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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气傲猜疑失臣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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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毓慈宫的聿琤大发雷霆之后,一连几天无心政事;傅迎春纵然苦着脸,还是给被迫推上火线。

「我说殿下,这回计画就算没能全盘成功,咱们却也没输。」她右手撑着颊,左手执笔的最尾端,就像是画画般的在奏摺上涂涂写写,姿态自在,表情却很是苦恼。「您还是喝口茶、消消气,真不成,让傅某给您打个木人桩,您就把它当成仇人,砍了便是!」

然后赶快再回来弄这些玩意儿……这些官可真烦,一下子说要筹措粮草,另一头又是賑灾修堤的,麻烦极了!

「本宫砍你造的木人做什么?能解我心头之恨么?」毕竟仍是戴孝之身,聿琤身着墨衣,长发随意上了簪,毫无妆点,看上去更显萎靡不振。

傅迎春环顾室内焕然一新的摆设,不由暗叹一声;回想起前日那一团乱,往好处想,聿琤沮丧归沮丧,至少不似之前那样看什么都不顺眼。

「傅某倒有一问。」她挠了挠头,随意抄来下一份。「您是恨云暘公主呢,还是另有其人?」

「本宫是指藺湘君……当然,这次父皇给聿珏出头,也让我心灰意冷。」对于藺湘君,这些日子,聿琤可谓软硬兼施,最后落了个认赔杀出,还有给她反咬一口的嫌疑。

「说到藺护卫,傅某是猜……」怎地呈上来的公文多是讨钱的?当朝廷开金库的不成?「她能知道这么多,八成有人给她洩密去了。」

聿琤横她一眼,「哦?」

「难道不是?在查案的当头藺护卫就给您绑了,直到成事之后才放人;后宫里因治丧而一片哀悽,袁太医将娘娘死因公诸于世,接着圣上来调藺护卫不久后,您就捱了一顿排头。」

在皇宫治丧过程中,湘君都在毓慈宫内执行日常巡视戒护之职,并无太多动作;然而就在此后,皇帝来向她讨人,紧接着……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你是要说……湘君根本没机会查案?」

她摇头晃脑,「是如此。」下一本。

聿琤转向傅迎春,目光锐利如刀,「那依你之见,是谁向湘君洩密?」

傅迎春停下批示,皮笑肉不笑的对着聿琤,「傅某不想说,说了殿下也是不信的。」

「不说怎么知道……比较起这个,本宫更好奇你究竟是真的把这些都给看尽眼里了,还是装模作样?」这么轻松写意!聿琤抿着嘴,望着随意乱堆,已经批示妥当的奏摺。

「殿下这么说真是太伤人了。」傅迎春换个姿势支颐,继续快速批示,「若非傅某绞尽脑汁帮衬着您,吏部与宫内大小事早就堆积如山。」

弄完最后一份,她丢下笔,伸了伸懒腰。「殿下,恕傅某直言,您当真把圣上所言听进去了否?」

合起奏摺,给她批示之迅速吓着的聿琤睨她一眼。「什么意思?」

傅迎春挺直背脊,大义凛然的道:「猜疑能毁去君臣间的信任,而真正笼络臣心的,不是权,而是德;您这段时日,接连伤了三人的心,藺护卫已离您而去,傅某当初是给您说动的,我自认没投效错人,即便您曾拿我试药,我也无话可说!」

一提到试药,聿琤竟显得有几分羞愧。「迎春……我……」

「但傅某还是得说,就算我能忍,您的作为,我不服!」傅迎春拱手,撢了撢衣袖迈步欲离。

「等等,迎春!」聿琤一个步伐抢上,拽住了她的衣袖。「你说,我伤了三个人,那第三人莫非……」

「就是您心中所想的那个人,为了您的一厢情愿,她甚至替您极力挽留过藺护卫。」傅迎春弯唇一笑,「藺护卫无心替您效忠,失去并不可惜,傅某不过是在您身边耳提面命,凭您的聪明才智或可相抵;然则她才真正对您死心塌地,她若离去,您身边还能依靠谁哪?」

聿琤被傅迎春说得哑口无言,她藉此夺回自己的衣袖,「此时悔悟尚不算晚;傅某言尽于此,告辞!」

深怕傅迎春就真的被她气得一走了之,聿琤急忙追出书斋,「迎春!你、你要去哪?」

傅迎春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头也不回的应道:「补眠!」

聿琤撩着衣裙踏入寝殿,顾怀安见她身边既无傅迎春,也无其他宫女随侍,于是匆忙赶来,「殿下何故如此焦急?」

「少懿呢?」

「裴内官正与駙马爷在偏殿下棋……」

聿琤立马便将顾怀安拋诸脑后,行至偏殿,还没进门便听见梅穆开怀大笑,她心头一揪,推开门的力道十足,不管是伺候着的宫女,或是两个当事人全都吓了一跳。

「太、太子殿下?」

在皇后仍只是名妃子之前,她就曾遭后宫其他妃嬪下毒谋害过,也因此她的身子较聿珏要弱,既无法习武,身姿也纤细单薄,这一路从书斋奔至偏殿,已是双颊嫣红、气喘吁吁。

宫女急忙要来扶,却给聿琤无情挥退,她只在意坐在梅穆对头的那人。

「殿下如此匆忙,不知有何要事?」

梅穆起身来迎,她调匀气息后道:「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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