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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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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礼。

无论如何,闻人骁在名义上为君,他们是臣。

船舷上,姚静深特意上前?一步,挡在了姬瑶面前?,叫旁人看不清她动作。

好在此时众人都抬头望向上方,也没有?几人注意姬瑶,也就没发现她在国君面前?动也不动的放肆行径。

白鸟巨大?的翅翼自淮河上方划过,有?遮天蔽日之感?,闻人骁自上而下望去,修士五识敏锐,他轻易便?发觉了赵氏楼船上空置的主位。

赵家家主还未到。

因为这一点,冕旒下,他的眼神略深了几分。

临近飞红台,白鸟盘旋而下,身形也逐渐缩小,最后安稳地落在王族楼船上,化作一只巴掌大?的鸟雀,停在身后护卫肩上。

闻人骁抬步上前?,落座主位后,才示意众人免礼,神情难辨喜怒。

到了这个时候,姗姗来迟的赵氏家主终于出现,他乘青蛟渡水,袍袖被风灌满,有?超然物外之态。

接近飞红台时,青蛟破水而出,他站在蛟首之上,自高?而下向闻人骁一礼,缓声道:“臣来晚了,君上见谅。”

举手投足,实在不见什么对?国君的敬意。

闻人骁嘴角牵起冰冷弧度,并未发作,只淡淡道:“赵卿年老体衰,来得迟些也不足为奇。”

谁都听得他这话中?不善之意,赵家家主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君上知道就好。”

说罢,也不待他再说什么,便?落座于赵氏楼船之上,飞红台周围气氛骤然紧张了许多?。

萧氏与桓氏尚能安坐如常,其余大?小世族却噤若寒蝉,王族与赵氏的争端,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王族楼船船舷,姚静深端坐于桌案后,见此情景,眼底闪过深思之色。

便?在这时,其貌不扬的仆役快步上前?,从袖中?取出木匣,躬身将其高?举过头顶,向封应许道:“奉我家主人之命,以此礼为封先生贺。”

话音落下,周围数道目光落在仆役身上,他低着头,木然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封应许皱起眉:“你家主人是谁?”

怎么会有?人在这个时候为他奉礼,这未免太奇怪了些。

仆役语气毫无起伏道:“主人有?命,先生打?开便?知。”

封应许伸手,却被姚静深按住了肩。

能令这仆役上得王族楼船的……

他的神色有?些沉:“许是有?诈。”

封应许还是决心打?开,不过听了姚静深提醒,他没有?上手,而是以内劲掀开了木匣。

这真的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木匣,匣中?装了三件东西:一支金簪,一块玉佩,和一只草编的舴艋。

在?看清匣内所盛之物的瞬间, 封应许脸色巨变,他意识到什么,上前几步向赵氏楼船上望去。

只见船头坐席上, 除了赵家家主和一众赵氏族人, 还有三?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三?个,封应许的故人。

席案正下?首, 当中女子?,姬瑶识得, 正是曾到过千秋学宫,代淮河二十四坊向姬瑶送来灵玉的莲生坊覃娘子。

而在?她左手, 灰发老者一身粗褐短打, 此时满脸疲色, 佝偻着腰背,手脚都有沉重镣铐。

右手青年?身形高大,作游侠打扮,方口阔面, 此时也为镣铐所缚, 动弹不得。

只从衣饰便可看出三?人身份不高, 至少?绝没有资格赵家家主同席而坐,但?现在?, 他们?正是赵氏座上宾。

封应许少?时便失了父母, 跟随游侠儿离了故土, 混迹市井,因此结识还是稚童的青年?, 两?人饥一顿饱一顿地?长大,虽无血缘, 却也如至亲一般。

后来他在?巧合之下?入了武道?,但?无老师教导,胡乱摸索下?险些留下?暗伤,幸得老者指点,终于?初窥刀法门径。虽然老者不曾正式收他为弟子?,但?在?封应许心中,一直将他当做师尊敬重。

而覃娘子?与封应许结识于?微末时。那时她初入莲生坊,举步维艰,封应许也还未在?武道?上有所建树,穷得连三?个大钱一葫芦的浊酒都喝不起,只能背着刀去干些看家护院或跑腿的活计。

武道?修士需打熬筋骨,所食最好为大量含有灵气之物,但?封应许连吃饱都难。直到结识覃娘子?后,有她偷偷取来莲生坊中客人所剩的酒菜,在?灵气滋养,封应许在?武道?上的进展方有突飞猛进之态。

所以他们?,于?封应许而言,都是极重要的亲故友人,赵氏遍查他的过往,最终将三?人‘请’来此处。

虽同样为质,但?覃娘子?手脚却是自由的,未见有镣铐。

因为与其他两?人不同,她是自愿前来。

此时她脸上正盛着如常笑意,似乎一点也不觉危险,与之身旁老者和游侠青年?神色全然相反。

“封兄视你为知己,你却要助赵氏算计他,果真是风尘女子?,薄情寡义,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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