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节(2 / 4)
子只管堆着她花。竟然是……竟然是到了这个地步。
苏姈如也不觉得自己蠢,且不说霍云婉跟霍准是父女血脉。就说二人利益纠葛也是扯不开的。霍家有个两样,那皇后的位置有那么稳当吗?为何……为何霍云婉舍了亲情地位荣耀全不要了,就非要跟自己生身父亲过不去?
是薛凌。
是薛凌许了霍云婉什么,或者薛凌让霍云婉有了别的路子可走,所以霍云婉用不上霍家了。就是这样的,如果没有薛凌,霍云婉也不敢想要拿了苏家去。
她这个迁怒来的毫无缘由,没有薛凌,还有赵凌,钱凌,孙凌……等等,霍云婉早些不想,只是她不想真的将苏家给了姓霍的,而其他又找不出个这么个合适的人罢了。结局从苏姈如第一封劝慰的信递出去就已经注定,只是那个人出现的早晚不同而已。
她该庆幸些,是薛凌先出现了。
起码薛凌就庆幸的很,她觉得可以用这事跟苏家三年过往划了休止,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以后的话……苏姈如跟拓跋铣……这俩差距还是有些大,自己是要杀了拓跋铣的。一时还真是挑不出个何时的人来,大抵……是和石亓差不多。
见死不救笑两声走远些便是,落井下石还是为难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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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心碎了一个太平洋
暂停……好气……奏是气……气的不要不要的……------------
余甘
片刻寂寥没持续太久,一声清脆的瓷器碎裂声,薛凌抬头先循着声音瞧去,是那碟桃花酥跌了一地,和当年鲁文安拉扯时跌出去的模样一般无二。
她目光在点点粉色上面停留片刻,又扭着僵硬的脖子去瞧苏姈如,眼里笑容清冷。苏姈如却也仍还是朵富贵芙蓉嫣然色,倒好像扔地上的碟子是她骄纵着使些小女儿性子,无丝毫气急败坏。
见薛凌盯着她瞧,也是吟吟不语,只一双剪水柔柔对着薛凌,似嗔似怨。左手慵懒的托住自己下颌,右手却是伸的远了些,拉了一盏糖莲子到面前,拈了一颗,悠悠然放进了嘴里。
薛凌咧了一下嘴角,起身后伏在地上去拾七零八落的点心。后头珠玉落盘之声,是苏姈如抓起一把糖莲子,又从高空漫不经意的倾泻下去,复又抓起来丢下,如此没个停歇,任由糖渍粘了一手。
薛凌拾的仔细,一丁点都不舍得放过,撩起一截衣襟装了,尽数揽在自己怀里。眼看着再没有了,还在那用手心扫沾了丁点碎屑的尘灰。苏姈如仍在来来回回捣腾那些糖莲子,语间尽是期待着问:“落儿可有玩过骰子?”
薛凌手上动作略顿,她想着苏姈如会问苏远蘅,问霍云婉,问谁都行,实在没想到苏姈如会问这个。但无论问什么,其实都无关紧要。且苏姈如说话,从来便是如此,期待与不期待,都是一种假象。
直到地面干净的如同被狗舔过,她终于心满意足的起了身,搂着那包东西,道:“我的房间可有变动?”
苏姈如做了个伸长脖子的动作,瞄了好几眼薛凌手上,才假意埋怨道:“哪有捡地上东西的道理,失手摔了也就摔了,管他是个什么奇珍异宝,值得我家落儿弯腰。”
薛凌指尖移位,摸索了一下。想着,今后,这东西不能再吃了。
苏府大的很,恰逢近日天公开颜,料来是没什么夜雨。就算有,廊檐子下凑活凑活也过了,见苏姈如不答,薛凌就不打算再问,只说是自个儿去瞧瞧,有得歇,便歇,若是没有了,随地躺躺也就罢了。
她要走,苏姈如语气却瞬间多了些悲凉,喊了一声“薛凌”,继而偏了视线,略怆然道:“你要输的。”
你要输的。
她手里一把糖莲子落的恰到好处,蹦跳间残影遮住视线。等一切归于平静,薛凌早就走出门廊了。只有苏银走进来,躬身喊:“夫人”。神色庄重老成,截然不是薛凌面前的讨好油滑向。
苏姈如撑着头,没看苏银,脸上无悲无喜,只是喃喃了一句:“她要输的。”
苏银等了片刻,仍不见苏姈如回神,便又喊了一声“夫人”,苏姈如终于回神,瞧向他,摆了摆手,示意将桌子上撤下。继而借着落手的功夫,轻扣了两下桌檐,方挂上一贯的笑意,春风满面的出了厅。
薛凌几个转后,回了原来的房间,此处还是一切未改。她放下手上东西,本是要躺,脚却不自觉往书桌处走。桌上砚台狼毫皆洗的干干净净,一叠厚厚的宣纸在羊脂玉镇尺之下压的结实。
黑白相撞,就越显的纸上墨浓。
她缓缓抽了一张出来,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是“计伏成戴,谈宋茅庞。熊纪舒屈,项祝董梁”。与她近日遇上的那些狗毫不相干,却又颇为相近。
近到她想去捏一把那个装着孔明锁的荷包来按住躁动的心,才刚触及,又记起兵符的事,瞬间跟烫了手似的,缩回老长一截。
人,终于重重的倒在了床上。
霍云婉给苏家的信,是在第三日晚到的苏家,江府的人,果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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