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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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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想得还要花花。皇帝心情却是极好,笑着说本就是朝贡之日,生猪怎么就不能做土贡了?一挥手就让人归列了,抻长了脖子瞧那几头猪。

“爱卿这贡物新鲜。”

曾子骞也敢接,谢了一声赞,道:“臣进的这六头猪确有独特之处。”

百官又颤肩笑了起来,皇帝战场上杀伐决断,朝堂中待臣下却以亲和闻名,有那促狭的便笑道:“猪便是猪,还能有什么独到之处?莫非也效仿西晋王氏,以人乳饮??”

曾子骞觑他一眼,道:“林大人说笑了,我歙州百姓能以豆饭裹腹且是今秋之事,我忝为一方父母,何敢豪奢至此。这猪的猪特之处嘛……”

他卖了个关子,与一旁的太府寺丞道:“有劳大人念一念我歙州进贡之清单。”

这原是太府寺丞份内之事,且这一位可太清楚这猪独特在哪了,压了唇边笑意作严肃状便展开手中一份卷轴念了起来。

“武定四年,歙州刺史进贡物:七月龄劁猪四头、七月龄种猪两头、人工种植薯蓣二百斤、大兴庄粉丝六十斤、大兴庄腐乳六十坛、大兴庄肉脯六十坛、大兴庄肉松六十坛。”

一溜儿的大兴庄,旁人还没反应过来,听到那肉松肉脯,皇帝眼里带出了两分微不可见的笑意。

还得是曾三郎!

不过那粉丝和腐乳又是什么?

念头也只是一转,眼下更有意思的是下边文武官员的神情。

一个劁字,刚才还笑得乐呵的文武百官脸上神色那叫一个古怪,站位靠前的数十官员这时目光才转向那六头猪的臂部,站得略后的抻长了脖子。

劁猪四头,种猪两头。

六头猪在殿中两两一排,排了三排,很有意思的是劁猪四头在着排和三排告排了两只,一帮文武官员看清那几头猪的区别后一时都觉裆下一凉,已经有人张口斥道:“曾子骞,你这是什么嗜好?”

好好的猪,给劁了?是男人就看不得这个啊!

曾子骞定睛瞧了瞧那位年逾五旬的老大人,并不识得,想来是圣上入京后启用的官员,便拱手一笑道:“这位大人,您未细听太府寺丞念的清单啊,七月龄劁猪四头、七月龄种猪两头,您再看看这六头猪。”

那老大人还没意会过来:“这与你把猪给去了势有什么相干?”

皇帝挑了挑眉,这位老大人不甚灵光啊。

李瑀已然瞧出了门道,清了清嗓子提点:“柳大人,六头猪都是七月龄,您瞧瞧那几头猪的体格。”

柳大人,以及之前和柳大人一般没反应过来的官员唰一下又都看那六头猪,哪怕不通经济,一眼也能看出四头劁过的猪和两头没劁的猪体格相差颇大了。

有早几天就等着看热闹的官员猛地反应过来,曾子骞又双叒叕搞事了!!!!

皇帝把一众官员神色反应尽收眼底,问下方众臣:“众卿谁知七月龄的猪该是多重?”

一句话把四百余官员难住了足四百,不止京官,放到各州做刺史的外官大多也是一样,或是面面相觑,或是低头敛目,京官和外官之中只得零星几个瞧着知道一点,京官中知道的那几个原是平民出身,早几年反了大乾,后投了大齐的。

说到底,眼下朝中为官的,或是高门世家,或是书香门第,真正底层平民爬上来的又有几个?文官中尤其欠缺。高门子弟,猪肉都不屑得吃,更别说看生猪长什么模样,在什么阶段又长得多大了。

再说,纵使是有,田林诸事那不都有庄子里的佃客家仆去做,又哪里用得着他们?所以一时还真没人能答。

皇帝看了一圈:“京官武官不必说了,各州刺史来说说,百姓民生都系于你们一身,可有知道的?”

朝堂上极静,过得几息,队列后方才有一刺史出列:“臣许是能说说。”

“眉州刺史,卢江?”

“是。”

“你说说。”

有皇帝这话,卢江便答起话来,话颇谦虚,但说起来还算头头是道,三两句隐讳的把自己从庶族手中购入了牲畜分于百姓养殖,又去看过,而后报出了七月龄的猪大概的体重,养得差些的人家约八十斤,养得好些的能得百斤。

殿中三百余刺史肠子都快悔青了,前有歙州刺史,后有眉州刺史,难得回京,他们都被衬到泥里去了。

众刺史们心里计的是前程和圣心,京官里的几位帝王心腹倒是把卢江报出来的重量都记在了心里,中书令薛晏不由得就问负责进献事宜的太府寺丞:“曾刺史进上的这六头猪重几何?”

这是当日收验就称量过的,太府寺丞道:“两头公猪数日前称量一重一百一十斤,一重一百一十五斤,四头劁猪在一百九十斤至二百斤之间。”

满朝哗然。

能入朝为官的,尤其在新朝能被任用的,或是有功,或是有才,有迂腐不通经济的,却一定不会有傻的,同样七月龄的猪,劁与不劁差七八十斤,这是什么概念?

七八十斤啊。

哪怕猪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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