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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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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虽然身为长御,她理当处理王上身边的事,可说白了,那仅限于王府内。

她相当于内宅管家,外头若需出面走动,还是卫明这个长史更为妥当。

要是她前去,还代表王上,总感觉有些僭越了,多计较点的话,这当属王妃该有的体面。

纪忱江漫不经心乜她一眼,“叫你去就去,你就是老死在王府里,旁人该嚼的舌根子也不少下饭。”

与其叫别人说三道四,不如摆明车马告诉旁人,这位长御备受重用。

他看重的人,谁敢欺负。

傅绫罗被怼得胸口发闷,偷偷吸了吸脸颊,压着想怼回去的冲动。

有和合香影响,她怼了尚且说得过去,这会儿清醒着,傅绫罗自恃冷静温婉,坚决不肯给自己懊恼的机会。

谁料,纪忱江见她似是咬牙,语气倒带了笑,“怎么,傅长御有不同的意见?”

傅绫罗摇头,声音依旧轻柔,“绫罗不敢。”

纪忱江哼笑,“你在我面前,说得最多的就是不敢,也没见你少敢了,撑个竹挠就敢蹬鼻子上脸。”

傅绫罗瞪大眸子,咬了咬后槽牙,“王上这样说,绫罗着实惶恐,若王上真觉得绫罗犯了错,我去领罚。”

怎么罚?

纪忱江自己说过,犯了错就滚出府去。

这小东西是拿话砸他呢,纪忱江勾起唇角,黑子‘啪’一声放在棋盘上,立刻就叫傅绫罗清醒过来,又垂眸懊恼去了。

纪忱江见不得她这乖顺模样,扳指点点棋盘,“你伺候也不少时候了,我什么性子,以你的聪慧也能感觉出来,想来应该没多怕我,怎就时刻摆出这受气模样,意欲为何?”

傅绫罗怔怔抬起头,没太明白他什么意思。

纪忱江没管她面上的疑惑,不动声色看着她愈发雪白的脸颊,声音不自觉轻缓许多。

“还怕我吗?”

傅绫罗下意识点点头,见纪忱江面容淡漠,乌黑深邃的星眸如锁定猎物的箭矢,心里又止不住打颤。

她偷偷嫌弃自己的胆怯,急转着思绪,不敢说谎,“我知道王上宽宥,可王上气势非凡,又庇护着一方百姓,我从小就听着王上的伟岸故事长大,实在控制不住敬畏之心,是我的问题,并非王上骇人。”

这回答纪忱江不太满意,听说女子爱说反话,这小女娘话里估计也不少有,他哪儿骇人了?

他轻笑出声,“你见不着我时,行事胆大到能撑破天,见到我时,又跟割了喉的鸡崽子似的,怕就是怕,不怕就不怕,没得叫人以为我长了张叫人矛盾的脸吧?”

傅绫罗:“……”割了喉的鸡崽子刺到她了,她磨磨银牙,努力忍下。

“你听旁人说我的故事,大致是我杀了多少人,又发了多少脾气?”纪忱江笑吟吟看着她渐渐恢复血色的小脸,好整以暇继续下棋。

“偏不记得我跟你说的话,只信旁人不信我,乖顺听话这词儿,你用着就不亏心?”

傅绫罗:“……”她深吸了口气,心底念着要冷静。

“还有……”

忍无可忍,也不用再忍了,傅绫罗心想,主君激她以下犯上,不满足主君的话,岂不是叛逆!

谁还不是被娇惯大的呢,她气得纤细身子微微发抖。

脾气壮胆,打断了纪忱江鸡蛋里找骨头的无稽之谈,“王上说自己脾气再温和不过,与下属和臣子在一起确是温润如玉,顶天立地的可靠性子,不假。”

“可您怎的不问我,放在墨麟阁门口的石雕盆是要种草还是种花,一脚就给踹碎了呢?”

“您叫我看到的,都是喜怒不定又能轻易打杀了谁的模样,我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娘,平时记得听您的话,偶尔控制不住害怕,不是很正常吗?”

纪忱江被噎了一下,眼神疑惑,“那石雕盆是你放的?”

他想着该到了发脾气的时候,也不好总在书房和演武场摔打,门口那么大碗口的盆还空着,想是没用,才给踹碎了。

他眸中升起细碎笑意,看着小脸儿红扑扑的傅绫罗,感觉顺眼多了。

虽刺痛未消,他还是很好心情地解释,“那就再换两个,往后我不动那里。你想种花也无妨,你都坐我身边来了,我还能计较几盆花的事儿,那不是冲你。”

傅绫罗不吭声,若非又是惊吓又是气恼,令她身上发软,她真想起身就走。

纪忱江仔细盯着她轻颤的睫毛,心里很有些新奇。

以往他从没将目光放在女子身上过,也就不曾注意,原来女娘竟长得这般细腻的皮子。

他露出一抹不算正经的笑,若傅绫罗抬头,估计更气得慌,“拿话砸我的时候,就不怕我了,对吧?”

那多砸两回也行,他还挺适应自己这贱骨头。

傅绫罗深吸了口气,压着性子摇头,“绫罗不……其实没有真的怕王上。”

即便以前不曾跟他多接触,端看乔安那天真性子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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