是这件事。

此前听到那位程三娘子的名号时,又因其似与许瑾有所牵连,所以,她理所当然地就将人当成了那个曾经给她带来致命伤害的三娘子其人。

可这几日,她也冷静想过,世间行三的娘子不知多少,若她只是因为这样一个理由就像是看戏一般于内心讥讽一个女子,想来也是她太过了些。

更何况,依照后头同余阿姊见面之后的谈话,贺七娘更能肯定,这能做出强掳民女一事的七皇子,绝对不是个好人。

眼瞅着一个女子,因为他人算计就不得不嫁给一个卑劣的人,贺七娘将心比心,着实是过不了心里的坎儿。

可她也知道,许瑾这个人,按说并不是这样一个会连累无辜的人,那到底这里头又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他为何要这样做呢?

温热的手掌覆上她的指尖,无端有些烫人。

“七娘觉得我做错了吗?”

许瑾神色不变,仍是那般淡淡的笑,可莫名的,贺七娘却从他的话语间,品出他眼底的不悦。

下意识摇摇头,她眉头轻蹙。

“不闻全貌,我不断对错。我只是想不大明白,按说,你不是一个会伤及无辜的人。可你偏是将她算计了进去,我实在是想不明白。”

话才落音,贺七娘就眼尖地发现,许瑾的眼神变了。就像是被风吹走了乌云,他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

紧接着,这人捏着她的指腹轻揉把玩的动作,也肯定了她的判断。

许瑾轻轻捏着她的指腹,就像在玩儿小猫崽儿的爪子一样。他嘴角挂着舒畅的笑,已是坐到她身边。

“同那位程三娘定亲之人,不是我。七娘,我让你唤我二郎,是因为当初阖家皆唤我阿瑾或者二郎,自然,我行二,我的头上就还有一位兄长。”

“兄长与我同年,长我几月,是我伯父家的长子。同那程三娘定亲之人,是他。”

“至于你所说的传言她过得不舒心,我想了想,当是外间人言,程三娘为继母苛待之类的吧?”

贺七娘的手被一团温热包裹,其人轻柔捏着她的指腹,一下下的,莫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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