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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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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是魏塱的人,一看是宁城来的文书,直接就地销毁,让东西到不了殿上。故而交代人,一旦过了怀远关,再不可于驿站歇脚,因此才比雨谏预料的快些。

到了近京,又有提前备好的文书冒充别处人去换了官马,宫门处自是再不敢阻拦。有了这封折子,宁城战事就板上钉钉。

谢瑜也长舒一口气,起码短日内,他不用去吃牢饭了。他趁着魏塱专心致志读折子的功夫,去瞧了一眼还跪着的沈元汌,暗道沈家也不容易。

明知争论毫无意义,还要在这里演的热血沸腾,这也是他为什么能将雨谏送到皇帝面前的原因。边关那场战事,是非黑白,真假忠奸,岂是一场争论能盖棺定论的?那得看,最后是谁赢。

谁赢了,谁就是真。谁输了,谁就是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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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笏

群臣惊恐着跪下喊“陛下喜怒”,沈元汌直接被拖出大殿。纵魏塱喊的是暂去其职,回家歇养几日。可沈元汌怒骂不绝于耳,侍卫只能赶紧架起他胳膊,强行给沈家送了回去。

坐上天子喊了“平身”,雨谏随着众人站起,上头魏塱道:“朕,岂能不知霍相为人。当日仓促间得了急报,既恐有损江山社稷,更恐冤了霍家。可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朕不愿信,却也不能轻易妇人之仁。”

“这两日,朝野上下,竟盛传霍相已被朕私刑格杀,居然还有人特意去到宁城妖言惑众,实在荒唐。朕藏了霍相,也是与谢卿家所想一致,是霍家当真被人陷害。那幕后主使必定要趁霍相落难对其暗下毒手,藏着他,是朕对婉……”

“呵”,魏塱似说漏嘴,笑了一声来掩饰尴尬,又干脆续道:“是朕对皇后的承诺,也是朕对霍家一片切切之心。”

“你尽管回去,告诉云旸,让他给朕带个凯旋而归,朕亦等着还霍家一个真相大白。退朝!”

雨谏转了一下眼神,还想再问,后头却是一片“万岁”响起,也只能跟着趴在了地上。按霍云旸的意思,他应该在朝堂上求个和李阿牛当庭对峙,现看来,明显是不可能了。

沈元汌那番做派,给足了魏塱面子。皇帝又顺着谢瑜的话头,说不惜背着昏君的名头也要藏着霍准,其实为霍家着想。这一传出去,霍云旸出了凯旋归来,简直别无它法。

更要命的是,霍准真的死了。

众人退完,谢瑜落在最后,等着雨谏追上他,二人隔着好几步对了一下眼神,又同时移向别处,心里在想什么,不言而喻。

到底谢瑜先打破沉默,他拍了拍雨谏肩膀道:“先生大义,不如到谢府用顿便饭,再往宁城去。我与霍将军上次一别,半年未见,甚是怀念。”

出了大殿,身旁人多眼杂,谢瑜如此说,雨谏陪着回了一句,道:“大人盛情,小人不得不推辞,战事在即,皇上天恩浩荡,我要赶回宁城复命。”

“如此,我送先生一程”。谢瑜顺理成章的往雨谏身旁靠了靠。

只出了宫门,行至街上,雨谏往驿站处领了马,随谢瑜走到僻静处,二人再次相视,谢瑜面有难色,道:“霍大人怕是……”

皇帝的说辞极好,为了保护霍准,所以才把人藏起来,连与皇后多年情深的旧事都扯上了,由不得人不信。

但如果真是这样,他必然会加派人手,众目睽睽之下允许雨谏去见一面,将他明君仁征的事迹坐的更实些。没这么做,只能说明,霍准是真死了。

谢瑜到底有些难过,他必然是不希望霍家真的造反。若霍准还活着,不说善了,起码能求个全身而退。

如今霍家两条最重的人命没了,霍云旸善罢甘休肯定不能,皇帝也绝对要斩草除根。这个天儿,只能变了。

且宁城那头的局势,如今更危险,魏塱为了自己的谎言不被拆穿,必定会派点人以援军为由,死在宁城,说是霍云旸已经造反。

霍云旸要想师出有名,只能快点来一场“大获全胜”,然后公开凯旋,洗脱通胡的罪名,并点名自己的父兄相迎。皇帝交不出人,他才能师出有名。

就看谁的动作更快了。

然无论如何,于谢瑜都不是好事,他就在京中,跑都没地跑。所以这会脸上愁容,能夹死只苍蝇。

“谢大人也不必如此想,路还未到绝处,没准人是真被藏起来了。皇帝故意不让我去看,就是想逼将军一把,真个儿有那么一天,又把人甩出来,让将军遗臭万年”。雨谏看着谢瑜,小声道。

他当然也知霍准死了,只不得不编排两句安抚一下谢瑜。这么听起来似乎也有点道理,投靠皇帝已是绝不可能的事,犯不上把霍家这边仅剩的希望也给得罪了,谢瑜反应极快,赶紧惊喜道:“你说的也是,倒是我脑子糊涂。”

雨谏牵了牵马缰绳,道:“大人是心急而已,所以说,京中还要拜托大人一力照拂,等我家将军摇旌响鼓”。说完他一拍马屁股,人跟着就走了。谢瑜呆在原地,看一人一马出了城门,才往自家府里走。

摇旌响鼓,旌旗这种东西,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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