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节(2 / 3)
在正需要雪中送炭的,苏姈如做出这个选择,与其说她识时务,不如说她也没得选。
苏凔大致说完后,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薛凌道:“昨儿往苏府去,与他遇上了。瞧来唏嘘,不忍当面问他,今日便问问你。”
苏凔叹了一声,道:“我也去过好些回,往日他还与我谈笑。只是近月,夫人说家兄用药过激,至容颜有损,嫉外人,更恶亲朋,不愿再见我了。”
他尚自愧:“说来当日之事,也是我识人不明,自作聪明,害了……害了一众人……又害的清霏……”
薛凌跟听了什么鬼话一般,眉毛鼻子皱到一处,上下看过苏凔两眼才问:
“你喊他家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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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卿骨
苏凔忙道:≈ot;亲近之人面前而已,外人面前我是万万不敢的。夫人当年救得你我性命,恩同再造。
远蘅兄对我一直顾念有加,夫人说苏家子嗣缘薄,代代也无入仕之人。我记在苏家名下,权当是个慰藉。≈ot;
薛凌那一口子恶气强忍着咽了下去,半天才咬牙切齿附和:“恩同再造。”
“薛姑娘,我总是……”
“啊凔”,李敬思已收拾妥当,回来唤人。二人对话戛然而止,倒是李敬思朗声道:“说什么你二人,这般高兴。”往日里苏凔与薛凌总有些别扭,现儿个融洽许多,李敬思觉得自个儿也轻松许多。
薛凌笑道:“我们在说齐家的五姑娘。”
苏凔急道:“姐姐……”,喊完却只偏开脸去。苏远蘅如今境遇不佳,他也不愿与人多提。薛凌有意遮掩,拿清霏挡挡,也只能随她。
李敬思一拍手:“原是她,这我可知道的多,啊凔日日念叨,时时念叨,睡也念叨,醒也念叨。辗转反侧,寤寐思服。”
苏凔道:“李大哥休要胡言。”
“我哪里胡言,我说的都是先贤之言。你就说我用的对不对,背的好不好。”
薛凌先笑:“用的挺对,背的也好,怎么突然就这么好了。”
李敬思一仰身,对着她摆手道:“姑娘此话差矣,河冰结合,非一日之寒;积土成山,非斯须之作。我这悬梁刺股好些日子,怎么你就说突然了。”
苏凔出了口气,也笑道:“李大哥非足下阿蒙”,又偏头来对着薛凌道:“早知他如此慧根,倒不如当初与我一同入学,今日定是功名在身。”
李阿牛道:“诶,这功名我还不想要,你说这话,分明是文轻武。看轻我不要紧,难道是连薛姑娘一起看轻。”
薛凌指了指搭好的架子道:“生火吧,馋的慌。”算是帮苏凔解了围。二人称了声好,取过炭块架子,不多时丫鬟送来香茶肉粒若干,直吃到日暮西山才散。
将二人送出园时,薛凌冲着李敬思笑道:“难怪这几次见李大哥面有疲敝,读书虽好,总也要保重身体才是。”
李敬思摆摆手道:“哪里疲敝,成立日参汤芝草的养着,睡都睡不安生。”说罢和苏凔一道叠手做了个礼,转身上了马车离去。
薛凌在门口伫立良久,但看李敬思言谈举止,和往日李阿牛截然。以后,就真的是李敬思了。
回到住处,齐清霏的信还在桌上压着。薛凌有许多日未曾在意过这个,七零八碎写的都是那些东西。但看字里行间尽是雀跃,送走齐清霏的羞愧感早就消失殆尽。
就好像,苏凔嫌弃李敬思的升官之路还在昨日,下午见他二人,又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这些人,接受一件事为何如此之快?含焉也快,月半而已,竟好像是换了个人一般。独她自个儿,好似很多东西都咽的艰难。
然今天苏凔提起齐清霏,此时再瞧信,她那些羞愧感又卷土重来。薛凌捏着信封,突然担忧。
会不会哪天,也有某个时刻,苏凔会突而觉得李敬思不正,也觉得她,错的离谱。
指上摩挲了好一阵,才将信打开,果然这封也和前些日子的相差无几。唯一有些区别的是,信上说到了开阳,那些随行的哥哥就不让她往前走了,且让三姐姐发个话。
她可是,要去平城当个将军的。
薛凌定睛在平城二字上头,常常叹了口气。招来薛瞑让他去江府说一声,就在开阳住些日子,春日就将人带回来。
开阳往前是锦岐,再就是宁城了。江府倒也知事,没到宁城去蹚浑水。
薛瞑正要动身,薛凌又叫住他道:“等等”。随后,提笔写了两句,说是让江府将信一并带给齐清霏。这蠢货终日不长脑子,劝得两句最好。
待薛瞑出了门,她方有功夫想想苏凔之事。这些天里,除了黄靖愢的案子,平安二城增兵的兵书也正式批了下来。
据消息,魏塱是在宫里挑了俩信得过的人,携御剑持特令往平城走了一遭,果见胡人就在城外百里位置打马喊杀。
这举动显然极不寻常,对于胡人来说,冬季难熬,大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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