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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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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是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轻缓,对着她痛苦的睡颜凝了一会儿,有些像烫手山药一般想要移开手,最后却依旧没有推开,眸光顿了顿,手指将她额上的碎发向两鬓的方向扫了扫。

在做完这个动作后,周穆寒像触电一般缩了缩手,他惊讶地抬手,盯着自己的指尖,似乎为自己的动作感到讶异。

该死。他后牙咬了咬,目光中带了些狠色,看向黄离。

怀中的人儿出了些汗,从衣襟中透出少许湿凉,白皙的皮肤上也如同被蒸过的雪桃子。

周穆寒狠狠闪了下眼,耳廓闪过丝霞红,想要把怀里的人放下来,仿佛她是他怀中燃烧的火,稍有不适,便会使积年的冰霜点点消融。

可黄离状态太不好了,不光神识摇荡,体内的灵力也是紊乱的。周穆寒垂眸瞧了她片刻,攥了攥手,闭了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吐出一场口,眸光平复一下,冰冷的雪眸在看向自己的小徒弟时,带上了自己都从未察觉的几分柔。

周穆寒就在那里看着她了好久,就那样注视着她,如冰山化开一般的眸光好像在诉说了千万言语。

察觉到自己好像是在思念对方,周穆寒心里一抽,抱着人的手差点松开。

他绝对不会承认,绝对不会承认这种念头——那是他的徒弟,他对她没有半点的、半点的无耻之想、非分之心。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周穆寒怔怔看着自己的手,那只手在触碰到她的时候,似乎像是那些瘾君子吸食到寒食散一般。怎么可能?他的雪眸睁大,他他没有,他只是习惯了她的陪伴,习惯身边有个蹦蹦跳跳的小辈陪在一旁,仅此而已,不可能有别的可能。

周穆寒脑海里又出现那个画面——黄离抬头安安静静乖乖巧巧地望着他,神色平和,仰头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他。

而下一秒,她却又像洪水一般扑了上来,跟变了一个人儿一样,像是凶猛的、俱有侵犯性的美艳食人花,要先用毒液将他腐蚀浸泡,再趁他不备之时一口把他吞掉。

真是孽障!孽障!

周穆寒每每想起开黄离冒犯他的场景,就又气又恼,整个人像是要烧起来一般,不对劲,又无可奈何。他讨厌自己去想那些画面,逼迫自己把那些画面忘掉、忘掉、通通忘掉。

可这种架势一般在维持一两次之后,又会变成乖乖巧巧的三好徒弟,他指东,黄离绝不往西。而平常的距离也拿捏地极好,基本不会做什么出格的动作。

他是一位分神修士,和徒弟的年龄差已经到了师祖的地步,就因为七八年的朝夕相处、每月有几夜守着床为她医疗梦魇、就因为刚刚长大的徒弟对他萌发了近乎男女之情的好感,他就要无地自容?

想起来上次黄离最后说把他当成旬师兄,他心里就像是被石头艮了似的,又沉又不快。

可面对她,就像是面对自己带大的崽子一样,看她哭、看她笑,看她看他的眼神慢慢变得灵动和欢笑,他总是会控制不住的就心软了。就算一时惹他生气、让他不快,他也随后便会抛之脑后。

毕竟还是个孩子

看了她许久,周穆寒这才猛地愣过来,救人要紧,咬了咬后槽牙,脸上浮上一层淡淡的霞红,像是用身体英勇赴义般压了上去,时隔十几日,再次贴上了她的额头,

冰凉、细腻、熟悉的感觉从皮肤慢慢渗入身体里,像灵力一样在他的经脉里流转,最后汇入丹田。

神魂再次侵入她的神府,周穆寒有一瞬微微的慌乱,又马上凝眉镇静了下来,重新变成了那个永远镇定自若的寒桑子。

其实神交这种事情,是很多道侣之间才会有的亲密事宜,需要近乎百分之百的信任,才会双方互交神魂。

互交神魂无疑会带来巨大的快感,这种快感周穆寒在第一次的时候就忍住了。

可这一次,黄离的神魂紧紧地缠着他,他咬紧牙关,耳垂红得近乎要滴血,唇中竟然发出低低的声音,这让他近乎想扇自己一个耳光,然后逃一般地离开这个地方。

两具身体之间几乎没有缝隙。他努力地抬起身子,不去碰到她,虽说是徒弟,但毕竟男女有别,她以后还会遇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和那人做这种亲密之事——不可能,徒弟还小,修炼为重,他是绝对、不会让她早恋的。

周穆寒呼吸有些喘得有些厉害,咬牙忍着,他的任务是祛除她神府的梦魇,而不是干其他道德败坏、丧尽天良的事。

刚才内心有些许不稳,一开始的出击被梦魇躲过去了,周穆寒在短短几瞬间静下来,瞄准梦靥的核心弱点之后,将其一击铲除。

确定无事后,他从她神府中慢慢滑出。

周穆寒别过了头,将少女重新放回榻上,站起身,一身单薄的白衣如霜胜雪,安安静静地垂眸看着她。仿佛刚才染上霞红的人此时又被霜雪包拢,重新变为千尺寒桑峰上那个不可亵玩、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桑子。

他在思考梦魇的事。

记得他只离开了十三天零四个时辰,按照一月一发的规律,这梦魇来的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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