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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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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附势宵小,定是个贪生怕死之徒。料来先前那些急切,也不过是担心身家性命不保。

现既无旁事要处理,便将自己知道的一一说了个清楚。间或霍悭插嘴追问,孟行也是言简意赅。交代完前因后果,孟行道:“二位且自行掂量,若让人去拦住胡人,在沈元州未到之前立下军功……”

他微停顿了一下,又道:“且说提前发现了霍云旸狼子野心,将其斩于三军阵前,以壮君威,那大家没准还另有富贵。”

霍悭听闻霍准已死,有贴身扳指为证时已是呆若木鸡,再听到孟行说要让霍云旸死不安宁,愈是脑子一片空白,他握着椅子扶手想要站起来反驳一二。死者为大,云旸既没有死在京中,一抔黄土了了,想必也不会有人追究。

可他脱口而出的却是:“来人说是奉了皇命,你将斩杀云旸的功劳揽在自己身上又有何用。”

“来人是谁我无法确定,她一没圣旨,而无令牌,是谁有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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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笏

孟行并不避忌霍悭目光,朗声反问道。他行直坐端,犯不着分毫愧疚。这个时候,也容不得他有愧疚这种会导致人软弱的情绪在。霍云旸活着,他就鞍前马后,霍云旸死了,他就得自求多福,总不能还要作妇人哭啼捶足顿胸地喊云旸死的冤。

要鲁文安二人领兵出城,虽有私欲,也为大局。新任主帅不知何时才能到,先拿尸体垒起来,拓跋铣总要花费时间清理,拖一时,是一时。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不就是为这种时候么。

霍悭能领悟孟行话里意思,只仍觉不是万全之策,追问道:“万一此人已经回京面圣,到时候与你我当庭对症,这谎话怎么圆的过去啊。”

袁歧抢白道:“你猪脑子啊,那会不是告诉你那人杀了将军之后片刻不敢停留就慌忙逃离。要真是皇帝的人,一榜圣旨甩出来,谁还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怎样。能不能别在这磨叽,再晚想出你都出不去。”

“那还真说不准……”,霍悭没好气嘀咕道,恨恨低了头。那天杀的瘟神能活命,不就正因为啥都没有。孟行要处理霍云旸之死,暂且就顾不上一个对后事影响不大的真凶。

如果那人真扔了圣旨,才是铁定要将命留在此处,好落个死无对证。这些腹诽霍悭再未说出来,皇帝与霍家之争凶险到了什么程度,他一时半会还没悟道要害,但孟行说的此间情急,已经片刻耽搁不得却是属实。就先听着安排,走一步看一步。

门外又有人喊求见,孟行不敢掉以轻心,唯恐城中生乱,挥手止住众人口舌,叫了进来,原是去探胡人兵马的已经第三次回信烟了。

紧急关头,孟行吩咐人不用探的详细,只管示意距离即可。每十里为一记,若胡人已到,焚黑烟,若没到,焚白烟。

现在是第三次来传,也就是说,胡人还未到宁城三十里内。

孟行有些不解,按霍云旸的计划,胡人若是会来,那今天肯定会到。最好的初次攻城时机是下午靠傍晚时分,在此之前,兵马要先在城池近处安营扎寨,生火做饭,吃饱喝足后才能上阵。

这个点胡人还在三十里之外,那很可能今天不会交战。以先前霍云旸与孟行所言,如果胡人今天没来,那就是拓跋铣在耍花招,要么白拿了平城的粮就走,想看大梁将军与皇帝内斗,要么是埋伏在平城等霍云旸过去,妄图趁机将其斩杀。

原云旸若在,此等雕虫小技不足为惧,抽调精兵即刻出城往便可。若拓跋铣已退,到时候文书上可以写以少胜多,未损一人一马,长驱胡寇数百里。若拓跋铣没退,那就加急往京中上奏,说胡人大举来犯,以宁城一城之力,无法与之抗衡。

不管怎样,霍家都能被暂时盘活,从通胡谋反的罪名里先行喘口气。

可现在的问题是,霍云旸死了。

孟行皱眉想着这局该如何解,鲁文安道:“你们先前说杀了霍云旸的人自称鲁落?”

他已好久不曾开口,人皆以为他识得此人身份,急道:“怎么,你熟悉。”

鲁文安龇牙咧嘴皱了下眉,道:“以前是认识这么个人,就不知道你们见到的那个什么模样,多大年纪。”

霍悭狐疑道:“你上哪……”。

孟行打断他说话,道:“看起来十六七的模样,约莫六尺多高,功夫不错,宁城生人,似乎是宁城上任守将的亲眷。家世是她自己说的,将军试探过并无破绽,你好好想想,可有哪个武将的女儿……”

“是个女的”?鲁文安本是听得极认真,直到孟行提起薛凌是个女的,一下失了兴趣,脱口道:“霍云旸被一个女人杀了?”

这确然不算光彩事,孟行冷道:“我那会没说吗?”

他还真没说,一直是用刺客二字指代的薛凌。而鲁文安也是张嘴瞎话,他上哪去见过鲁落这么一个人去。只听这人与他同姓,名字又怪异,脑子抽抽般想起薛凌有个小名叫落儿,多嘴问了一句。

孟行一开始几句话居然还都能对上个大概,叫他一颗心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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