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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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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岛回答:“也不是211,就是省属重点大学,挺一般的。”

楚芝感觉自己同学“哦哦”的语气里带着不屑,她不想他们把程岛看低,谎称:“他之前是想留学的,高考随便考考,现在在准备托福考试。”

程岛扭头看她一眼,她避开了。

后来他们再问程岛什么问题,程岛就不回答了,楚芝也有些恼怒,对着追她的那个男生发了火:“你什么时候改行查户口了?”

那一晚程岛没留宿,吃完饭就改签了当晚回去的车票。

她送他去火车站,全程一言不发,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要撒谎。

解释什么呢,他有什么不懂的。

少女的虚荣心和少年的自尊心博弈,在他们感情世界的镜子上狠狠刮了一道裂痕。

那是他们第一次冷战,又到两周约期,程岛却没来找她,发了条信息说学校组织公益活动,算课时的,不能翘。

哪有什么不能翘的,课时学分在程岛那里都不值一提,不过是找个借口不见她而已。

楚芝自知理亏,这次换她巴巴跑去他那边。

她一个小姑娘背着书包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城市,天又黑,风又大,车站外面连个正经出租车都没有,全是黑车司机和举着宾馆牌子的大妈,她甚至听见大妈和一个男乘客交流“要小妹不”。

她也不想去程岛学校给他惊喜了,委屈吧啦地蹲在车站里面的站门口给他打电话:“快来接我呜呜……”

程岛已经去得很快了,但楚芝看到他的时候还是把嘴巴撅得像只小鸭子:“你怎么才来呀?”

程岛手插在外套口袋里捏成拳头,面上冷冷地答:“在宿舍复习英语,考托福。”

楚芝站起来,踢他的脚:“小气鬼!我冷死了!”

程岛把自己戴着的她织的那条不怎么好看的灰色围巾解下来,几下围到她脖子上,挡住她的耳朵嘴巴,带着人去找住的地方。

在那个窗户透风,暖气不热的破酒店房间里,他们用更为激烈的方式取暖。楚芝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哭的,鼻头红红的,控诉程岛“你好凶”。

程岛只是严肃地警告她:“没有下次。”

时隔这么多年,楚芝好像还能记得他说这四个字时咬牙切齿的不爽,不甘,不忿。

她回神,已经不是那个要靠撒谎抬高男友身价的十八岁少女了。

楚芝跟小姨说:“程岛,你见过呀,就是上次相亲认错人的那次。”

作者有话说:

楚芝:心地善良,善解人衣。

程岛:没有的事,我自己脱。

——

闹人

(生病合理撒娇)

楚芝跟小姨摊完牌就后悔了。

她原本只是想表达一下自己在恋爱状态的, 告诉小姨那人姓程不就得了,干嘛要把全名说出来啊。

以后再谈婚论嫁的时候,陈老板程老板这么像, 只说小姨听岔了不就得了。

她不是虚荣, 她只是怕麻烦。

毕竟她都没想好未来要嫁谁呢。

和程岛在一起很快乐是不假, 可是嫁豪门当阔太的选择项她也没完全抛弃啊, 她还想再考虑考虑呢。

怎么就想着程岛那张凶脸,嘴一瓢把他名字给说出来了,冲动是魔鬼。

程岛也是魔鬼!

她心情郁闷, 从小姨家离开以后去了程岛的酒吧,点了瓶威士忌喝闷酒。

才喝一杯,程岛过来坐在她旁边, 拿过酒瓶看了眼,“12年的山崎, 你挺会喝啊。”

楚芝把酒拿过去又倒了一杯, “干嘛,我付过钱了。”

程岛握住她端杯子的手, 把要送到她嘴边的酒转个方向送到了自己嘴里。

楚芝看他喝酒, 杯子里的冰球折射出彩色的光, 他脸上也被灯光映得五彩斑斓的。

酒被他喝光了, 她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任由他牵着手, 把剩下的酒封瓶暂存, 一起提前下班回家。

都喝了酒, 楚芝还知道叫个代驾, 但是琴市比起沪市的代驾业务范围着实不大, 她订单下了十分钟都没人接单。

程岛提议:“公交还没停, 咱们坐车回去吧?”

和他这么拉着手沿着马路牙子走,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好像就好了。

楚芝说:“那也行。”

晚上的公交车次比较少,他们坐在站台的细长金属椅子上等了挺久。

程岛问她:“晚上吃得好不好?”

楚芝回他:“没注意吃了什么,光听我小姨给介绍的男朋友侃大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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