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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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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道成躬身赞道:“还是爹考虑的周到。”

贾县令自得地捋了捋胡须,又吩咐贾道成,“前些日子收来的孝敬,你好好清点一番,找几个可靠的人,给京中邢大人家送去。”

贾道成一脸肉疼,“这么多银子,我们自个儿都还没捂热呢……”

“让你去你就去!若不是有邢大人相助,我如何能谋得这个县令之职?这些孝敬给了,日后有邢大人护着,你还愁没银子吗?”

贾道成喜笑颜开,美滋滋去清点银子。

萧景曜和萧元青一进家门,萧元青就忍不住砸了一套茶杯,一边砸一边骂,“狗娘养的小畜生,披了层人皮就以为自己是个人,仗着有靠山作威作福,老天爷怎么就没一道雷劈死你呢?”

齐氏等人被萧元青吓了一跳,赶紧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萧元青气冲冲地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萧子敬三人也气得不轻,指天骂地恨不得贾县令今晚就暴毙。

师曼娘搂着萧景曜,满面愁容,“这可如何是好?就算曜儿中了秀才,心里也憋屈。”

“那个混账狗官!曜儿才不给他添政绩!”萧元青越想越气,就跟吃了个苍蝇似的,恶心得不行,“他大爷的,科考本来是大好事,怎么让那狗官一说,我就这么憋屈呢?”

没考中,继续折辱萧元青。考中了,给狗官添政绩。这笔买卖,狗官不亏,只有萧家人被恶心得够呛。

萧景曜气过头反而冷静了下来,镇定地安慰家人,“不急,还有一年的时间。以贾县令的做派,要拿住他贪赃枉法的证据应当不难。我们好好合计合计,同他斗上一斗。”

民不与官争?寻常确实如此。但要是狗官欺人太甚,也就别怪百姓磨刀霍霍向畜生了。

萧景曜眼中一片冷意,科考他当然会去考,但这位贾县令想如愿拿到这份政绩,那可未必。

萧景曜沉下心,慢慢抽丝剥茧,分析贾县令的弱点。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没过多久,刘慎行竟然被贾县令下了大狱。

刘慎行被抓得十分突然。萧景曜前一天还在家里见着他和萧元青喝酒聊天, 一起拍桌子骂贾县令。结果第二天傍晚,惊慌失措的刘圭便上门求助,说是家里来了一队捕快, 二话不说就把刘慎行押进了牢房。

萧元青惊得连手里的香囊都掉了。一旁的萧景曜眼疾手快地接住萧元青掉落的香囊,顺手往萧元青怀里一塞,然后上前拉住了刘圭的手, 带着他往屋内走,一边走一边温声安抚他, “别着急,慢慢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刘圭一路跑来, 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见了萧景曜和萧元青才觉得后怕, 一时没忍住, 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萧景曜本来最不喜小孩哭闹, 但刘慎行突然入狱,刘圭也不过是九岁稚童, 萧景曜对他便格外多出些耐心, 坐在他身边,不断轻拍着刘圭的后背细心安抚他。

刘圭哭了一会儿,情绪慢慢平稳下来,这才开口道:“我也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我爹被带走的时候,一直在骂我二叔。我爷爷也被气晕了过去,二叔还想让人把我关起来。我自己偷偷翻墙跑出来的。”

说完, 刘圭又紧张地盯着萧元青,仿佛溺水之人看到唯一的一根浮木, 想在萧元青身上获得一点安全感,“萧叔叔,我爹他会没事的吧?”

萧元青也有点慌,但事已至此,刘圭还眼巴巴地等着他的回答,萧元青也不能在刘圭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慌乱,只能坚定地点头道:“他一定没事!”

刘圭松了口气,又把目光挪到萧景曜身上。

萧景曜比萧元青镇定的多,从刘圭那番话中大概猜出了一点缘由,安抚性地拍拍刘圭的手,温和的语气让刘圭心中一定,“刘伯伯肯定是被人陷害的。你再好好想想,衙役们拿人时,有没有说刘伯伯犯了什么事?还有你二叔,近来是不是同贾县令一家来往密切?”

刘圭突遭变故,脑子里只剩一片空白,能跑出来找萧景曜,已经用光了他的机灵劲。

萧景曜的声音莫名让人觉得安心,刘圭顺着萧景曜的话仔细想了想,迟疑道:“二叔总是往外头跑,他和我爹的关系又不太好,我也不知道他平日里和谁走得近。但是有一回,我看到他和一个满脸红肿包的胖子走在一起,那个人算是县令家的吗?”

萧景曜一听这形容,果断点头,“那就是贾县令的儿子贾道成。”

刘圭嫌弃地撇了撇嘴,“怎么县令家的公子生得这般丑?余叔叔和思行都长得俊。新来的县令,真是丑人多作怪。”

刘慎行在家也没少和妻子偷偷骂贾县令,刘圭自然听了一耳朵,知道新来的县令为难他爹,对方在他心里已经成了头号恶人。现在听萧景曜说当日和他二叔走在一块儿的红肿脸就是新县令的儿子,刘圭真是嫌弃得要死,人丑就算了,心还不善,老天爷是怎么让这等东西来到世上折磨人的?

萧景曜依稀记得,刘家的情况也比较复杂,现任刘老夫人乃是刘老爷子的继室。刘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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