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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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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震惊,她越冷静。

令她忐忑焦虑的那把悬在空中的剑,终于落下,钻入她口中,她甚至还能想,不疼,就是太烫了。

烫得她从脸颊红到脖子里面无人得见的地方,也烫得她怒意丛生,伴随着不愿承认的欢喜,注入抬起的手心。

纪忱江稍松了口,‘啪’的一声,傅绫罗巴掌甩出去,没打准,打在了他脖颈上。

此时,纪忱江还未直起腰,他挑了下眉,并未生怒,但掌着白皙的手指更平稳坚定,又一次低下头。

定江王从不白挨打,不过怕吓着她,他掌着分寸,另一只手始终没有碰傅绫罗,只落在床沿。

傅绫罗却被自己这一巴掌给打懵了,都没顾得上躲,呼吸都紊乱起来。

这是她第一次自己动手打人,她知道自己力气不行,就连收拾傅家都是武婢动手。

被打的不为所动,继续以唇刀舌剑勾动狐狸心肠,只剩傅绫罗掌心火辣辣的疼,憋的心口也疼,疼到眼泪都落下来。

直到傅绫罗喘不过气,呜咽着挣扎,怕她伤到本就搓磨不轻的腿,纪忱江这才松开她,眉梢眼角都是锋锐。

但他声音含笑,带着点点暗哑:“不是心跳到嗓子眼儿了?我帮你把心窝子堵回去,现在能放心歇息了吗?”

人怎能无耻到这个地步?

傅绫罗捂着唇,眼泪汪汪看着他,朦胧泪光挡不住她那双狐狸眼儿里露出的惊叹。

纪忱江哼笑出声,声音带着些令人心惊的嘶哑:“再不必说王妃这种话,定江王府要么被屠戮满门,要么急流勇退,永远不可能再出一位王妃,你生气,打也行,骂也行,别拿恶心人的话往我心口砸。”

“毕竟,再好脾气的男人,也有被戳坏了心肠的时候。”纪忱江眸光深沉看着凌乱脆弱的女娘,“总会给你离开的机会,我不急,你也别急,急坏了有人会疼。”

直到纪忱江离开,阿彩拿着药膏子进来,伺候傅绫罗更衣沐浴涂药,傅绫罗还是紧抿着唇说不出话,浑身上下都一股子乖巧呆愣气息。

不怪她突然怂下来,也不能怪她安静如鸡,日惊夜怕的靴子终于落地,傅绫罗非常冷静。

她本就不是胆子多大的人,还识时务,知道自己惹怒了对方,就当被狗咬了,她能接受自找苦吃的后果。

她只是……

“娘子,这床榻是坏的,我叫人进来,给您换一间屋子吧?”阿彩伺候完傅绫罗梳洗,要扶她上床歇息的时候,突然发现不对。

傅绫罗眼神扫过已经碎掉的床尾,心里又止不住抖了下。

纪忱江亲她的时候,规矩到惊人,一点没有乱动,大概忍耐得辛苦,才捏碎了床沿。

她闭了闭眼,“不必,就这样睡。”

她只是避免会出现自己负担不起的后果,今天于她而言,是容易受孕的日子。

看过那么多书,又从小在坦荡逛象姑馆的祝阿孃身边长成,还见识了纪云熙那样的奇女子,她对失贞一事没那么在意。

在意她就不会去研习房中术,左右不会嫁人,早晚这身子都会在某个儿郎那里绽放,她不准备委屈自己。

唯独,傅绫罗接受不了的是,主动权不在她手中,不得不诞下可能跟她一般孤苦无依的孩儿。

“阿彩,我太热了,你去取些冰来。”傅绫罗轻声吩咐。

阿彩有些犹豫,“可宁音姐姐说不许您……”

傅绫罗红着眸子看阿彩,声音比刚才面对纪忱江时甜软得多:“出门在外晒了一天,我太难受了,阿彩姐姐疼疼我,我腿疼,没有冰我睡不着。”

刚被薄唇碾出几分妩媚,红透的眼角和鼻尖,令傅绫罗十分的花容月貌变作十二分娇柔怜人。

阿彩被那水汪汪的狐狸眸子盯着,这哪儿顶得住,只捂着胸口忙不迭出门。

可过了会儿,阿彩空着手回来了,表情复杂,“娘子,别庄没有冰,王上得知您怕热,说可以遣人来给您打扇,打别的也行。”

王上吩咐,要一字不漏告诉娘子,阿彩胸口噗通噗通跳得厉害,不敢想别的是什么。

傅绫罗缩了缩脖子,圆月莫名痛了下,只得含糊咽下一句混蛋,恨恨躺下。

如她所言,又热又烦躁,她半宿睡不着,临近天明才将将有睡意,却很快被人吵醒。

后天就是端午,要出其不意将祭祖安排好,无论如何得提前一天扫除所有隐患,还得给边南郡官员和文人下帖子,也得让百姓得知此事。

时间紧迫,耽搁不得,卫明和乔安已快马加鞭往边南郡去。

纪忱江带着人分开走,若不是顾及有那娇气的,这会儿也已经到边南郡。

即便如此,一大早也得赶路。

傅绫罗没能如愿着个凉,却也爬不起来。

她没这么辛劳过,从大退到退心一碰就火辣辣的疼,药膏子再管用,也拦不住月中月长一片。

宁音倒是好一些,趔趄着进屋看她,傅绫罗哀哀趴在枕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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