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节(2 / 3)
想激的薛凌反抗,好下狠手。被含焉这一打搅,更是忘了薛凌手上还捏着利器。他倒是习惯性的注意站位,远离了薛凌的反手可攻范围,且其手肘微向下,时刻准备抽刀格挡,已然是防着薛凌不要命的转身给他腹部开个口子。
按说已是没什么万一,然薛凌根本就没想过攻其上身。她与申屠易交手两次,深知其是仗着对自己的出剑太过熟悉,每次都能恰到好处的用那把大刀压住攻势。不然,也没什么可惧的。
此举冒险了些,平意决然不可能将刀架开,一瞬间将人手腕切下来可能性也不大。何况,她看不清申屠易手腕位于何处,也不敢贸然侧身,恐打草惊蛇。假如失败的话,申屠易稍稍向后扯手,估计能划拉掉薛凌大半个脖子。
然一感受到申屠易气息不稳,薛凌便飞快的抬了手,平意过处,是她根据刀身长度猜测出来的申屠易手腕位置。得益于平城那么多年,她对各种兵刃都算熟悉。虽刀的种类繁多,但形制大小总有个概数,紧要区别反而在于使用者的习惯,好在她对申屠易也不算完全陌生。
申屠易瞬间看见薛凌抬手,却估错了攻势,大抵他也没想到薛凌这般不要命,再要换招已是慢了半拍。他知平意锋利,不敢贸然硬碰。心一横想就势往后拖手,缩出薛凌力所能及的范围。然而刀架住的是薛凌脖子,并不是他想砍的胳膊。脖子一拖下来,人就没了。
这已然是个迟疑,何况脚底下还有个含焉拉扯着,他也没能第一时间踢开。刀光剑影,争的就是寸息而已。虽薛凌不能估算的分毫不差,终究平意还是跃到了申屠易手背上去。
一感受到剑尖切开骨肉,薛凌便知申屠易对刀失去了绝对控制,人在剧痛之下,肢体大多有瞬间的不听指挥。她毫不迟疑回了身,平意收都没收,直接转了个向,划至申屠易胸口。
其实该问问此人所谓何来,又是何人叫他来。但薛凌猜了个七七八八,也不想求证,又怕刚刚一击没能完全成功,片刻疼痛制不住申屠易太久,便只想取其性命。
不料申屠易反应过来的时间远比薛凌想象的要短,恍若是毫发无损般,刀飞快的就横在胸口,挡在平意面前。一击未中,薛凌紧绷的心裂了一下。这人既没死,刀也没脱手,她仍然无法带走含焉。
她撤了平意要退,是那会悔恨交加时脑子里铁心铁意的“下次一定要走”,这便就是下次了。只要她转身出门,走的快些,申屠易必然是追不上的。
这个下次来的如此之快,她仍然没走掉。
身体像是一种再自然不过的反应,脑子都没下令,平意还没收完。人就已经飞身跃起,脚尖狠踢至申屠易刀柄处,正中那只已然鲜红淋漓的手。
她就不信了,她刚刚明明听见……听见人的经脉被切断时瞬间回缩而导致的一声轻微“砰”响。
和她在驸马府上切断的那只发霉馒头,差不多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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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
她确实不要命,且觉得这屋子谁的命没了都是好事。
含焉还在地上,薛凌却毫不顾忌,只想着申屠易一定是硬撑。人在死亡面前爆发出来的力量还真是强大到诡异,刚刚那一剑若是正中其胸口,必然是回天乏术。
申屠易显然也是知道,所以扛着剧痛不松手。然被薛凌这一踢,再没余力握住刀柄。刀掉在地上又轻微弹起,“哐当”一声带着轻微颤栗。
余音未绝,申屠易已被逼至墙面处离刀约莫一丈远。薛凌何等快,一见申屠易刀脱了手,平意就直直冲着喉咙去。申屠易手上无兵刃,就只敢闪躲着退。
可惜他底子差了薛凌太多,赤手空拳转眼就被薛凌踹翻在地。胜负已分,申屠易见薛凌招招要命,觉得今日大概是走不出去了。干脆懒得起身,躺在地上等死。
好气之余又觉得好笑,他要是一开始存了杀心,没准躺地上的不是自己。可自个儿不想杀人也并非什么情谊犹在,仅仅是因为还得留个活口去指认宋沧。这样算起来,也不亏。
他心满意足的给自己解释着落败的缘由,尽可能的否认真正的原因是没法对一个已经束手就擒的姑娘砍上几刀。不然,残废也是能开口讲话的。
作恶多端就死有应得,这样更容易让人想的开。心存善念反而下场堪忧,实在太让人万念俱灰了。
他等了好久,还不见薛凌上前,有些奇怪。又顿了片刻,仍是没人,缩了缩手要努力爬起来,却转眼被踩住,正是受伤那一只。于是又散了力气,继续躺在地上。
见他老实,薛凌移开鞋子,缓缓蹲下身,屈膝半跪在地上。平意移至申屠易手腕处,注视着申屠易道:“谁让你来的”?此时倒不需急了,反正申屠易敢起来,薛凌只需要个抬手的动作,就能让他永远躺下去。
申屠易并不答话,目光也不与薛凌汇聚,空洞无神的盯着屋顶。
这宅子,应是有些年头了。那俩下人也是懒的很,梁木处不知道多久没打扫过。蛛网遍布,有只好运气的飞蛾正中其间,那只八脚虫飞快的冲上去,口里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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